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天时间,江一然想再陪陪安叙,但是后者似乎并不留情,一直背对着江一然,显然是生气了。
“宝贝,你怎么了?”江一然想去把少年翻过来。
安叙死死抓住被角不让他碰。
“生我气啦?”见拽不动,江一然只好手撑在他两侧,虚虚的趴在少年身上,“哎呀宝宝,告诉哥哥。”
“走开。”安叙干脆把被子蒙到头上。
“好好好,那你至少把饭吃了。”江一然说,“我问过青弦了,你可以吃了,我煮了面,还有鸡蛋,特意给你煎的,还用法术温着。”
被子动了动,少年似乎把头埋的更深了。
江一然叹了口气,出去了。
过了一会,安叙才放下被子,看向空空如也的门口,抿了抿唇,面上没什么表情,沉默着吃完了饭。
江一然没走,就在远处看着。
“怎么在这里?”江含茵提着一盒糕点走到他旁边。
“没什么,出来吹吹风。”江一然有点不自然道。
“吵架了?”江含茵问。
“嗯。”
“因为什么?”
“小叙不想让我走。”江一然道。
“不是说不告诉他么?”
“他猜到了。”
安叙不想别人因为自己的事情受伤,尤其是为了自己的病。他们对彼此再了解不过,一个执意要去,一个执意不让,当解决不了时就会发生矛盾。
因为太爱,所以才会争吵。
“嗯,那你还去吗?”
“当然要去。”江一然回答的毫不犹豫,“这一次不会再失败了。”
“好,路上小心。”江含茵说,“以你自身安全为重,实在不行我们再想办法。”
“放心吧妈。”江一然点头。
江含茵“嗯”了一声,转身去了洞内。
安叙现在可以起身了,只是还不能下床。他正坐床上看书,听到动静抬头看了来人一眼。
“和一然吵架了?”江含茵坐到床边。
“嗯。”
“因为什么?”
安叙抿唇,没有回答。
“兄弟之间嘛,吵架很正常。”江含茵说,“过几天就好了,一然脾气挺好的,不会和你置气的。”
安叙当然知道江一然脾气好,置气的一直是自己。他只是不想男人再为他冒险,天界与地界交界处凶险万分,光是书中的描写就已经很吓人了,更别提现实了。况且江一然还留下了后遗症。
虽然没人告诉他江一然要走的事,但他就是知道,男人在他身边待不久了。
“嗯。”安叙点头,“不会的。”
“他什么时候走?”
江含茵顿了下:“你听谁说的?”
安叙:“您就别瞒我了,别以为不说我就猜不到。”
江含茵笑了笑:“好了,你哥会没事的,不用担心他。”
“嗯。”
他只是不想对不起江一然。爱是相互的,可是安叙感觉自己做的远不及江一然。
“好好休息,妈先走了。”
江含茵离开后,安叙又睡了一会,江一然没再来过。
不能是生气了吧?
安叙心想,自己气还没消呢。
这么想着,洞外传来脚步声,安叙眼睛一亮,转头却看见了青弦。
他失望地垂下眼眸。
“看到我就这么不开心?”青弦挑眉。
“没有。”安叙闷声道。
“您怎么来了?”
“于晴死了。”青弦道。
闻言,安叙从被里探出半个头,满脸不可置信:“真的假的,怎么死的?”
“不知道。”青弦耸肩,“没听说。”
“夏轩坊那边没查到吗?”安叙问。
“在查。”青弦道,“消息已经传到整个修行界了,他们在全三界通缉凶手。”
“妖族、鬼族、灵族包括我们书吟院都不知情,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了。”
也就是说,没人知道于晴是怎么死的。
“怎么了,你看起来好像很失望?”青弦说。
“没有,我只是在思考。”
除了他们几个与夏轩坊有仇的大组织,还有谁能有这个实力去刺杀金丹以上级别的天师。
“不过他们会不会怀疑到月渊头上来?”
“当然会,毕竟月渊嫌疑最大。”
但月渊确实不知情,他们没有证据确实也奈何不了月渊。
“他们慢慢查吧。”青弦道,“反正和我们没关系。”
只是没能亲手杀死仇人……
安叙垂眸:“嗯。”
“这个就当个乐子听吧。”青弦说,“你专心养伤,其他的事就别管了。”
“我哥什么时候走?”安叙抬头,眼巴巴地望着青弦。
青弦一顿:“谁跟你说他要走的?”
安叙:“我妈。”
青弦:“我不信。”
“……师父。”安叙学着桃糖的样子撒娇。
“这招对我来说没用。”青弦捏住他的嘴,“找你的好哥哥去吧。”
“哦。”安叙失望地垂下头。
“说到这我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