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宁?那不是肖大夫的家人吗?”
“是,这位庄书生,是肖大夫的小叔子,但跟肖大夫关系并不好,据大河村的人所说……”
半晌后,许员外一拍桌子。
“我知道了!”
“老爷,您知道什么了?”
许员外没回他,反而问道:“庄家那小丫头什么时候来咱家玩的?”
福伯想了想,报出几个日子。
“那是不是她来过了之后,小小姐就过来寻我说话了?那几天都有,是吗?”
福伯的眼睛一下子瞪大。
老天爷,这是什么意思?
小小姐也牵扯其中?
那可是最受宠爱的小小姐,大少爷唯一的独苗苗啊!
许员外扯了扯唇:“我知道了,你去肖大夫那边,把肖大夫和少爷都叫过来,我有事要和他们说。”
“是,奴才这就去。”
许从南很纳闷,刚刚他不刚从老头子那过来吗?怎么又把他叫过去了?
这还捎带上了肖大夫呢,人家肖大夫孩子都在身后,老头子就不能让人享受一下天伦之乐吗?
“爹,你找我们啥事?”
要不是有肖大夫在,许员外高低得砸个茶壶让这儿子清醒下,但这时候他也不好动手。
“找你们过来当然是有事要说,先坐。”
二人落座后,他才说出福伯查到的和自己推测出来的事。
肖芙娘:“也就是说,许员外您怀疑,这两样毒是庄宁和许二少爷合谋,通过许小姐给您下的?”
虽然事实很刺耳,但许员外还是点了头,“对,而且我已经查过了,庄宁跟你这一房有旧仇,前段时间刚给你破锅脏水,而我们家,老二也一直看不惯老三……”
“许员外这么说,其实也没错,我也很相信他们二人是合谋,但许员外没有考虑过一个问题吗?”
这话成功勾起了在场人的好奇心。
“嗯?”
肖芙娘:“既然他们已经在许员外您身上下毒下到这个境地了,为什么还要冒险让庄思思联系许小姐再相克您身上的毒素?您不觉得这一点很奇怪吗?”
如果只是一种毒,许员外的这个解释是很合理的,但现在是两种。
这就很有意思了。
许员外听明白了肖芙娘的话,脸一下子煞白,“你的意思是,下毒者另有其人?”
“不,我是很认可您这个观点的,但我也相信,你身上目前还存在的毒,不是他们下的。”
也就是说,有两个下毒者。
一个是他二儿子,那另一个呢?
许员外的视线落在小儿子身上。
许从南浑身一抖:“老头子你少诬赖人,要不是我把肖大夫带过来,你这次还在不在都两说。”
“闭嘴!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蠢东西。”
“我倒宁愿你没生我,你没生我,我娘就……”
“都叫你闭嘴!”
听得出来,许老爷子这次的怒火足足的。
肖芙娘觉得自己不能在这待下去了,“许员外,少东家,孩子们还在那边等我,没事的话我先回去了。”
不是她的家事,帮忙排查这种事情她可不会干。
肖芙娘不知道的是,她走之后没多久,主院外头就来了人。
周姨娘和许思源哭哭啼啼到门外要求见许员外,进不去周姨娘就在那撒泼哭闹,动静都传到了屋里头。
闻言,许员外拧紧眉头:“这是什么意思?在逼我是吗?”
“说不定是过来表表心意,然后给我上眼药呢。”
“你什么人我还不知道吗?少跟他们理论那些。”
想了想,许员外还是开口:“让他们进来呢,记住怎么说吧?”
福伯点头:“老爷这几天犯了老毛病身体不适,三少爷才请了肖大夫来看。”
“对,就这样说。”
许从南撇嘴:“我不乐意见他们,我躲后面去。”说完转身就走,许员外叫都叫不住。
没多会,周姨娘和许思源一起进来。
还真和许从南猜的差不多,两人进来先是关心了一番许员外的身体,说他昏迷之后自己都吃不下饭云云,最后话题一拐怪到了许从南身上。
“老爷,三少爷如今是越发大胆了,我怎么说也是他的庶母,我要来看您,他直接把我拦在门外了,您说他这样像话吗?”
“爹,您之前身体不都一直好好的吗?怎么就突然犯了头疾了?”
许思源压低声音:“爹想我总觉得事情不太对劲,怎么您犯病,偏巧三弟就找到了大夫来治?有没有可能……”
“啪”地一声,许员外的手狠狠拍在桌子上,“老二,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没有,爹,我没别的……”
“没别的意思?我看不尽然吧?我这次头疾犯了,要不是你三弟找的大夫快,我能这么快好吗?你们兄弟之间不要计较太多,你弟弟就是爱玩了点,人还是很靠谱的。”
原本许思源还挺担忧的,听到最后那句又放下心来,是了,之前每一次父亲都会这样说,这次肯定是没察觉。
“是”
“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