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来这么个地方,所有人好像都在算计。
若是能说得上话,真正的朋友也只是屈指可数。
可连南不害怕李成蹊知道,她都害怕对方不知道。
她就要让李成蹊明白,若日后想要和她过日子,那就得安安稳稳。
若是敢做出背叛之事,她宁可自损八百,也得要拿下对方的一千!
况且这世上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可两条腿的男人不是比比皆是吗?
她又不是没了男人就过不下去,如果没有李成蹊,她反而会更加的畅快。
她的医术,可以大大地发挥作用,不必藏着掖着。
也不必绞尽脑汁去想各种借口,所以并不以为然的耸了耸肩,语气里也满是畅快和自如。
“男子汉大丈夫,要有认识对错的能力,他母亲对我本来就不好,我现在只不过是要了他母亲的一条腿,又不是命。”
“况且,就他母亲那张嘴,惹事断腿也是迟早的事情!”
看着连南认真的给她分析,明月也是有些恍惚的。
世人都说,在家从父,出嫁从夫,按理是丈夫说什么,妻子就要听什么。
可现在,连南和她相公好像道反天罡了。
有些纳闷的挠了挠自己的发髻,便疑惑的扭着头。
“可到底是亲生母子,你们这样,关系就会越来越远的,我瞧着你夫君也不像是一个话多的。”
看着明月真是一点都不了解李成蹊,连南便忍不住笑着摇了摇头。
对方其实就是一个闷骚,看似对什么都无欲无求,甚至十分冷淡。
可内心却是非常狂野的,况且,她看今日,李成蹊对曹氏的态度,其实也不是那么的亲近。
好像曹氏最后变成怎么样,对他而言也是毫无所谓的。
站起身来,在拦住明月的脖子时。
连南就宛如小流氓一样,挑逗了对方的下巴,同时毫无所谓的笑着说道。
“你能想到的,我自然也是可以想到的,如果这一次,阿蹊觉得我伤了他的母亲,是一个最深恶极的女子,不要我了。”
“那我就和他和离,伤了他的母亲,就当是这些日子在他家受的委屈,拿到的报酬,反正我一个人可以活得更加自在!”
看着连南十分坦然的,就将和离挂在嘴边,明月的腿都是有些发软了。
她现在可不敢再让这姑奶奶说一句话了,再说下去,她他三观就要重新创建了。
姑娘都将面子和名声,看得最为重要。
和丈夫和离同被休,其实是没有太大区别的。
也就只有连南,傻乎乎的还笑出声来,便忍不住刮了刮对方的鼻子。
“傻丫头,那可是和离,日后得受多少人的非议,你可真是个奇女子!”
“我长这么大,从来都没有遇见谁家的姑娘和你一样,又豁达又呆傻的,属实有些奇怪。”
看着对方一脸唏嘘,回不来神的样子,连南便笑着摇了摇头。
在她眼里只要能够活着,一切都会好好的。
若是因为和离,她在这地方待不下去了,那她可以去扬州,去南方。
反正这北方干燥,她也不是那么的喜欢,这正好是合了她的意思。
古代这么落后,她就不相信,去了别的地方,旁人还能知晓她是和离来的。
人虽然八卦,但是他们不会主动的去探索未知的事物,这是一种危险。
知道明月这辈子,都是没有办法理解她心中所想,连南便也是不逼迫。
就像她没有办法去理解,那些只被恶霸摸了一下手,就开始求死的姑娘一样。
对方也没有办法理解,为什么同为女子。
她可以将贞洁和尊严,看得这么的微弱。
或许在旁人眼里,她就是一个不要脸的姑娘。
可连南对于这些言论,一向是不在乎的。
就算她在乎了,也不会让言论消失。
不好在这边待太久,生怕惹人怀疑。
连南同几人告别后,顺势还拿了不少的板栗。
这才蹦蹦跳跳的离开了院子,看着对方一脸轻松,且带有欢愉的背影,明月心里多少是有些羡慕的。
若她哪一日,和连南一样,将一切全都摒弃于身外。
这么大大咧咧,心里也便不会被执念所困扰,一时间也陷入了沉思。
而没有要到钱的曹氏,一时间也是不敢回家的。
她害怕一回去,面临的就是李老头那张死人脸。
以及对方逼迫要钱的样子,她实在是害怕极了。
想到当初李晓慧可是从老四那边要到的钱。
心中不免是有些心动的,她这四儿子一向是最乖的。
可现在家中有难,作为家中一份子,对方就应该付出些什么。
曹氏理所应当的,将别人的付出当做正常和欠她的。
所以心里是一点愧疚都没有,快马加鞭便来到了书院,嚷嚷着要见她家四郎。
李成明在听闻母亲又过来了,不免是有些头大的。
虽说他还没有见到对方,可是这几次三番,如此凑巧,让他心里也清楚。
恐怕和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