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第二天佩佩也没能想到什么法子把赵牧白给弄回来,这么一来这件事就彻底瞒不住了。
正厅里头气压低到不行,赵老夫人撑着头坐在上头,她一时间是不能够接受,就在昨天她寿辰这样的大好日子里,她的孙女居然就借着这个机会消失不见了。
“消失不见了?”她又问了一句,跪在下面的是赵牧白的婢女,却也不是她的贴身婢女。那丫鬟跪在低头瑟瑟发抖,“奴婢是真真什么也不晓得……姑娘身子不好,昨儿回来就把奴婢们都赶了出去要休息,早上的时候去叫起,人却已经不见了。奴婢也真的是什么都不知道啊。”
赵老夫人吐了口气出来,“你的意思是,你们姑娘就突然不见了,你们却什么都不知道?”
那小丫鬟虽然很想回一句是,可是如何有这个胆子。她只有跪在地上小声的哭,佩佩也是一大早就被挖起来的,她懒懒的瘫在椅子上,看见赵牧和还有何氏的表情都十分不好。甚至赵牧和的脸色十分的差,眼下的阴影是拿粉遮了都挡不住。她时不时的拿眼看佩佩,也不知是什么意思,她也是不想理赵牧和,她起的太早,发了一通的起床气之后现在也没有缓过来。
颜老夫人也是照惯例在这里住两日的,她拍了拍赵老夫人的肩,“你先不要着急,人怎么会突然消失不见的,若是被人绑了去的,定是有所求的,到时候总会送什么信函过来。可是嘛,”颜老夫人语气慢慢的沉下来,“若是自己跟着人跑了,这样的事儿若是出了可不得了。”
赵牧和当下是连杯子都拿不稳了,她勉力的扶着桌子,就忍不住颤着声音吐了一句,“祖母明察,姐姐哪里有什么胆子和人跑了的。定是有误会。”
她话刚说完佩佩就忍不住在心里冷笑了声,就是何氏都急急说,“和儿闭嘴,不得胡言乱语。”她又转向赵老夫人,“婆母,和儿不懂事,只是乱说话罢了。婆母不要……”
赵老夫人已经有些不耐烦了,她挥了挥手,“是不是乱说话,想必很快就清楚了。”
这是这样的事怎么能瞒得住,到了下午时候已经彻底的暴露了。其实原因也简单,赵牧白走的时候居然还把自己的贴身婢女给带走了。倒不知什么绑匪是会绑走姑娘顺手带走婢女的。赵老夫人这下是真的发了大火。
赵牧和跪在地上哭,连连摇头,“祖母,祖母,事情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
“那便由你来说说吧,事情是怎样的。你那个姐姐是被什么奸人掳走了还是怎样了?你倒是说出个所以然来。”她冷哼了一声,“我倒是希望她是真的被奸人掳走,甚至是死在外头也好,如此也算保全了我赵家的名声。可是如今你看,与人私奔,你真是个没脑子的。你有没有想过,这样的事儿一旦传了出去,你以为整个赵家都会有什么好名声?就连带着你,都不要想嫁一个什么好人家了。”
赵牧和被吓得不敢哭了,她犹豫着,她被赵老夫人的话说动,可是心底到底还是挂念着从小疼爱自己的姐姐,她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就听颜老夫人说,“好了,旁的也不要多说了。如今就只先一边派人找着,一边不动声色先。可不要传出去一星半点的,若是查到她真的与人私奔了。”颜老夫人可和赵老夫人不同,她轻描淡写的说了句,“便当即就当她死了,即便今后她怎样后悔都不许她回赵家了。对外也说得了恶疾去了。”
赵牧和听着这话愣住了,她想起佩佩与她说的话,她当时是怎样恨佩佩,一句半句都听不进,如今却觉得都是道理,她忍不住去看佩佩,却见她就窝在椅子里连眼神都不给一个。何氏也是颤着身子,以她原本的谋划,哪里会叫女儿和人私奔?可是耐不住女儿苦苦的求,又说什么都安排好了,更关键的是,女儿已经有了身孕,如今下去怎样能瞒住。她想,事情能慢慢的过去,等生了孩子,赵老夫人总会留情的。
可是颜老夫人这般插手,她吓得跪了下来,“婆母开恩……这事……这事……”她这事了半天也不知要怎么继续下去,到了后来也就只剩下了哭,赵老夫人被她哭的头疼,挥了挥袖子正要说什么,她身边的嬷嬷却绕过堂下跪着的人走到她跟前,极轻的说了些什么。佩佩原本不怎么在意,可是她一眼看去却见着了赵老夫人表情突变。
她眼睛瞪得老大,说话都有些含糊了,“你此话可当真?”她声音有些急促,连着抓着案几的手都有几分泛白了。
那嬷嬷点头,皱着眉,“连外头的那些个娃娃都晓得了,如今就差没有编个遥子来嘲笑了。公主,这可怎么办啊?”
底下的人是没听清,颜老夫人却是听的极为清楚了,她拍案而起,“好好好,一个两个都不要不要脸皮的东西,姐姐和别人私奔了,弄得大街小巷人尽皆知了,妹妹还在这里帮着瞒着,你以为你瞒的住谁?现在是路上人人都知道了,你倒是有本事去把所有人的嘴都给我堵上啊。”
赵牧和瘫在地上,“什么?什么都知晓了,这怎么可能?这不可能……”她猛地转头看向佩佩,眼里的神色凶狠的很,她道,“祖母,定是表妹。昨日表妹知道了这件事之后,就十分生气。晚间我去找她,她也说了许多不好的话。这件事除了我和娘亲便只有表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