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似乎在准备撤退,我们该如何办?”费鸿的眉头几乎是拧成了一团,对身边的梁鸣说道。
“我们都是些大老爷们,骂人实在是外行。我看不如到城里去找几个对黄巾军有刻骨仇恨的泼妇,让她们来大营外面大骂黄巾军,看孙观他们是不是受得住。”梁鸣想了想,提出了一个方法。
“好主意,就照你说得办!”费鸿兴奋的一拍大腿,眉头也舒展开了。立即命令一队幽州骑兵,到青州城里去找几个一些泼妇来。
青州城里的好多家庭都有人死在黄巾军手里,立即有不少女人自告奋勇地前来叫骂。她们一出马,果然不同凡响,连幽州骑兵都听不下去了,不得不远远地躲着她们。
……
“呯”宋祥推门走进孙观的大帐篷,气呼呼地说:“将军,你让我出去教训教训一下那群泼妇吧,那群泼妇骂的也太恶毒了。”
“随他们怎么骂,都不用管他们,只当什么也听不见,咱们还能被人骂死了?”孙观冷冷地笑了笑,没有理睬宋祥。
“可我们都听见了,再不出去,士兵们都快气疯了。”宋祥可是窝了一肚子的火,他可没有孙观那么好的耐心。
“你不知道吗?我们就要走了,没必要与他们一争短长。让他们骂吧,骂累了,他们就不会骂了。只要我们今天晚上离开青州城,来日再来找他们算帐。”虽然外面的泼妇们点名骂得孙观,可是他一点也不生气。
然而宋祥可是气得两眼冒火,如果斥侯派不出去,反而被官军包围着,那他的大营也差不得成了一座死营。他怒气冲冲地说道:“将军,让我带人去冲一下吧,也灭灭这些官军的威风。”
孙观想了想,觉得也是个办法。如果老让这些官军堵在门口大
骂,黄巾军士兵们的士兵肯定大受影响,便对宋祥点了点头:“也好,你带着长枪兵和弓箭手去冲击他们。”
宋祥立即点起一万长枪兵、一万弓箭手冲出大营找那些骑兵决战。可是那些骑兵冲上来射几箭就跑,就象是鬣狗斗狗熊,扑上来咬一口就走,根本不跟他们正面战斗。
“撤回去!”
无可奈何的宋祥只得带着长枪兵和弓箭手撤了回来,再次来找孙观:“将军大人,那长枪兵和弓箭手只能防御,不能进攻,对付幽州骑兵,最好的办法还是骑兵。我想把我们自己的战马都集结起来,与他们决一死战。”
青州地处北方,乡绅和百姓中也有大量马匹,这次都被黄巾军抢了过来,充当了黄巾军大小将领和他们的亲兵们、斥侯们的座骑。宋祥就是打的这个主意,他想把亲兵、斥侯们集中起来,与幽州骑兵决战。
“宋祥兄弟,我们既然准备撤退了,还有必要跟他们拼命吗?”
孙观虽然答应宋祥去冲杀幽州骑兵,可还是有些不情愿让骑兵出战,这些亲兵、斥侯可是他们的贴身保镖和探马,万一有个闪失,自己跑路的时候,连个护卫和耳目也没有。
宋祥却异常恼怒,气恨恨地说道:“不杀他们几个,难解我心头之恨。我带上骑兵冲出去,咬住他们,我就不信他们还能飞上天去。”
“那好吧,你带人出去追杀一阵,不可恋战。”孙观终于松了口,让宋祥出去与幽州骑兵一战。
这些亲兵可是黄巾军中最有战斗力的精锐,可是那些幽州骑兵并不与他们面对面的拼杀,而是四下散开。你追这一队,其他三队就在旁边骚扰,冲上来就是一阵箭矢。等你追那一队,其他队又来乱射。
幽州骑兵又是马蹬,又是马鞍,骑兵在马上轻松自如,而青州黄巾紧靠两腿夹住马腹,而又没有胡人那么熟练,一手控马,一手拿刀,骑马冲锋还勉强可以,可要是双手射箭,那可不是一天、二天的功夫,现在不摔下来就不错了。
特别是黄巾军的马匹,都是刚刚抢来的,很多都是士族、豪门的家丁用马,还有些甚至是运输用马,哪里赶得上幽放骑兵的高大鲜卑马,只能远远地在后面追赶,根本不可能追上。
这哪里是打仗,简直就是小孩游戏,宋祥尽管非常窝火,可是他也不
敢分兵去追,那样搞不好就会被一口一口地吃掉了。就这样你追我赶,每人射上几箭,调头就跑。折腾了一个时辰,已经有三分之一的黄巾军倒下了马。
宋祥放慢马速,扬起手中的大刀,所有的亲兵缓缓地停了下来。这时候,宋祥才真正地感到无奈,骑马没有幽州骑兵熟练,那些幽州骑兵比他们的骑术高明多了;马具也没有幽州骑兵先进,马蹬、马鞍他们还没有见过;就是马匹也没有幽州骑兵优良,那可是正宗的鲜卑良马,想追都追不上。
“难道天要亡我?”
从来都无所畏惧的宋祥从心底里感到了一丝悲哀,在黄巾军中,他是武功高强的大将,没有人敢于挑战他的武功。可是面对幽州骑兵,他深深地感到有劲使不出,心中憋曲的难受。
他抬头望着天上,只见天上飘着几片淡淡的云彩,那浩瀚的苍穹无边无际。看不到自己的希望在哪里,也看不到自己的出路在何方。
环顾四周,那几队幽州骑兵象鬣狗一样在他们的身边徘徊,赶不走,打不到,稍一不留神,这些家伙就会扑上来咬一口,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