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睁大了眼睛,一道红光之后,血在安公公的手里也结成了血菩提。
唐镜染笑眯眯的:“刚刚我就说了,心存歹念的人触碰到观音血就会染一身恶臭,但若诚心礼佛之人,那血便会化作血菩提。”
她目光扫视着在场的其他人:“还有其他人要试试吗?”
所有人都暗戳戳地往后退了一步。
不管是真是假,万一惹了一身恶臭,就百口莫辩了,他们才不会像罗安然那么傻。
罗安然彻底傻眼了,这怎么可能呢?
她手止不住地颤抖,一松——
“啪嗒!”
玉观音掉在地上,碎成了片。
“哎呀呀!”
安公公率先叫出了声音。
“安然郡主你这是做什么,这可是宝贝呀!”
从一开始的诅咒,到现在的宝贝,不过就一刻钟的时间。
“这,这不是宝贝,这只是唐晚的障眼法,这是……”
罗安然不敢继续说,她不能说这是她抹上去的鸽子血。
太后脸上一片森冷,常年吃斋念佛倒是让人忘记了,她是如何才能登上太后之位的。
“镇国公府倒是将你纵容的无法无天了!”
“传哀家懿旨,安然郡主殿前失仪,着禁足三月,镇国公教女无方,罚俸三月。”
“此后,安然郡主非召不得入宫!”
罗安然大哭特哭:“太后,太后,臣女冤枉啊——”
可她再怎么哭,都挡不住太后想杀人的心。
她好不容易得到一尊能生出血菩提的宝贝,就这么没了。
她惋惜地看着地上的碎片,轻叹了一口气,莫不是在预示着什么?
难不成是景王……
“宣钦天监速来。”
罗安然是在众目睽睽下被拖出宫去的。
浑身恶臭的她被侍卫们丢在宫门口,惹得进出官员都连连侧目。
一辆马车在她跟前停下,车帘子掀开,男人无比矜贵地走下来。
罗安然一抬头,就像看到了救命稻草:“王爷……”
她可委屈了,她刚刚在皇宫丢了大脸。
“您可算回来了!”
礼王顾承胤冷眸扫视着地上狼狈的罗安然:“你怎么搞成这副鬼样子?”
不是说今日要送景王夫妇一份大礼么,看来又折了。
罗安然正要上前倾诉对唐镜染的怨恨,可她才刚刚往顾承胤走了一步,顾承胤就像见鬼似的往后退了一大步。
他嫌弃无比地捂住鼻子:“你身上是什么味?”
掉粪坑了吗 ?
这么臭!
罗安然哭唧唧:“王爷!您可要为我做主啊——”
钦天监得了召,匆匆往宫里赶。
一进慈宁宫就迎上了脸色铁青的太后和愁容满面的皇后。
监正许晴明朝两人行了礼,就看到一旁盒子里装着的玉观音碎片,碎片上还带着血。
皇后将事情娓娓道来,末了才问:“最近几日星象可有异动?”
之前说北齐荧惑星即将陨落,便是代表着顾承景,她早就开始为顾承蕴铺排打算,若是顾承景这一次南下不幸战死,便能成为她亲儿子的垫脚石。
监正想到昨夜荧惑星大放异彩,一改往日颓丧,惊觉诧异无比,还等着今夜和明夜的变数,若无意外,景王很可能死不了。
若景王死不了,那皇储的位置可就不好说了。
许晴明又行了个礼:“回皇后娘娘,北齐上空,紫微星如日中天,并未有任何异样。”
因未有太子,所以代表太子的星星尚未确立,朗朗星空之中,倒是干干净净。
就目前的局势,除了紫微星之外,再没有第二颗星星能和荧惑星媲美了。
太后一改往日的慈祥,冷声道:“哀家总觉得,观音玉碎并不吉利,咱们北齐应该暂缓一些杀伐之事,对吧,许监正?”
老太太就差把标准答案丢许晴明脸上了,他赶紧回话:“太后娘娘说的事,此事乃大凶之兆,景王殿下南下伐楚一事须得暂缓,方能保平安。”
太后很满意地点了下头:“那你知道应该如何同皇上说吗?”
“知道,知道。”
这要不知道,脑袋都得搬家。
太后若有似无地看了眼身边如坐针毡的皇后:“皇后,你说呢?”
皇后背后一阵凉意,这分明就是针对她,可她虽然一国之母,但老太太一回来,后宫之中也得分个大小王。
“全凭母后做主。”
太后很满意,脸上的冷厉一扫而光,布满了慈祥:“不要这么严肃,哀家乏了,都退下吧。”
顿了下,太后又让安总管取了自己常年盘的一串佛珠:“哀家喜欢景王妃那孩子,赠与她吧。”
唐镜染也没想等顾承景,安总管传了太后的话让大伙儿都散了,还赠送了她一串佛珠,她开心地就要出宫,可脚才踏出慈宁宫,就有小太监迎上来。
“景王妃,王爷被皇上召见,一时半会儿出不来,让奴才在这儿等着,送景王妃。”
难怪刚刚一直不见人,原来是被齐帝召见去了。
不过不妨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