允宁带着路剑鸣回到行園之后,先是假装着急的,前去看了躺在床上的“柳沐儿”,然后又去拜访了穆青平。
穆青平一再向允宁确认,王妃是否无碍。
允宁故作神色悲伤的说道:“有劳老先生挂念,是否有事暂时不好说,还要看王妃能不能熬过今晚。”
穆青平一直碎碎念着,王妃心地善良,必不是短命之人…
允宁见穆青平,不愿搭理自己,也就不再自讨没趣,起身告别之后,又去拜访冷渊,谁知冷渊更绝,直接闭门不见。
允宁最后才来到暗室,柳沐儿早已等候多时。
见允宁进来,柳沐儿主动敛裙行礼,说道:“臣妾给王爷请安,劳烦王爷亲自跑一趟,是臣妾的罪过…”
“柳小姐,这招引蛇出洞,用的可是妙极了。”
“洞察先机,然后联合幻海门,设下埋伏,不仅将杀手一网打尽。”
“更是可以顺藤摸瓜,查清楚到底是哪些官员,在私底下行一些鬼蜮伎俩。”允宁大有深意的说道。
柳沐儿如实说道:“臣妾哪有如此本事,都是冷先生告诉臣妾的。”
“冷先生说,边军一事,动静闹太大了。必然有人利益受损,要小心行事,提醒臣妾要提防刺杀,然后布下此局。”
“此计环环相扣,冷渊确实是个不可多得人才,只是脾气有些古怪。”
“不过也没什么,只要有才华,有些脾气本王也可以接受的。”允宁说道。
“不过,有一点,本王想不明白,你们做这么大一个局,难道就是清除边军中不服者,和一些别有用心的官员”允宁接着问道。
柳沐儿从头到尾,就没告诉过允宁,冷渊投靠的是自己,而不是宁王。
笑着说道:“王爷,是也不是,您只说对了一半,清除边军不服者和别有用心的官员,只是顺带的事情。”
“真正要做是创造一个借口,尽量拔掉南洲所有官员,只留下一些真心实意为百姓做事的官员。”
“呵呵呵,本王明白了,穆青平出山了,南洲士子跟随而动。”
“现在不是无人可用,而是人太多了,可是位置只有那几个,有人上就要有人下。”
“父皇虽然赐了我主理南洲的权利,可是南洲十七个县。”
“如果一次性全部罢免了,必定朝野震动,朝局不安。为大局着想,父皇也不会同意的。”
柳沐儿说道:“还有最重要的一条,王爷如果真那么做了,朝堂上有心之人,就会联合起来,一起参奏王爷。说不定就会给王爷带来天大的麻烦。”
允宁说道:“如果不拿掉这些官员,南洲就无法治理。”
“于是,你们就顺水推舟,设下了这个圈套。”
“一边加紧去请穆青平,闹的满城皆知,让南洲官员惶恐不安。”
“这些官员,为保住位子,来不及仔细考虑,就会着急出手, 从来露出破绽。行刺王妃,那就是谋逆的大罪了。到时,拿下南洲官员就顺理成章,谁也说不得什么了。”
“另一边给圣上,上了折子,请求派遣官员,既表明治理南洲的决心,同时又证明不是在发展自己的势力。”
“南洲大部分官员都是七哥的人,父皇对此早有意见,自然乐意看到换人。”
“朝堂之上,如果有阻力,圣上自会去解决。这一招借力打力,高明呀。
柳沐儿说道:“王爷果真聪明,正是如此…”
“只是,有一点是不是太过了,你们从哪里,找了那个女子,把人弄成这样,这招瞒天过海,偷梁换柱虽然高明,却太过狠毒了吧。”允宁问道。
柳沐儿急忙解释说道:“王爷你误会了,这个女子并不在计划之中,原本的计划,就是趁机抓住几个活口,然后…”
允宁丝毫不信,说道:“抓几个活口,然后屈打成招,栽赃陷害。”
“后来,你们一想,这样虽好却无法辨别忠奸,担心误杀了好人。”
“不如假死脱身,闹个满城风雨,那七个大夫,也是你们有意为之吧。”
“你们只需,暗中要派人盯住南洲官员,谁上蹿下跳,那必定与此事有关系。”
“这样一来,就不存在抓错了人,南洲官员是忠是奸,也就一目了然了,果真聪明。”
柳沐儿说道:“那名女子确实是一个偶然…”
柳沐儿将女子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允宁性格多疑,也不全信。
柳沐又说道:“王爷,臣妾怀疑那名女子既是偶然,也不是偶然…”
允宁眉毛上扬,问道:“此话怎讲?”
“臣妾虽然功夫不济,毕竟也出身武术世家。”
“亲眼看到,护卫与那三个调戏女子的人交手。”
“一眼就看出,那三人武功平平,甚至可以说只有蛮力罢了,怎么可能堂而皇之的杀了女子一家。”
“最可疑的是,那名女子求救时,曾带着一丝京城口音,虽然不易察觉,可是臣妾是您的枕边人,又怎么会听不出来呢。”
“女子口口声声说,祖居燕子河下游。世代为农,这样一个人,怎么可能会有京城口音。只不过让我没想到是,她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