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的身边盯着我,以及盯着被害者?!”
“很有可能。”白楠又说了这句话。
安夜的心脏突突直跳,这种被第三个人注视的感觉真的非常怪诞。
她联想到了从前的事情,愈发地不安了起来。如果凶手对于被害人是随机性的,那么对于她这种早已被注意到的,是不是就会有杀害的预谋了呢?!
安夜突然感觉到了恐惧,一直难以言喻的恐慌。
这不是对未知力量的恐惧,是对人心的畏惧。
小周开口:“你当时有注意到什么人吗?”
她回想了一下,遗憾地摇摇头:“我……没有。”
早知道,多注意一下就好了。
没准……就能早日抓到凶手了。
“好了,美丽的小姐,现在可不是担惊受怕的时刻,不然你怎么死的,我都不知道。”白楠话语中似在关心人,可他的嘴角略带邪性地勾起,明显是有些期待从安夜的死亡里推断出更多的线索。
“接下来就是分析死亡剧情的时刻了。”白楠顿了顿,继续说道:“首先死者死前发表了帖子说人偶会说话,其次她是被掐死的,淤青与人偶手掌长短宽度吻合,死于五号深夜。而五号晚上和男友见过面,以及父母说六号早上见过死者。”
白行说:“首先凶手选择被害人是随机性,那么极有可能凶手和被害人完全不认识。这里有两个疑点,如果是人为,为什么只有人偶手掌制造出的淤青,其次尸体是不会说谎的,死于五号深夜的话,那么六号早上为什么还看到了死者。究竟是谁在说谎?还是指……有第三个人?”
第三个人……
对,他们对案件的认知太狭隘了,既然现在没有任何证据可以证明是身边的人做的,那么为什么不能说还有第三个他们之间没有碰过面的人呢?
而这个人藏得这么隐蔽,又究竟是谁呢?
还是说……真的是那个会说话的人偶?
安夜想起来了,她那时候真的有听到其他人的声音,在那段语音里,所谓的‘被吃掉声音’的语音里。
究竟是人还是鬼?
安夜说:“所以,我们需要确认的就是那六号早上的人究竟是不是晓琴?”
小周说:“如果不是那女孩,也就很可能是凶手!”
安夜说:“不对,不合理。如果凶手从家中跑出来,又如何从房间里锁门?!”
她想了想,说:“我知道了,他是故意伪造成出门的样子,好拖延时间。再从房间外面的窗户进来处理好尸体,然后他拆卸下玻璃又跳出窗去,然后从外面破了的窗户那伸进手锁好窗栓,最后将玻璃再固定上去,造成了‘密室’的假相?!”
白行点了点头,表示这样说的合理的。
白楠眯起眼睛,说:“哦,也不笨。”
鸭舌帽开口:“那么,现在就要去和父母确认一下六号早上的晓琴究竟是谁了。”
“好,我去和头儿说一声。”小周摩拳擦掌,似乎对能尽快破案十分期待,他兴冲冲跑了出去,突然将迎面而来的咖啡厅服务员撞了个正着。
咖啡洒了一地,服务员有些懊恼地蹲下身子收拾。
“对不起啊,对不起啊,我有点急所以……”小周挠挠头,十分尴尬。
服务员是个女孩儿,看起来年龄也不大,被小周这样人高马大的男孩撞了顿时吃不住力气摔了盘子。
她叹了一口气,也不接受小周的道歉。
倒是鸭舌帽跑上去,帮忙她收拾残局。等她收拾到一半,突然抬头诧异地说:“哎?你是岐山区的梨香姐姐?”
“你是?”被称作梨香的女孩抬起头,她的脸上还有着残余的怒气,看起来情绪非常不好。
“我以前住你隔壁,小时候我妈妈还让你教我写作业,你记得吗?”
“哦哦,是你呀。你怎么来黄山区了?”
“我之后读了警校,在这里警局工作呢。”鸭舌帽略不好意思地说,“我帮你收拾。”
“没事,我来就好了,难得见到你,我去再打几杯咖啡,当是请你们的。”
安夜看了看倒在地上的薄荷蜂蜜口味咖啡,胃里一阵翻腾。
还好洒了,不然她就得喷一桌子了。她此时还心有余悸,可见这咖啡的杀伤力是有多大了。
小周打完电话,安夜等人也喝完咖啡了。
此时一行人急匆匆赶往死者家中问话,晓琴的父母还未睡,显然不知他们这样倒回来是为了什么,只能局促地招待起来。
白楠开口:“我想问一下,六号早上,你们说见过死者是吗?”
父亲说:“是,晓琴从楼上跑下来,根本没有来得及和我说话,就冲出家门了。”
“那就是……没看见她的脸对吗?”
“什么意思?”父亲与母亲面面相觑,显然不太明白。
“你们看到的,很可能不是晓琴,而是凶手。”
“什么?!”
白楠并未多话,他和白行对视了一眼,转而走向死者房间。
安夜也随之跟了上去,只见他们拆开了那块带有玻璃屑的松动玻璃,从下面掏出一张折叠地非常工整的字条。
上面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