姜月舒低着头听着姜爱国虚情假意的忏悔和保证,心中嗤之以鼻。
你看他一口一个不知情,只说短了吃喝,绝口不提药的事情,不就是摆明了不想掏钱给她抓药治病吗?
大队长听到姜爱国的一番保证,面色却松了些。
虽然姜爱国这话可能是推卸责任,但起码有个保证也是好的,于是便道,“嗯,爱国,二丫是你们姜家的孩子,既然生了就要负责到底。你家要是再这样下去,二丫要再多晕几次,难保哪天不会传出去。要是被那群人知道了,到时候大队也保不下你!”
要是有心人去举报,一举报一个准,那些红小兵们说不得要来查一查呢。
他可不管姜爱国肚子里的弯弯绕绕,不管他愿不愿意掏钱买药还是让二丫吃饱,他要的是结果,若是二丫再晕一次,谁都别想好过!
姜爱国当即神色一凛,语气迫切中带着坚定地保证,“你放心,大队长,以后这事肯定不会再发生了!”
大队长点点头,突然想起一事,“明天上工,我也不安排二丫去刨地了,她这样,肯定得换个活计。”
姜爱国忙不迭点头,“好好好,大队长安排就行,我们都配合!”
有了这话,姜月舒又被允许回去休息了。
姜月舒便兴高采烈地背着背篓继续上山去了,她空余时间不多,有时间了自然就要多考虑考虑赚钱的事。
第二天上工时,大队长果然给姜月舒分了割猪草的任务,只需要一天打够规定的背篓数量就可以了。
算是个轻巧的活,工分自然也不多。
害怕姜月舒再出现晕倒的情况,他还特意安排了几个村里其他要去割猪草的人帮忙照看着,一旦出什么事了,要赶紧去喊人。
姜月舒再三应下大队长不放心的叮嘱,便拿着农具和背篓去干活了。
割猪草的第一天,倒是有其他同样要割猪草的半大姑娘或者是村里大妈跟着她时不时注意着。
所以她也只能暗戳戳加快自己的速度,与她一同干活的妇人虽然心里觉得她有些逞强,但看她并没有出现先前的情况,便也放下心来,利索地割起猪草来。
她可是还有别的事要干呢,当然不想在这事上耽搁时间了。
等她一连干了三天都没再出现晕倒的情况后,大队长终于稍稍放心了,不再一直拘着人跟紧,姜月舒的上山致富之路也渐渐走了起来。
一连三天,算上之前麻烦程朔去卖的猎物,她手上也大概有五十元左右了。
这天她刚交完任务,便背着背篓上山了,不知走了多久姜月舒便听到了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她微微侧目,一眼便看到了赵雪和陆建军,两人看起来是来打猎的,手里不仅拿着各种工具,背篓里还装着一只受伤的野鸡。
姜月舒之所以知道得这么清楚,也是赵雪特意假惺惺地过来炫耀的结果。
本来姜月舒对这两人都没啥好感,只当作没看见一般无视两人,赵雪却抢先凑了过来。
“姜同志,你是来挖野菜的吗?”她笑意盈盈地询问。
姜月舒只微点了下头,便专心地挖着地上那株被赵雪称为“野菜”的草药。
赵雪见她如此冷淡,心里不悦,面上却继续温和地开口,“我想着也是,这山上的野鸡野兔啥的,动作都比较灵敏,普通人很难抓得到,就是想吃也没那个运气。”
“不像我家建军,部队里当兵的出来就是不一样,这不我们才刚上山没一会儿,可不就抓到一只野鸡了嘛。”
赵雪心中畅快,与有荣焉般,好像是她本人抓住野鸡一般。
见姜月舒依旧没有什么反应,她甚至一把抓过背篓,将那只新鲜的野鸡在姜月舒面前晃了晃,又故作叹息道。
“二丫,你瞅瞅,说不得这鸡长得还挺肥呢,估计也有四五斤吧!就是吧,现在大家馋肉都馋得厉害,这还不够我们一家吃的呢,要不然,我还真想给你撕点当做上次的赔礼。”
上次被这女人骗走了不少钱,外人都说是因为她说了不该说的话,所以姜二丫才气晕过去,搞得她有苦难言!
虽然张大夫诊断出来她确实晕了,但也许是凑巧了,这怎么能把这一切都赖在自己身上呢。
这些天以来,村子里那些碎嘴的婆子们可没少说她坏话,她好不容易平复下来心情和建军上山的,结果又碰到了这死女人!
现在四下无人,她倒是要好好“关心”她一番,哪怕这二丫被刺激到晕倒了,也与她无关,更何况也没人看到。
姜月舒看了眼赵雪脸上显而易见的得意以及眼底深处的怨恨,真得搞不明白,这赵雪怎么好像和原主有什么深仇大恨一般,总是爱没事找事。
见姜二丫吃瘪,赵雪心中得意更甚,刚准备再嘲讽几句泄一泄压下来的火,身子突然被人一拉。
赵雪眉头一皱,刚准备呵斥,便看到了一脸严肃指着某个地方的陆建军,竟又是一只野鸡。
赵雪高兴了,回头对着姜月舒挑衅一笑,意图让姜月舒看看她家建军是如何抓住野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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