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纵使过往伤她千遍,她也不愿忘掉那些陪她一路走来的人
云天收秋色,枯叶晚来冬,皇商落下帷幕,最后一场雨送走秋末迎来初冬,寒风开始略微变得刺骨,阳光也不再似秋日时那般温暖了。
年复一年,日复一日,老百姓还是赚不到钱在街上到处晃悠,人影绰绰,但要比皇商竞选前好上一些。
苏老爷子到底还是选择把种植秘方透露给合作的商户了,由李幼白亲自操刀带头教学下药田实操传授,雇了不少工人。
每到冬日,生意不比前三季好,工荒,特别是中州城这种不南不北较为折中的地方,下不下雪全看上天意思,如此,烧香拜佛的人就更多了。
能不能吃饱暂且放下,先到白马寺上炷香祈求一下神佛再说!
“这些名叫酒精,可做消毒之用,制作方法不是秘密你们多做一些以备不时之需,上工前下工后让工人都清洗一下,染病定要吱声,要记得戴上面罩”
“晓得晓得,我会让人多多注意的。”
北风在房外呼呼吹着,树影晃动摇摆不堪,一间点有暖炉的议事厅里断断续续有人声传出,李幼白坐在主位上一面对旁边两侧的药商大户说着话,反复叮嘱一些值得注意的东西。
以前,不是没有人试图培育依赖菌类生长的药物,多有人因此感染病故,尸体还必须焚烧才能入土。
有些地方风俗不同,认为烧尸不吉利,如此牵扯出诸多纠纷,民与商斗结果不言而喻,家破人亡的惨剧屡屡发生。
现在李幼白经手这些,她是不希望有人因自己而死,索性把安全措施先做到位。
在会议厅中交代完事情后各自出门,李幼白跟着两个商贾前往药田细看,路上有人细问说:“李公子,您这新式的培药法子能否用机关术?”
商人逐利,讲究降本增效,舍弃质量极好的人工培育而选择机器重复化的机关栽培,当有人这么问的时候,李幼白就知道对方怎么想的了。
这个时候,她就没必要替工人们说话了,毕竟她不是老板,也不是雇主,她的说话对象是个赤裸裸追求利益的商人。
若是说必须人工栽培,以后人家做熟做多发现能用机关术代替,反而觉得你在刻意欺瞒不安好心,要是你说可以用机关术替代,日后药出现问题又会觉得是你当初的提议不正确,就应该用人工。
总而言之,当有人询问或者去求证意见的时候,李幼白觉得必须给个模棱两可的答案,做到叶片不沾身。
“可也不可,说不准的,你们才刚开始做往后多多留意,认为合适就用,不合适就不用。”
“李公子所言极是。”
中州城往西城郊,良田百亩,没有种粮食,全都是真金白银的药材!
因为来年可能有战事发生,不少药商都在囤积药材,届时有机会与苏家合作的话肯定能够赚上一笔。
米价是贵,但药材也贵啊,没米可以吃树皮,泥土,但是生病受伤没药,很可能小命都没了。
马车在一处幽暗僻静的小树林中停下,往前直走能够瞧见有间临时修建的大木屋,还没靠近多远,浓郁的酒气扑面而来。
走进里边,清一色全是带着面罩的农工,端着罐子走来走去,桌面上摆有各种瓶瓶罐罐,瓷器,碗碟。
李幼白在拥簇下过去靠近一张木桌,低头看了眼培养槽里的菌群。
真正无菌培养在此时受到时代限制很难做到,只能尽量尝试用次数去推积成功概率。
一路过去,李幼白一路摇头,几个商贾在后边紧张兮兮的跟着,不时擦擦汗水,一连几十个都是失败的,直到最后,李幼白才开口出声。
“这个可用。”
几个商贾凑上去,就见凹槽里菌群和其他不同,像把伞,菌盖颜色从淡黄色到深棕色不等,菌柄较长,菌盖表面有鳞片似的东西。
李幼白说,“有这一株其实也行,能够让其繁殖多些更好,毕竟药种要用到,接种的话必须小心别染了其他东西,不然到时候全部作废”
商贾差人取来纸笔让人把李幼白刚刚说的话统统记录下来,李幼白看在眼中,思索一番后道:“你们记这些东西没什么用,我说的太过笼统了,你们能够听得懂吗?”
“请李公子赐教”众人恭敬说。
李幼白摇摇头,意味深长对面前几个颇有财权的药商说:“苏家有办学堂的打算,自然是私人不公开的,由我授课讲些东西,但你们也知道这件事不太好做”
此言一出,几个商贾已经明白眼前年轻人的意思,大概是让他们帮忙走走关系,当下显得为难起来。
苏家是给了他们种植栽培方法,但也仅仅是方法,归根结底终究是别人的,某些不懂的学识只能去寻找苏家解决,受制于人的情况下作为商人是极为不利的。
要是其他事情还好说,可这个办学堂无论公私与否都不好说,里边有一定利益,毕竟能赚文人学子的钱,可真要能做,为何还没出现学堂这种地方,不言而喻的东西大家都不会想去触碰的。
李幼白见他们不为所动也不为难,继续循循善诱说:“诸位可想清楚了再说,此事苏家也不急,都说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