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不过是自不量力,蚍蜉撼树,自取其辱罢了。”
“ 速速离去,还能保住几分名声…”
陈元烈眼前一亮,问道:“军师,这个明眸皓齿,声若银铃的女子,就是宁王妃?”
素袍老者看着陈元烈色眯眯的样子,心知他这是又看上宁王妃了。
无奈说道:“王爷说的不错,此女就是柳残阳的二女儿柳沐儿,现在的宁王妃。”
陈元烈长吸了一口气,恨恨说道:“刘允宁这小子,别的本事没有,身边的女人,倒是一个比一个漂亮。”
“破城之后,这个也单独找个地方,安置起来,等我处理…”
不等老者回话,随后又冲着柳沐儿,说道:“本王命苦,凡事都要亲力亲为。刘允宁,当真是好福气呀!”
“让两个女子为其守城墙,也就他能干出来,这种没出息的事。”
“不过,只可惜的是,你们如此年轻,长得又这么漂亮。”
“早早就守了寡,这让本王于心何忍呀!不如,打开城门,跟了本王如何?”
东夏大军起哄之声不断…
柳沐儿骂道:“对付你这等无耻之徒,还用不着王爷出手。”
“本妃一人在此,就足够了。”
“你若是有本事,就不要在这,耍嘴皮子功夫了,只管率兵攻城就是。”
陈元烈虚张声势的道:“哈哈哈,城上边军听着。”
“刘允宁率人潜伏青蒙山外,意欲毁我粮草,已被本王识破。”
“本王早已命得力大将,率一万精锐前去围剿。”
“说不定此刻,刘允宁已经死了,尔等主动开城献降的,可饶其一命…”
城上官兵大多是新兵,未曾经历过大战。
闻言,心中不免有些动摇,陶富安站在一侧,将一切看在眼里。
心知现在是两军交战,王妃这么轻声细语的说下去,那还了得。
主动站出来骂道:“陈元烈,你个狗东西。”
“少在这他娘的在这,胡诌八扯,宁王殿下早就前往建州搬兵了。”
“你个王八蛋,要是识趣,赶紧带着你的人马滚蛋。”
“否则,宁王殿下带着建州大军一到,你小子想跑也跑不了。”
“听说你娶亲多年,也没个一儿半女。”
“到时,抓住你之后,也让兄弟们看看,你狗娘养的是不是个太监…”
陶富安插科打诨,一通乱骂,南洲边军站在城墙上哄笑不止。
就连周召,都感激的看了看他,心中这才安定下来。
陈元烈被气的脸色煞白,咬牙切齿的说道:“刚才这人是谁,本王不管其他人。
”
“这个人不要让他死,给本王留着,本王要亲自动手。”
陶富安指着身后,带来的老兵油子,说道:“看见了吗?不管对方说什么,就这么骂。”
随后又对顾左说道:“顾左,此事交给你办。”
“只要对方不停,你们就不许停,什么难听骂什么!”
这些老兵油子,骂阵早已经是司空见惯。
骂起人来,可以说是三天三夜,不带重样的…
就这样,两伙人是疯狂对喷,直到一个时辰后,双方都有些听不下去了,这才心照不宣的停了下来。
东夏大将上前,笑着喊道:“周老将军,在下范应天,多年不见,您老风采依旧。”
周召手持金刀,客气说道:“范将军,你我也算有几分交情。”
“劝你退兵,这种幼稚之语,老夫就不说了。”
“昔日的朋友,今日却要兵戎相见,真可谓憾事呀!”
范应天说道:“老将军此言差矣,我等都是为将之人。”
“大战以后,若还活着,坐下把酒言欢,自无不可。”
“现在,你我立场不同,兵戎相见,并无不妥之处。”
“范某一直钦佩老将军,不仅治兵有道。家风也是严谨,周家两子都是大将之才…”
周召笑道:“范将军缪赞,为国尽忠而已…”
范应天一笑,转而说道:“老将军,有句话,范某不得不说。”
“你周家虽人才辈出,可是谢家宝树,偶有黄叶。青葱俊骑,小疵难免。”
“听闻老将军的长孙,已经成年,却连战场都没上过。”
“带领着几百精锐,愣是被几个小小毛贼,堵在了行園之中。”
“任由毛贼毁坏了行園大门,打了宁王的脸,然后潇洒而去…”
周召顿时无言,真话往往才是最难反驳的。
周述听到对方羞辱自己,跳出来说道:“范应天,你等着小爷。”
“小爷这就下去,与你一战!你可别当了缩头乌龟!”
范应天不怒反笑道:“周述小儿,你爹周傲,还有资格说这话。”
“你不过一个见了毛贼,都尿裤子的黄口小儿,不配与我交手。”
“有本事的,先出来胜过我手下校尉再说吧!”
周述见他敢轻视自己,提枪就要出城挑战。
周召说道:“回来,为将着,牵扯着多少人的身家性命,怎么如此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