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当众行凶,谋害南楚帝师,景王殿下惧内,可能回景王府到没什么,可要是留在承德宫,依着皇后娘娘的性子,不死也得脱层皮。
而且之前传出景王妃曾大闹过礼部,说是早就被景王殿下休弃了。
他们都很纳闷,既然已经休了,怎么还和景王殿下出双入对,不过今日亲耳听到景王殿下说自己惧内,这下就有解释了。
景王殿下不仅是北齐的战神,还是纯爱战神,他真的好爱景王妃。
一个市井之女,不懂礼数,不知朝政,除了闹得景王妃鸡飞狗跳再没有任何贡献,这样的女子身上找不出半分优点。
可就是这样的女子,竟然越过景王殿下的白月光任意意,成为景王妃,何德何能啊。
“皇后刚刚说,我对南楚心存怨怼?”
唐镜染才不想理会那些投来的不友善的目光,她挺直了腰背,“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她往前走了一步,竟双手放在胸前,身子微倾,半蹲而下,向齐帝行了一个南楚的宫礼,“为维护两国邦交,还请齐帝严查,给南楚一个交代!”
“放肆!”皇后厉声呵斥,“唐晚!你疯了吗?什么叫给南楚一个交代,你以为你是谁?”
“吾乃,南楚,昭阳长公主。”
唐镜染一个字一个字地说,她也缓缓地站直了身子。
全场哗然。
顾承胤不安地皱了下眉,却是一瞬不瞬地盯着红毯中间的那个漂亮女子,她竟是……南楚的昭阳长公主?
那一层不安散去之后,余下的全都是妒忌。
对顾承景的妒忌。
怎么什么好东西全都给他抢了去。
就连还在一旁照顾中了蛊毒的洪主簿都震惊了,手里给墨北渊擦汗水的帕子掉在地上都全然不知,那肥肥胖胖的手都招呼道墨北渊漂亮的脸上去了。
“咳咳咳!”墨北渊好心地提醒,“洪主簿,帕子掉了。”
洪主簿正要弯腰去捡帕子,忽然想到什么,他抬起头盯着因为中了蛊毒而脸色苍白的墨北渊,“嚯”的一下跳起来:“景王妃休要胡说,南楚帝师就在这儿,你怎么敢冒充昭阳长公主?”
若当真是长公主,帝师怎么会一点儿反应都没有。
皇后赶紧看向墨北渊,对呀,她怎么把这茬子事忘记了。
就景王妃这等蛮横,动不动就断人手指头毁人容貌的粗鲁女子,也能是传说中温婉的昭阳长公主?
糊弄谁呢。
“听闻昭阳长公主年少时就在帝师座下读书写字,与帝师是亦师亦兄的关系,帝师自然不会认错长公主。”皇后注意到墨北渊脸上的冷漠,见到久违的人怎么可能这么气定神闲,她不信。
墨北渊点了下头:“诚然,长公主自六岁起就一直跟在本座身边。”
“本座对她,疼爱有加。”
最后这句话,是盯着唐镜染的脸说的。
墨北渊将手放在洪主簿的胳膊上,借力站起来。
这蛊毒委实霸道了些。
要不是刚刚暗中调息,只怕现在都还站不起来,不过好在,刚刚吐血的时候,逼出了不少蛊虫,余下的,就留给时间慢慢消化掉。
洪主簿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只能搀扶着他往前走。
墨北渊步步逼近唐镜染,后者是一点儿都不慌张。
倒是顾承景,却下意识地把人往身后一带:“帝师想做什么?”
墨北渊扯出一抹笑:“景王都霸占我家长公主一年之久,竟还敢问本座想做什么?”
“看吧,我就说景王妃绝对……”洪主簿脸上的灿烂笑容一点点地消散,啥?
“是长公主?”
皇后只觉得天旋地转,这次是踢到钢板了。
她按着太阳穴,一个没忍住就晕了过去。
完了完了,顾承景怎么娶了南楚的昭阳长公主,这下太子的位置保不住了。
“御医!御医!皇后娘娘晕倒了!”
整个宴会乌烟瘴气,不过齐帝却一点儿都不恼怒。
反而意味深长地看向了顾承景,眼底是掩饰不了的欣慰。
好小子,竟把他这个父皇给骗了。
齐帝让人将墨北渊带去休息区,交代御医好好地诊治,若是帝师死在北齐皇宫,那御医全家都的赔上,吓得御医浑身打哆嗦。
他假装很生气地睨了一眼顾承景和唐镜染:“景王,你随朕来。”
唐镜染哪壶不开提哪壶:“臣妾能先回去吗?”
不等齐帝回答,顾承景率先开口:“你敢。”
唐镜染嘴角抽抽,就你这样还惧内,骗鬼呢。
她负气地回到位置上,一众被邀请来的人要不就是离席,要不就是在离席的道路上,才半盏茶的工夫,周围愣是没人了。
她托着腮,看着空荡荡的宴席,一股凉风吹过来,她掀了下眼皮只觉得无趣。
她挼了挼顾宇的脑袋:“咱们搁这儿干坐着好像差了点什么。”
顾宇似懂非懂地啃着鸡腿。
她招呼着旁边还候场的内务府小太监:“刚刚的歌舞都跳完了吗?”
“啊?”小太监有点没反应过来,但还是如实回话,“才跳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