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场葬礼安叙也去了,他并没有像那些魅妖一样嚎啕大哭,只是默默的在云悠坟前放了一束白花。
妖族由许多不同分支种族构成,比如魅族、狼族、犬族等,每个族群有不同的生活环境,通常是分散的。但这很容易造成割据,于是妖王按照“犬牙交错”的分配方式重新分配地盘,既加强了经济文化的交流,还不容易造成割据。
比如现在,魅族的旁边就是犬族。他们在自己的地盘里不用伪装,通常露出两个毛茸茸的耳朵。魅族倒是没什么变化,该怎么样还是怎么样。
安叙一只鬼在这里显的格格不入。
“公子~”
安叙被这矫揉造作的声音吓的一抖,转头看见一个衣衫不整的魅妖正往自己身上靠,大半个肩膀都露在外面,还能看见一点胸。
安叙连忙闭上眼睛往后退,谁知道这魅妖见他不理自己更来劲了,竟当众开始脱衣服。
安叙:“?!”
魅族玩这么花的吗???
好在很快有人给她拦下了。
“带她下去穿衣服。”桃糖扶额,“葬礼也不消停。”
“是。”
“什么情况?”安叙震惊以及懵逼,“你们搞什么???”
“不好意思,她也是上次那个和云悠一起的。”桃糖道,“这几天总共4个魅妖都不对劲,全是上次和云悠一起出来吃人的。”
“……”
“来进屋,我和你慢慢说。”
桃糖将人带进自己房间。
“我观察了他们几天,他们的症状都不一样。”桃糖说,“他们几个只有云悠喜欢吃人,其他的有的喜欢脱衣服,干点……嗯,你也看到了,有一个整天抱着个木头不知道念些什么,还有两个整天在族里赤脚跑,晚上都不消停,觉都不睡。”
安叙思考一会,提了个合理建议:“你要不送精神病院?”
“……”
“我倒也想,可主要是他们是妖,一个不留神就现原形了。”
安叙:“照你这样说的话,他们是脑子有问题。”
桃糖:“对,身体我都检查过了,没问题。也没被人下药什么的。”
“他们这个样子和我之前有点像,被强行改变了记忆。”安叙说。
“好歹有个过渡期吧,你改变记忆外表什么都看不出来。他们呢,马上都要把房顶掀了!”
看得出来,桃糖头疼并处于崩溃边缘。
安叙:“那他们之前有没有见过什么人或做过什么事?”
桃糖点头:“有,我问过,有妖看见他们几个和一个陌生人在说话,以为是朋友就没管,回来就变这样了。”
“你说那人得多帅才能把他们蛊惑成那样?”桃糖气笑了,“有我这个族长帅吗?”
“先别扯这些了,带我去见见他们。”
“好。”
“小郎君~又来了呀,这次想要奴家给您唱什么曲子?”
安叙一进门就闭上了眼,生怕这姑娘又想不开脱衣服。
“你不睁眼怎么检查?”桃糖说,“没事,我在这。”
姑娘见他睁开了眼,又开始往他身上蹭,一双桃花眼娇滴滴的盯着安叙看。
桃糖警告性的咳嗽了两声。
姑娘不甘心的撇撇嘴。
“好了,走吧。”
安叙检查的时候就没想那么多了,给人家姑娘认真地检查了一遍。
“公子,下次再来玩啊~”
……
下一个,是两个满族群跑的双胞胎兄弟。桃糖叫了好几只妖才抓住他们。
奈何那俩双胞胎力气大的很,稍不留神就跑了。桃糖耐心有限,干脆一人一巴掌打晕了过去。
安叙给桃糖默默点了个赞。
这次同样没什么问题,两人来到了最后一只妖的家。
如桃糖所说,这只妖每天抱着一个木头,嘴里还嘀嘀咕咕,不知道说些什么。
他家墙壁上挂满了大大小小的十字架,但都是木头做的。
安叙走过去,想要看一眼他手里的东西,却被躲开。
“走开!”
“阿溪乖,听话,把这个东西给我们看一眼。”
“走开!都滚!”
“……”
桃糖脾气上来了,往上撸袖子:“要不还是打晕吧。”
“不用。”
“你手里这个木头的十字架没用,换成铁或者银的才行。”安叙对阿溪道,“而且……你这样会招来更多的脏东西。”
闻言,阿溪浑身一抖,结结巴巴的问:“真、真的吗?”
“当然,还有你屋子里这些,不烧掉会有大麻烦。”安叙淡道。
“烧、我马上烧!”
“跟我去人族,我给你重新做一个。”
阿溪抱着怀里的十字架看了看,犹豫了一会才道:“……好。”
安叙满意地点了点头。
“把他屋子里的东西都烧了,然后把他带到人族。”
“你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桃糖问。
“我想知道他抱着十字架在念什么,但是你这里没信号又不能录音,所以先回人族。”安叙说。
桃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