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耳过去口中极为担忧地说道:“我在听我在听你慢点说······”然而沃特依旧只能发出微弱的呻吟声,他的生命正在一点点流逝,而布莱克则跪伏在地上躬身罩住了他试图给予他最后的温暖和陪伴。
周围的工友们看到这一幕都感到一阵心紧,他们为沃特的遭遇感到悲痛也为布莱克的举动所感动,这个平日里看似冷漠的工头此时却展现出了人性中最柔软的一面。
过了一阵布莱克弓着腰大声哭喊道:“他······他把我儿子托付给了我啊!”他的声音中充满了坚定和责任感仿佛在为沃特完成最后的遗愿,“我一定把咱俩儿子当亲生儿子养!就算我死了家产也有他的一份!我现在就向神起誓但凡我有一句假话我死全家全家下地狱!”他的誓言铿锵有力震撼了在场的每一个人。
沃特眼中焕发出一丝光彩,原本的愤恨被释然所取代。他的手指动了动,最终选择了原谅。这一刻他仿佛看到了自己的儿子在布莱克的照顾下茁壮成长,也感受到了这位老朋友深深的忏悔和承诺。
工友们被这一幕深深震撼了!他们为布莱克的仁义所感动也为沃特的不幸而惋惜,老板仁义啊!这样的评价在人群中悄然传开,人们纷纷为布莱克竖起了大拇指。
而此时林小风却抱着膀子在一旁冷静地看戏,这样的演技在他眼里虽然有些拙劣但也挑不出什么毛病来,毕竟这个倒霉的沃特肯定是自己一不小心从楼上摔下来的跟这个布莱克没啥直接关系。
李德贤则深深蹙着眉头凑近林小风道出了自己的疑虑:“老林这里面透着一股子诡异的味道。”他指着楼上那些与楼下工友截然不同的工人以及刚才那位医生所说的工地上总有这事儿等细节分析道,“我看这工地质量也好不了说不定都是垃圾工程!”他对布莱克的信任已经荡然无存只剩下深深的怀疑和警惕。
说完李德贤又指着依旧在痛哭的布莱克恨恨道:“你看这个家伙!表面上挺老实的,一肚子鬼水!把钱拿回来不给他干了!”他决定要采取行动不能让这个可疑的工头继续欺骗下去。
林小风也认同李德贤的看法,他颔首表示赞同并开始思量着如何解决眼前的问题,“今天陛下刚到圣城就弄出一档子事,多少会对靖江有些不良影响,眼下还是得先解决这个沃特的事情。”他心中暗忖着同时也为这位不幸的工友感到惋惜。
只不过这样一来就亏欠了沃特,但事已至此也只能尽量弥补他的遗憾了。林小风朝布莱克抬了抬下巴对狗尾巴草儿道:“别让他在那鬼叫了,把他拉过来我亲自问话!”他决定要亲自审问这个可疑的工头以解开所有的谜团。
说完林小风又转身对李德贤道:“陛下,我去审审那小子等会儿回来。”他准备离开这个压抑的现场去寻找真相和答案,而李德贤则点了点头表示同意没有多言语只是用怜悯的目光看着沃特,这个家伙实在太瘦弱了······几乎是他到圣城见过最瘦弱的人,这让李德贤不由得联想到当年在建江救灾时的那些灾民们,明明是和平年代圣城不缺吃不缺喝更不缺发展机会一个人怎么能活得想要饿死一样呢?这个问题一直萦绕在他的心头挥之不去。
而此时工友们也在集体围观沃特指指点点中却不见多少怜悯之情可见沃特的人缘之差,这也让林小风更加坚定了要为他讨回公道的决心!
布莱克已经被狗尾巴草儿拉到了一个角落与林小风单独谈话,“刚才那人真是你兄弟?”林小风淡淡地问道,目光如炬地盯着布莱克的脸庞试图从他细微的表情变化中寻找出蛛丝马迹来······
在烈日炎炎下,狗尾巴草儿紧张地为布莱克翻译着林小风的话语。布莱克的心情紧张到了极点,那张布满皱纹的脸庞上满是惶恐与不安。他可怜兮兮地抹了一把眼泪,嗫嚅道:“是,我们俩二十年的邻居了。后来靖江的人来了,我的日子就好起来了。不过,我这沃特兄弟,他真的不擅长做生意······其实,他别的也什么都不会。”
布莱克的目光中带着深深的忧虑,他抬头望了望林小风,见对方正目光如炬地盯着自己,心中不由得一颤。他继续说道:“他读过点书,所以特别要面子。我就悄悄的给他安排了一份工作,他并不知道是我安排的。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
林小风听着布莱克的叙述,脸上带着一丝揶揄的笑意,连连点头:“你还真是有情有义呢。”狗尾巴草儿翻译过后,林小风的揶揄之意似乎被减弱了不少。
布莱克并未察觉出林小风话语中的讽刺,心中反而大喜,干笑两声道:“应该的,应该的。”
林小风目光如刀,直视着布莱克的眼睛:“那既然你跟沃特是朋友,应该很了解他的生平。此人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你不妨给本侯详细介绍一下。”
布莱克沉思片刻,开始回忆道:“我俩起初都在贫民窟生活,那时候的日子真是苦啊。后来不知怎的,他患了性病,他老婆不愿意跟他过了,就离他而去。他们夫妻俩只有一个儿子,留给了他。不过他对他儿子还是极好的,虽然他自己过得苦哈哈的,但总是想尽办法让儿子过上好日子。”
说到这里,布莱克顿了顿,偷偷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