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子健朗,用不着扶”时魏直接挣脱他们两的手,打量着站于左右两边的凡华与杜轩。
面对来自岳父的凝望,凡华眼神闪烁,显得有些无措,只得露出一丝温和笑意掩饰尴尬。
杜轩脸上没什么神色,像是木头一样,恨不得把无奈两字刻脸上,意识到了什么,他眼神转了两下,立即化身迎宾小哥,开口道:“您这边请”
随后,时魏背着一只手径直往前走去,腰杆挺得很直,走出一股傲娇的劲,杜轩也赶紧跟上去。
时晟觉得自己得头有些昏沉沉的,于是起身,“妹妹,我也要去歇息了”
时锦见时晟脸色难看,知道他和时魏身上都带着伤,关切说道:“大哥你和爹身上都带伤,我找个大夫给你们看看”
时晟觉得外边不安全,直接拒绝,“都是些皮外伤,待会擦药便好”
时锦闻言,随即叮嘱小七道:“小七,劳烦你带大哥回房,给他敷一下伤药”
“是,夫人”小七说罢,立即带时晟下去,小八也跟着下去。
谷城见凡华得空,向他汇报外面的情况:“现在京都到处都有官兵在搜查,挨家挨户查得很严,不久就会查到凡府这来”
凡华眼神深沉晦暗,淡定从容道:“无妨,谷叔先安排秘城的人在这里住下,择日再商讨对策出城”
“是”谷城垂眸道。
谷城想起一件奇怪之事,他又说道:“还有一事,京都里所有的药铺皆有官兵把守,凡是来买伤药的都被抓来盘问一番”
凡华的眸光暗了几分,声音格外清冷道:“知道了,谷叔你先下去忙吧”
“好”说罢,谷城便转身离去。
时锦见谷城走后,立即走到凡华身边,满脸笑意地凝望着他,凡华见状,目光瞬间柔和下来,嘴角不禁荡开一抹甜蜜的笑意。
“有事?”
“阿禹,方才表现得可以啊,是个好女婿”
凡华见时锦夸自己,嘴角得笑意更浓,有些得寸进尺地伸出手,“娘子觉得为夫做得好,那有没有什么奖励?”
时锦眼神转了转,娇俏一笑,“有啊”说罢,时锦随即牵起凡华伸出的手,往前直走。
凡华见状,满心期待道:“是什么?”
“奖励你陪我在府里逛一逛”
二人手牵着手在四处走走,那画面妥妥的就是热恋的小情侣。
时晟还未到房间,忽然觉得头部传来一阵胀痛,随之而来头昏脑晕,他站立不稳,踉跄倒地。
小七见状,当即上前扶着他,见陷入昏迷的时晟,他担忧道:“时少卿,您怎么了?醒一醒”
叫了半天,时晟依旧未见清醒,小八见状,觉得不太对劲,立即同小七扶着他,放到床榻上,“你在这照看,我把谷叔叫来给他瞧一瞧”
谷城曾和冉珂学过医,略懂些医术,平常府上的人他们有些病症,都会找他看,谷城比他们年长不少,他们私下都会尊称他一声谷叔。
小八说罢,一路狂奔出去,路过庭院时,撞见闲逛的时锦与凡华后,立即告诉他们情况。
“主子,时少卿突然昏迷了,似乎伤得很重,我正打算找谷叔给他医治”
“什么!”时锦震惊,急忙跑过去,凡华见状,也跟上去,小八见他们都走了,也赶紧去找人。
凡华到了房间后,随即查看时晟的情况。
当他把时晟的衣服敞开后,露出一大块溃烂的伤口,惊到在场的人,伤口都溃烂成这般重,时晟竟然闷声不吭。
时锦看着不忍直视的伤口,心疼地皱起眉头,“怎么伤得这般重”
一旁的小七见到时晟伤口后,也忍不住皱眉。
凡华观察片刻,看出那伤口有异样,他看过许多种伤口,像时晟受的是鞭伤,一般情况下是不会出现这般程度的腐烂,除非用了什么特制的药水。
凡华思虑片刻,心下一惊,难道是腐化水!
肖鸿善用各种毒,手上有一本古籍,他曾先前曾看过,里面就有记载腐化水,人一旦染上腐化水,身子便会慢慢腐烂,八天左右便会腐烂成肉泥。
他记得肖鸿曾背着他在北冥村制毒,又与秦义贤狼狈为奸,说不定这腐化水就是他炼制出来,秦义贤那般忌惮时氏父子,把给他们用了腐化水,置他们于死地,也不是没有可能。
时锦见凡华陷入沉思,似乎发现什么,急忙问道:“阿禹,你看出了什么?”
凡华说出自己的猜测:“我怀疑大哥的伤口沾上腐化水”
时锦听见“腐化水”三个字,再看事晟的伤状,也大概知道这东西是干什么的。
时锦闻言,心中怒火燃起,时晟的伤皆是在牢狱中所受,这腐化水不用想便知是秦义贤那阴险之人干的事。
时锦想于此,便也担忧起时魏的安危了。
“大哥都伤得这般重,那爹那边岂不是一样”时锦越说心下越不安,愁容满面。
凡华见状,安抚时锦情绪,“我也只是猜测,一会谷城来了,让他给大哥和岳父医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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