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叙还是和江一然回了X市。他现在的身体状况不能再折腾了。
青弦又重新给安叙检查了伤口,愈合的差不多了,只有手上那块还是在流血。
青弦拆纱布的时候江一然伸手捂住了安叙的眼睛。
“干什么?”
“怕你疼。”
安叙拿下他的手,无奈:“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右手手心上有大面积的烧伤,这都几天了还没有要好的意思,仍然是一片血红色。
“你最近这些天都发生了什么,这手怎么搞的?”青弦皱眉,拿过一旁的药粉往上倒。
安叙吃痛,握紧江一然的手。江一然安抚性的拍拍他,看着那块烧伤也心里也难受。
“和那个顾先生打架,然后被他的十字架烧伤了。”安叙说。
“十字架?”青弦问,“好像是西方才有的东西吧?”
安叙点头。
“行了,这几天好好休息,别再乱跑了,去个冥界能发生这么多事,你都不知道师父和你哥都快急死了。”青弦道,“还有,那个花你没事多吃点,来的这一个月一直在折腾。”
“我都来一个月了……”安叙盯着刚缠好的纱布,手试着动了动,突然抬头看江一然。
“怎么了?”
“我们都一个多月没做过了。”
江一然无奈地笑了笑,温柔地捧着他的脸,语气无可奈何但又带着宠溺:“你啊,一天天想什么呢?”
“你真的相信我吗?”安叙问。
“当然。”江一然回答的毫不犹豫。
安叙抿唇,张了张口,想问什么。
江一然静静地等着他。
没想到少年打了个哈欠,说:“我困了,要睡觉。”
江一然一怔,随后笑道:“行,睡吧。”
安叙这些天和沫雨他们一起,时间过的有些混乱,到了晚上他就睡醒了,然后就睡不着了。
安叙起身点灯,瞥见洞外站着一个人,他走上前,喊道:“妈。”
江含茵回过神,转身进了洞内:“你醒了,我看你在睡觉就没打扰你。”
“我煮了点面,吃点。”江含茵从食盒里端出一碗面,用法术温着。
“好。”
安叙接过面食,慢慢吃了起来。江含茵没走,坐在一旁,时不时看看自己儿子。
安叙吃完后,江含茵发现了他手上的纱布,捧着他的手看了一会,说:
“你是不是吃胖了?”
安叙一噎:“……没有。”
江含茵又捏捏他的脸,评价道:“是胖了。”
“……”
“看来一然把你照顾的很好。”
“你们关系怎么样?”
“还行。”安叙有点心虚。
“那就行。”江含茵起身,“我先走了,你早点休息。”
“嗯。”
安叙次日去了书吟院,和几位前辈们商量这个怀表该怎么办。
书吟院里的人大部分都知道了安叙的身份,上次莫名其妙失踪他们也知道大概,但他们并没有说什么,冥界叛乱的事一个字都没有提。可能是给江一然和青弦面子。
安叙刚开始还有点不自在,但不提最好,不会让他尴尬。
教堂被烧之后九婴也老实了,没有再出来过。书吟院也就没事了,眼下一群人聚在一起讨论。
“烧了吧。”慕云青说。
“烧了万一没有恢复怎么办?”苏渊道,“这不保险。”
青弦:“阿渊说的有道理,烧了之后不仅没有恢复反而还更严重了又该怎么办?”
他们谁都没有接触过这种东西,不敢为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打包票。
“气都气死了,烧了!”慕云青坚持自己的观点,“不然你们还有什么其他的办法吗?”
苏渊问:“桃灼你是从国外回来的,你有什么看法?”
桃灼托着下巴思考:“我听说过催眠师,是从心理上进行催眠,这种一般没有办法破解,烧了或许会有用。”
安叙点头:“我也是这么感觉,而且这种怀表他们可以有很多个。”
这种催眠术类似于“鬼罗”和平安符,但比后者要更厉害,催眠是从心理上进行催眠,但需要借助工具。Max不可能把教堂的那些人全部催眠成一个样子,比如都去爬山,但他可以通过工具操控他们。
所以这个怀表理论上是有点用的。
只是不多。毕竟心理上的问题还是要靠自己。
“烧了吧,阿渊。”慕云青叹了口气,攥紧拳头,“不管接下来什么后果,我都承担。”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眼下也没有什么其他好办法,苏渊同意了。
他们来到后院,把怀表放在地上,苏渊首先放了一把火。
“苏先生真身是只凤凰?”
安叙隐约看见苏渊后面长出了两只火红色羽翼。
“对。”青弦道,“他是飞禽族的族长。”
怪不得江一然上次说他不是人,原来人家本来就不是人。
江一然紧随其后,一条火龙在怀表上方盘旋,一头扎进火堆中。
慕云青不安地搓着手,焦急的等着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