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脚步声响过之后,他们家小院门口的人影,瞬间都跑没影了。
嗯.....
他们虽然跑了,但是把挂在树上的人给忘记了啊。
他们都忘记了,难道还指望姜早记住吗?
姜早也早就记住了。
她身为一条霸道龙,长这么大以来,揍过的人,实在是太多了。
她要一一都记住的话,哪有那个闲工夫啊。
她忘了,其他人倒是没忘。
但是吧,他们也只是看了一眼之后,就收回了自己的视线。
毕竟,怎么说呢,你自己家的人都把你给忘在这里了,你还指望他们记着你啊。
你做什么梦呢。
树上的人一看,一瞬间,都跑没了,只剩下被吊在树上的她,彻底慌了。
开始扯着嗓子,讨饶加求救了。
前者自然是针对姜家的,后者嘛,则是对着她自己的家人们喊的。
“姜早,姜早,我错了,你饶了我吧,放我下来吧。”
“呜呜呜呜,我再也不敢了啊,再也不敢了。”
她到底是哪里不对劲,是脑袋被驴踢了,还是被门给挤了。
咋就这么想不开,跑来找姜早的麻烦了呢。
多要命啊。
她还不如直接死了呢。
这么冷的天,把她吊在这里迎风飘荡。
呜呜呜呜呜呜呜,她又不是红旗!
喊完了姜早,开始喊她那没影了的家人们。
“妈!爸!哥!我还在树上呢!”
“呜呜呜呜呜,你们救救我啊!”
咋能这么干脆利落的就都逃跑了呢,就这样把她丢在这里,不管了吗?
这样的举动,实在是伤透了她的心啊。
这么小小的一个插曲,姜早压根就没有放在自己的心上,把这群打秋风的都给赶走了之后,她又拽着梁晓慧到隔壁哑巴婶子家去了。
“走,咱们还忙咱们的去。”
梁晓慧笑了笑,任由姜早拽着她的手腕,回家去了。
他们家也是土坯房,房顶是稻草。
和往年不一样的是,今年稻草换成了新的,四周还压了不少青色的瓦片。
这一切,自然都是姜早表哥干的活了。
他喜欢人家,自然要善待人家的家人。
这是一件非常理所应当的事情。
爱屋及乌嘛。
外面的房子,看起来破破烂烂的,但是推开屋门之后,才发现里面,内有乾坤。
里面甚至烧着的有煤火。
当然了,接了一根管子通向了后面的窗外的。
他们两家本就住的偏僻,平常没啥人往这边来,再加上婶子的名声不好,都说她克死了全家。
愿意和她往来的,除了姜早舅舅家之外,就没旁人了。
仗着没人,陈子俊从县里弄来了一套烤火的,甚至还趁着晚上拉回来了一车子的煤球。
不因为别的,就因为哑巴婶子的身体不好,往年冬天的时候,总是生病。
再加上,梁晓慧的身体也不好,所以天这边一冷,陈子俊立马就把这边的家里给布置好了。
察觉到了她的视线,哑巴婶子,也就是秀莲婶子,伸出手,开始比划了。
“啊,啊,啊——”
虽然都是一个字,但是语调和声调都是不一样的,连带着对方在手里比划着。
姜早:“........”
咋办,现在就转身回去,把谢晚给带过来吗?
她承认,像她这么强大的龙,会的东西确实有很多,但是独独不包括这个。
她歪着自己的头,有些不知所措的挠了挠自己的脸蛋。
这...这....反正她是看不懂,也是听不懂的啊。
秀莲婶子自然是知道她看不懂,也听不懂的,因此她是说给和做给小慧听,小慧看的。
再由对方翻译出来也就是了嘛。
秀莲婶子一个标准的农村妇女,自然是不会所谓的手语什么的。
至于和她亲近的人为什么能看懂,那当然是长年累月相处间,积累下来的‘本能’罢了。
小慧看着对方,笑了笑,这才看向了姜早。
“我妈说,天这么冷,你咋来了,是来看舅舅的吗?还是家里碰上了什么难事。”
这种问题要是从其他人的嘴里问出来,姜早非得骂她一句,你放屁不可。
但是,这是秀莲婶子。
是一个很热心肠,很好的婶子,
她先是点了点头,随后又摇了摇头,这才不紧不慢的说道:“是来舅舅家的,没啥事,还是小慧姐和子俊哥的事情。”
秀莲婶子笑了笑,随后又比划了好长的时间。
在这期间,不管是小慧,还是姜早,两个人都没有吭声,安安静静的‘看着’对方说着。
说完之后,小慧这才再次翻译起对方的话来。
“妈妈说,家里的家具,还有火,都是子俊哥给添置的,结婚呢,我们这边什么都行,听男方的安排。”
她要这么说的话,姜早可就不愿意了。
结婚确实分男方和女方,但是,这个时候的姜早,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