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明军又扔出了毒药毡、烟火纸球、喷筒、九龙盒等一大堆玩意儿,敌船上惨叫连连,但伤的人其实并不多,因为大西军的士兵都躲在坚固的船舷里面,那厚实的船体如同盾牌一般,挡住了大部分的攻击。
在这场水战中,百子连珠弹被频繁地使用,但明朝末年的火炮,除了红夷大炮那种庞然大物,一般的火炮还真无法将大船击沉。红夷大炮虽然威力巨大,但也只能让船受伤,无法将其彻底摧毁。水军的伤亡,大多是因为船被烧毁或者沉没,士兵们无奈地被江水吞噬,葬身于波涛之中。
大西军也不甘示弱,虽然他们的远程武器相对较少,但中近距离的武器却种类繁多。他们趁着明军装填火炮的间隙,用弓箭、镖枪、石块、石灰罐这些东西进行反击。双方在水面上打得不可开交,远程武器用完了,船就越来越近,最后干脆短兵相接。捞钩勾住敌船,士兵们聚在船舷边上,打得那叫一个激烈。七八个大西军的士兵想跳到对方船上去,结果被明军的铁镰、竹篙枪给挡了回来。两边你来我往,势均力敌,战斗异常胶着。
“烧他们的帆!”明军的将领大声下令,他的声音如同雷鸣一般,在战场上回荡。喷筒手们一听,立刻点燃喷筒,朝着王复臣船的帆喷过去。火光冲天,浓烟滚滚,大西军被逼得连连后退,明军也赶紧低头避开那炙热的热浪。但王复臣早有准备,他用大竹竿撑着湿棉被挡在帆前面,那湿棉被如同盾牌一般,将火焰都给挡住了。
战斗正激烈的时候,又有一艘大西军的船靠了过来,捞钩一勾就跳上了甲板。明军的士兵吓得大喊救命,曾英扔下弓箭拿起长枪就去救援另一边。但敌人轮番冲击,曾英忙得不可开交,他的身影在战场上穿梭,如同一道闪电。
上游的明军船只顺流而下,如同奔腾的野马,王复臣的船队也趁机穿越激流来到战场。水战有个好处就是船大占优势。大船可以俯冲小船,用坚固高大的船体横冲直撞,如同巨兽一般吞噬着一切。小船只能快速躲避或者往大船上扔燃烧物,试图用火焰来阻挡大船的进攻。
江面上上百艘船混战在一起,如同沸腾的开水一般喧嚣不止。陆地上步兵和骑兵也打得不可开交,尘土飞扬,刀光剑影。川东地形复杂,道路宽窄不一,很难摆开阵势,双方多是以纵队相持。简明孝利用地形优势,不跟张献忠在开阔地带决战。他带领的溪峒兵在山林间穿梭如飞,箭无虚发,大西军的士兵一个个倒下,如同被割倒的麦穗一般。
大西军的将领挥刀冲锋,他的身影如同猛虎一般勇猛无畏。士兵们跟在后面,呐喊着向前冲去。但溪峒兵却转身就跑,边跑边射箭,大西军追都追不上,士气渐渐低落。将领急忙命令弓箭手牵制敌人,步兵从两翼包抄过去。但溪峒兵却专门射杀弓箭手,几箭之后又跑了。大西军追了几次都没结果,心里开始害怕起来。再加上主力部队还没到齐,他们更加慌乱。溪峒兵趁机反攻过来,大西军大败而逃,如同溃散的洪水一般四散奔逃。
祖母啊,黄草山那边的几个重要关口,如今都如同风中残烛,摇摇欲坠,守不住了。咱们的后勤部队和重武器,像是被急流卷走的落叶,一股脑儿地排了出去,现在,我们只能依靠那古老的弓箭,来勉强补充给前线的士兵,如同用细流灌溉干涸的土地。而在这紧迫之中,还得忙着统计那不断攀升的伤亡人数,安排抚恤事宜,每一颗心都沉重得如同铅块。
就在那黄草山脚下,秋风萧瑟,马万年将军的身影显得格外坚毅,他正紧急向简明孝总督报告着那不容乐观的军情。简明孝总督闻言,眉头紧锁,眼神中满是疑惑与忧虑,他望着那些撤退回来的大西军士兵,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以往张献忠的军队,何曾如此狼狈?怎会一碰即溃,如同散沙?
正当他心中疑惑丛生,一名传令兵如疾风般跑来,带来了难得的好消息:“禀总督大人,曾英将军率领水师大败流寇,杀敌上千,焚毁敌船十数艘,敌人闻风丧胆,已弃船而逃!”简明孝听闻此言,心头稍感宽慰,仿佛乌云中透出了一丝曙光。然而,这份安宁并未持续太久,他随即又想到了什么,急忙展开那张泛黄的地图,仔细审视着长江上游的每一寸土地,每一个关隘。
“涪陵再往上游便是长寿,但不可忽视的是,武隆亦是关键之地!”简明孝的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严肃,他转头望向自己的侄子秦翼明,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翼明啊,武隆那边咱们水师有多少战船?”秦翼明眉头紧锁,沉思片刻后答道:“战船不多,仅十余艘,但是……”
“但是什么?”简明孝的语气中透露出一丝急切。
“但是武隆那地方商船云集,听说有近百艘之多!”秦翼明的话语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
简明孝一听,脸色骤变,冷汗涔涔而下。他恍然大悟,为何敌人不再全力攻打,原来他们意在牵制我军主力,尤其是水师!一旦武隆落入敌手,那些商船便可摇身一变,成为偷袭我军水师后方的利刃,来个前后夹击,水师即便不至于全军覆没,也将元气大伤。水师一失,张献忠便可如入无人之境,随意登陆,四处包抄!
念及此,简明孝当机立断:“传令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