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明曦还愣在那堂内,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真相。
那是什么怪习惯,她听也未曾听过!
而那老嬷嬷竟说出此等隐秘之事,不待赢修堂下令,冯嬷嬷已赶紧发话:
“将她拖下去!处理掉!”
刚刚还给战明曦透露消息的老嬷嬷,就那么被推下不远处的台阶,当场“不慎失足”摔死。
这还是战明曦第一次看到高门如此狠毒的手段……
透露出消息就得死……那她……
赢修堂坐于床上,那女主已经在恭恭敬敬为其整理衣衫,可华服依旧覆盖不了他周身的冷意。
“战明曦不敬夫君,以下犯上,拖下去幽禁!无令不得出!”
这是要软禁她!
冯嬷嬷立即亲自上前来拉拽她,冷声道:“走,识趣点,懂知足!只要安守本分,你就永远是这个府邸的正室,谁也撼动不了你的地位!”
战明曦在这一刻才明白,之前提亲时的什么“终其一生不改”,是因为再也找不到第二个比她更合适的冤大头!
要是就这么被拉下去,被软禁起来,等待她的,就是永无止境的独守空房!
啊!要她像陈玉皎那样苦守七年、成为陈玉皎那样的女人吗?
甚至是苦守一辈子,一辈子也得不到夫君的爱!
“不!不要!我绝对不要!”
她战明曦,才不会变成陈玉皎那样的丑妇,可怜虫!
她忽然发疯般地挣脱开嬷嬷们的控制,疯狂地扑向赢修堂。
“赢修堂!你这是什么怪毛病!为什么你不早点告诉我,为什么要骗我!”
她掐着赢修堂的脖颈,偏执愤怒地摇晃着:
“你要爱我!你必须喜欢我!我和别的女人不一样,不会让你碰一次就腻!你必须对我好,必须像之前那对我!”
她太用力了,都将赢修堂扑倒在床上。
那手还将赢修堂的脖颈都掐出红印。
“公子!公子!”一群奴仆立即慌张地上前拉拽。
赢修堂啊,太傅府的尊贵公子,赢姓公子,秦宾府的典客,六国各邦来朝,都得对他恭恭敬敬,战明曦怎么可以如此任性妄为!不知礼数!
“疯妇!”
赢修堂亦一把将战明曦掀翻,眸底只有无尽的冷漠:
“将她拖下去!行家法管教!”
夫为天!女子当有女子该有的样子!
“不……不要!”
战明曦试图反抗,可一群嬷嬷上前来拖她,个个蛮横。
她再也推不开,就那么被拖出房间。
拖出去时,她还看到赢修堂周身都是冷意,再没有丝毫对她的柔情。
赢修堂……真的并不爱她……
高高在上的他,什么样的女人没有,怎么会对她一心一意呢……
痛苦间,有人将一团布塞进她口中,有人将她的手臂反捆在身后,如同对待个犯人般,将她摁在长凳之上。
太傅府的家法, 是特制的荆棘长金鞭。
又是纯金打造,仿造成荆棘的模样,遍布尖利的长刺。
“唰!”
一鞭子打下去,后背顿时现出一条血痕。
还有无数密密麻麻的细刺,扎入她的身体。
“啊!”她的惨叫声被布团堵住,只发出胸腔中的闷哼。
只是一鞭子,就已痛得她全身紧绷近乎痉挛。
冯嬷嬷居高临下地看她:“知错了吗?知道该怎么做了吗?”
战明曦还是摇头,疯狂地摇头。
她不甘,她不认!是太傅府骗了她,是赢修堂骗了她!
赢修堂有这怪癖,早该告诉她的!
要她一辈子做个无爱的妇女,一辈子独守空房,还要学那么多东西?她做不到!她不甘心!
“那就继续打!打到她知错为止!”冯嬷嬷的声音格外森严。
“唰!唰!唰!”行家法的武卫便毫不留情、一下接着一下挥甩着荆棘长金鞭。
战明曦叫不出声音,每被打一下,身体就颤抖痉挛着,痛得眼泪直流。
而就在那房间里,烛光旖旎,里面的男人未出来看她一眼。
他在和别的女子翻云覆雨。
他再也不会正眼看她。
他足够冷漠,不爱她。
战明曦被拖回房间时,已全身是血,遍体鳞伤。
一名老嬷嬷给她上药,叹息着:“您这是何必呢~多少女子这一生不都是这么过来的吗?”
即便公子没有那点小怪癖,三妻四妾的男子,也绝不会永远只爱一人。
变心,冷落,不过是早晚而已。
战明曦气若游丝地躺在床上,手指微微颤了颤。
昨晚她还在这床上,赢修堂还那般温柔。
可今夜……明夜……后夜……
从此无数个夜晚,她都要一直这么独守空房吗?
不,才一夜她就忍不了了!她接受不了无爱的婚事!
尤其是看着外面的天色,她愈加害怕,身体本能地颤抖。
天刚明未明,她就得起床去学规矩礼仪。
那尖锐的针,会一下接着一下扎破她的手指!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