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安室透嘴角勾起。
“欸?”她似乎又发现了什么,不满地说,“我才发现,你又不穿好衣服就过来做饭!”
这句话也是经常发生在早晨的场景,她不止一次说过。第一次时安室透还觉得她是在担心自己,解释说自己身体好,不会感冒的,谁知她却说……
“不是跟你说过了不要这样过来做饭的嘛,万一被对面的人家看到了怎么办?!”
“嗯……抱歉,我又忘了。”他照常道歉,随即又说,“是该吸取莱伊的教训,万一这时候对面就恰好站着个变态……”
她“啪”地一声打在他光裸的后背上:“闭嘴!”
……
享用早餐的时间是难得的温馨时光。她吃东西时非常可爱,先是小小咬一口尝尝味道,发现好吃,第二口就会咬得非常大,撑得腮帮子一动一动地嚼,像小仓鼠。
安室透喝下一口果汁,似是不经意地说:“新闻上说又有爆炸犯到东京来了,你注意安全。”
“……嗯”她答应了一声,转而说起别的话题,“对了,琴酒最近是不是安排你去美国?”
“嗯,贝尔摩德那边有个任务需要找人配合,不出意外的话,五天之内就能回来。”他放下杯子,像临行的老母亲一样嘱咐她,“我会提前做好这几天的饭放在冰箱里,你记得吃,我不在的时候不许熬夜,不许擅自接危险的任务,不许跟乱七八糟的人见面……”
她点头如捣蒜:“记住了记住了,你不用每次走之前都说一遍。”
安室透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我每次都说,也没见你听我的啊。”
“知道我不听那你还说什么……”
“桃原花梨!”
……
每次连名带姓叫她的时候,就是该见好就收的时候了,她安抚炸毛男友已经习惯成自然。蹭过去坐在他大腿上腻歪一会,就差不多哄好了,时间视当天的行程决定。如果两人都有事,那就亲一会结束。如果两人恰好都没事,可能还要换地方。
后来她就学乖了,提前问清楚他的行程,没安排的时候就尽量不去惹他。
今天可以惹,她知道安室透今天下午的飞机飞洛杉矶,一会还要给她提前做好饭,没时间跟她打持久战。
但安室透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腻歪得时间比平常更久了一些,但也没深入交流。反倒像是有点不安,在她身上索取安全感。
是因为刚才提到的爆炸犯吗……她一边摸着他的头安抚着他,一边心里想。
每次碰到爆炸相关的案子,他心里都很清楚她要去做什么,表面上却装着不知道。可她跟他在一起四年,对这个人的了解程度很深,他的担忧和烦闷不宣之于口,却体现在生活的每一个细节上。
比如今天早餐的蛋就煎得稍微有点老了,那是因为他做饭的时候听到了电视播报的新闻,心里在想事情的时候,就没注意火候——他一向是个非常追求完美的人,做早餐也是,平常是不会发生这种事的,除非他心里有事。
她心知肚明发生了什么,但也只能装着看不出来,这是两人在这几年的争吵中达成的默契。一个捂住嘴不说,一个捂上眼不看,生活就这样慢慢过去。
安室透做好饭时,桃原花梨也帮他收拾好了行李。她送他到门口,像往常每一次一样抱了他一下:“注意安全,我等你回来。”
“他们要是为难你,故意把危险的任务交给你,你记得跟我说,我去找琴酒理论。”
安室透摸着她的头发,闻言笑了出来:“怎么听起来好像我是幼稚园里爱打小报告的小朋友呢。”
“记得不要逞强!”桃原花梨却没有笑,表情很严肃地说,“你不要为了爬得更快就故意去接一些危险的工作,你不行还有我呢。”
“我知道的。”安室透把人搂在怀里哄,“我不是每次都好好回来了吗?别担心了,嗯?”
“倒是你啊,要记得注意安全,论起受伤频率,你受伤比我还多吧……”安室透反过来又开始教育她。
两个人这样互相关心了一会,安室透才恋恋不舍地走了。虽然可能他回来后又是一场天翻地覆的争吵,但起码现在是温情的。
这是一个平常的早晨,同时也是四年来每一天的缩影。
每次去处理这种炸弹犯的时候,她总是能把自己弄一身伤,不是因为对方太厉害,而是因为诅咒的力量太强大。即使那个导致松田和萩原离世的罪魁祸首早已被解决,但蔷薇的诅咒还是如影随形,像团挥之不去的阴影,照映在他们生活的每一天。
东京这几年的爆炸案越来越多了,甚至隐隐有超过凶杀案的架势。爆处班的警备力量差不多要超过搜查一二三课所有人加起来还多。
桃原花梨照常先去关怀了一番松田阵平,叮嘱他这几天不要出门,好好待在家里。但松田阵平能听她的就不是他了。
他嗤了一声说:“要是碰到爆炸案就躲在家里,我不如干脆辞职算了。”
桃原花梨接上:“好啊,那我让透哥多打几份工养你。”
松田阵平自然是拒绝的。四年前他在这两人正式确定恋爱关系的那一天就拒绝再跟他们有过多接触。确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