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车马行,肖芙娘让苟富贵跟了进去,他在前主家当过马夫,对看马这事儿有经验。
买马没有买人这么麻烦,进去后很快他们就选中了一匹马,就是价格挺高,三十两银子买了一匹普通的马儿。
车马行里倒是有血统更好的,问了价格,三百两银子,但也不是纯种的,也就比他们选的这头耐力好一点,肖芙娘就没选。
选定了马又去看马车,马车身的价格在八两到三十两不等,最后肖芙娘选了个十五两的,因为有现货,交了钱就能拿走。
就这样,又去了四十五两银子。
交完钱出了车马行的人,今天来县城的最大目的也算完成了。
王五斤见着他们出来,还赶着马车,人都晕乎了。
肖娘子果然是干大事的人,不仅买了下人,还买了马车呢,听说这玩意可贵了,好几十两银子呢。
肖芙娘笑道:“王哥,去粮行买点粮食,给马买点豆料,再去一趟布庄和杂货铺。”
“行嘞,肖娘子上车吧。”
半个时辰后,粮食和豆料都买好了,肖芙娘还买了布匹和两套新被褥,是给宋婶他们准备的。
这些事情做完,时间就到正午了,阳光从头顶照下来,影子正到压脚底的那种。
雪茶问她:“娘,接下来我们去哪里?去找花婶儿吗?”
“去什么花婶那?这大饭点的,走,娘带你们下馆子去。”
肖芙娘抬手一指不远处的一家小饭馆,几个孩子兴奋极了。
“娘,咱们要下馆子了吗?”
“娘,会不会很贵?”
“不贵,县里都来了,去吃一顿怎么了?走吧!”
只是到了小饭馆门口,王五斤和宋婶几个死活不愿意进去。
一个非说自己是下人,一个非说不能里头太贵了自己自带了干粮什么的。
肖芙娘也不能真把人留在外面,干脆让孩子们硬拉着王五斤进去了,至于宋婶和苟富贵,她是用了主子这个新身份下的命令。
最后当然是一群人都吃上了饭,就连被抱着的果子都被扶起来,喝了一点粥填肚子。
饭后,肖芙娘看着欲言又止的宋婶主动开口了。
“果子的药你不用担心,家里头都有的,现在没让她吃药,是因为现在多晒晒太阳见见风,对她有好处。”
宋婶一愣月见就开口解释起来,“宋婶你别怕,我娘是大夫,她医术很好的,你相信她。”
“是啊,我们家里有很多药的,肯定够果子姐姐用了。”怀夕也跟着补了一句。
“谢谢主子,谢谢主子。”
宋婶拉着果子“扑通”一下跪在地上,朝着肖芙娘就要磕头。
肖芙娘把人扶起来:“行了,起来吧,以后别动不动磕头下跪的,家里没有这种礼数。”
前世她过得也是好日子,家里佣人不少,但毕竟是新时代的人,完全没有动不动跪下磕头这种习惯。
“夫人,这是奴应该做的,您救了奴和果子,以后就是奴的恩人,奴以后一定忠心耿耿做事。”
雪茶见肖芙娘的脸色沉下来,赶忙去扶宋婶儿。
“宋婶儿,可别跪了,我娘不喜欢这些的,再说下去娘要生气了。”
“就是呀宋婶,不为着自己,也为果子想一想,果子这还病着呢。”
宋婶瞥一眼肖芙娘的脸色,发现果然很难看,忙拉着果子爬起来,又想为自己辩解。
肖芙娘摆摆手:“我的规矩你知道就行,以后别动不动跪下了。”
“是,夫人说的是。”
肖芙娘跟王五斤说:“王哥,咱们回花婶家去吧,你还记得路吗?”
“记得记得,那哪能不记得啊!”
王五斤赶着牛车,牛车后头是宋婶和果子,因为果子病了,在牛车上晒晒太阳反而能好点。
肖芙娘则是领着几个孩子坐在马车上,苟富贵负责赶车。
很快就到了花婶家在县里租的小院子,几人在外面敲了门,却没见回应,估摸着花婶出去买东西去了。
这也能理解,县城的物价比之八里镇的要便宜上一点,品类也更丰富些。
几人在花婶门口等了一刻钟左右,就听巷子口传来熟悉的声音,不是花婶又是谁?
“哎哟,妹子,你们过来了?我寻思着你们可能没买完东西,带着福哥出去了一趟……这是……”
知道这几个是肖芙娘买的下人和马车,花婶倒是没有多惊讶。
“早该这样了,你住的远,孩子们又自己在家,有人照料最好。”
肖芙娘笑笑,看着她和福哥,“你们呢,这是领着福哥和大力玩儿去了?花大哥他们呢?”
说起这个,花婶就惆怅。
“你花大哥也是刚去县衙,刚刚我们去那边给人探病……”
说到这她猛然反应过来,连忙抓着肖芙娘的手,“妹子,你会医术!”
肖芙娘不解:“花姐,你这不是早就知道我会吗?”
“哎呀哎呀,不是这样,是我们刚刚去看病回来,你花大哥在县衙的同僚家,他老娘卧病在床几个月了,眼看着就要不行了……”
半刻钟后,花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