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位置都找到了一些淤青,脸色已经很不好看了。
“我受琴酒之托,一直注意着避免让你在训练中受伤,你倒是不在意,瞒着我加练还把自己搞得遍体鳞伤!”光是露出来的皮肤,都已经找到不少伤痕了,安室透放开她,眼睛盯着她的睡裙,“下面还有多少伤?”
“那不关你的事吧?!”桃原花梨护着自己警惕地看着他,后退几步,直到后背抵上墙,“再下面的伤,就不方便给你看了。”
“不方便?”安室透反问一句,“有什么不方便?我哪儿没看过?”
“那是以前!”桃原花梨强调,“我们现在已经分开了,当然就不方便了,这种事不会还要我教你吧?”
“是你自己脱,还是我帮你脱?”安室透没理会她说的话,目光放在她身上仅存的一件衣服上。
桃原花梨:“!!!”
她一惊,安室透来真的啊?!她抬头看了一眼仇恨值,还停留在99点没动,但这个样子……跟黑化了也没什么区别吧!
“你还记得自己的身份吗?”她试图提醒他,“第一次发生这种事以后,你是怎么想的还记得吗?虽然不是你的错,但你同样觉得痛苦自责,你现在在做什么啊!”
她觉得既痛苦又自责,痛苦于安室透的一切转变都是因为她的干预,自责于她改变不了他现在的境况。
安室透突兀地笑了一声,桃原花梨心下一沉,觉得自己选错了话题。
“你也知道之前那件事让我痛苦吗?”他轻声问,“那你又知道,我花了多少时间,反复挣扎了多久才说服自己接受这件事吗?”安室透轻笑,“我觉得你心地不算完全坏掉了,想要好好把你引入正途,可是你自己就做了决定把我扔下,完全不考虑我的感受……”
桃原花梨一愣,好感度不是已经归零了吗?怎么他还会为分手这件事痛苦吗?
“你……难道喜欢我吗?”她惊疑不定地问,眼睛还看了一眼头顶的好感度,依旧稳稳待在0的位置。
“我难道没说过吗?”安室透逼近她一步,她下意识想后退,但后面已经是墙壁,她避无可避。
“我说过好多次吧,我喜欢你,可是你不肯相信。”安室透抓着她的手放在自己心脏的位置,“既然你不信,那我就再说一遍,我喜欢你,我想跟你好好在一起,想把美好的未来带给你,只要你肯退一步。”
四目相对,寂静地只剩下两人的心跳声。这个时候,只需要她浅浅点个头,两人就能和好如初。
她注视他半晌,最终还是将他轻轻推开了。
“你不是。”她注视着他缓缓开口,“安室透,你最初接近我时,难道是因为喜欢我吗?不是。你是为了卧底的事业,是希望我能给你提供更多便利。后来发生了那件事之后,你的责任心不允许你逃避,所以才假装对我很好、很喜欢我。久而久之,你把自己也骗过去了。但你承认吗?如果没有那次意外,你根本不会对一个来自组织的女人动心。”
“你现在分不清喜欢和愧疚,没关系,你有大把的时间可以让自己冷静下来想清楚。想想你的事业,想想你之前对未来的规划,这只是你漫长人生中的一段插曲,等过几年之后再去看,你会觉得自己现在的行为非常可笑。”
她一直觉得,安室透之所以会有这种责任心和愧疚感,是因为他现在还太年轻。如果换成七年后的安室透、甚至是四年后的安室透,情况会完全不一样。
她一边给他洗脑,同时,暗地里已经准备好了一张昏睡卡。如果安室透要用强,她就直接让他睡过去。
最终她那张昏睡卡没有用上。安室透定定地盯着她看了一会,突然笑了。
“你真的很狡猾,用一件我根本证明不了的事强加给我,还试图说服我也接受这种说法。”
“或许你说的对吧,喜欢有多少,愧疚和责任心有多少,我也分不清了。”
他退了几步,两人重新回到安全距离。
“既然你不愿意,那就算了,就当我今天什么都没说。”
桃原花梨愣愣地看着他头顶的仇恨值从99点回落到80点,似乎已经恢复了理智,脸上表情也重归冷淡。
“不过,为了你的练习效果考虑,如果你想要加练,还是直接找我好了。”安室透平静地说,“既然已经做了你的老师,我也不想半途而废,教出一个废柴学生,让琴酒觉得,我阳奉阴违。”
他最后把一切都归结于琴酒的嘱托。
两人重新回到了之前成年人之间那种心照不宣的避嫌状态,客气得仿佛刚才的激烈对话没有发生过。
*
第二天一大早,她顶着两只熊猫眼起床了,因为安室透的缘故,她晚上做了一夜的梦,各种各样奇奇怪怪光怪陆离的都有。醒来以后又什么都记不清。
她照常来到训练场,像昨天一样碰到了早到的安室透,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总觉得安室透今天的状态更差了一些。
即使面色如常,但眼睛里的血丝是挡不住的。嘴唇干裂,瞳孔都像失去了光泽。
是因为昨晚的事吗?
桃原花梨心里想着,嘴上什么都没说,假装看不见一样跟他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