俱寒。
“关羽在此,降者免死!”
卜已这才明白,那遍地的浓烟和沙尘并不是虚张声势,官军的大批骑兵就隐藏在其中。卜已把心一横,今天不是鱼死,就是网破,纵然你有千军万马,自己也要带着黄巾军闯一闯。
“李双,带队迎敌。”
“遵命。”
一股冲天的杀气在李双的胸中升腾而起,眸子里立即迸发出丝丝的寒芒。他把手中的大刀一挥,手下的将士们齐聚在他的身后,抬头看了一眼满天的烟尘,仰天发出一声长啸。
“兄弟们,杀啊……”
李双猛地一夹战马,胯下座骑昂首嘶叫一声,甩开四蹄疾驰向前,狂乱的马蹄猛烈地叩击着荒野,卷起一阵阵沙尘和杂草,如血的残阳之下,两方的骑兵对进如飞,刹那间对撞在一起。
“去死!”
大刀和大刀砸在一起,一声金铁的交鸣响彻云霄,电光火石之间,李双的大刀凌空而起,青龙偃月刀从天而降,一股冰寒流遍李双的全身,一片寒光闪过,李双的肩上被重重地拍了一刀,只觉得眼前一黑,巨大的力量把他砸下马来。
“降,还是死!”
一声冷冰冰的炸雷在耳边响起,茫然之中的李双努力的睁开眼,一柄锋利的刀锋正抵在他的胸口,那天神般的大将圆睁着丹凤眼,漂亮的长须随风飘扬。猛然间,李双的心中一片释然,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末将愿降。”
关羽缓缓地收起自己的青龙偃月刀,抬头把散乱的黄巾军士兵们扫视了一眼,眸子里闪过一丝不屑。他冷冷地看了一眼李双,威严地命令道:“召集你的人刀,跟着我走。”
面对气势汹汹的幽州骑兵,卜已打心眼里不相信李双能够挡住。就在李双冲上去的时候,卜已大刀一挥,拨马便走,在他的身后,卞喜、刘清喊叫着,催促着黄巾军的士兵们奔路而逃。
……
濮阳城南城门外,潘凤、俞涉押着黄巾军俘虏正从城里走出来,
俘虏们一个个垂头丧气,刀枪、盔甲丢弃了一地。而茹明、茹亮正带着他的后勤队进入城中,接收黄巾军抢劫的大批粮草、财物和装备。
“率先攻上城墙的将士呢?”
周永并没有对俘虏、粮草和财物兴趣,他还惦记着那最先攻上城墙的勇士,这次攻破濮阳城,他们可是最大的功臣,象这样勇敢的战士,周永是不会轻易放弃的,一定要把他们抓在手里。
“将军大人,还有六个。”
远远的,六个勇士随着潘凤、俞涉走了过来,他们就是最先攻上城墙的勇士,不过只剩下了六个,而且都还挂了伤,其他人都与黄巾军同归于尽了。他们的身上粘满了鲜血,还没有来得及去换身衣服。
看到这六个将士,周永的心中高兴:“你们都是好样的,告诉我,你们的名字。”
其中年纪较大的一个官军向周永施了一礼,恭敬地说道:“将军大人,我叫蒋林,这是廉越、陈明、李路、王林、吴双。”
周永笑了笑,非常感兴趣地问道:“哦……是谁第一个攻上城墙的?”
那蒋林把手往那高大的年青人一指:“是廉越。”
一看到这廉越,周永的心中不由得一喜,这廉越身高八尺,体型魁伟,稚嫩的脸上透出英武之气,眼睛虽是单眼皮,却也秀气、明亮,炯炯有神,那高高的鼻梁下有力地紧抿着的嘴唇,显示着青春的活力。
周永点了点头,身那个年青人问道:“廉越,这个姓很少,你可曾读过书?”
那年青人自豪地挺起了胸脯,大声说道:“回将军大人,我乃名将廉颇之后,曾读过书,现为东郡郡兵百人将。”
“哦……还是名将之后,非常好。”
周永笑了笑,拍了拍廉越的望膀,又走到其他人面前,其他五个小伙子都自我介绍了一遍,原来六个人中,只有廉越、蒋林、陈明三人是百人将,其他三个人都是士兵。
“你们都是好样的,我们辽东骑兵看重的就是勇敢的将领。你们愿意不愿意加入我们辽东骑兵,跟随我们辽东骑兵去征战四方、建功立业?”
东郡官兵们可是亲眼看到过辽东骑兵的骁勇,被辽东骑兵的声势所震憾,心中羡慕得不得了。现在有机会加入辽东骑兵,六个人齐声喊道:“愿意!”
周永挥了挥手:“很好。现在我命令你们,从东郡郡兵和乡勇中挑选二
千五百个健壮而勇敢的士兵,组成一个骑兵屯。”
“遵命。”
……
天色渐渐地暗了下来,卜已带着剩余的五万多黄巾军一路狂奔,就象是一群迁徙的非洲羚羊,在茫茫的荒野里狼狈逃窜。然而,那幽州骑兵骑兵就象一群捕食的狮子,总是在他们的前方等着他们。
“等等、等等。”
卜已抬起了他手中的大刀,两道浓眉紧紧地锁在一起。他眼望着前方浓浓的烟雾,一种不祥的预感在心头升起,环顾四周,茫茫夜色之中,似乎哪里都是陷阱,哪里都有千军万马。
“官军料定我们将往东去泰山,一路之上布下了天罗地网,直等着我们往里钻。如果我们一直往前跑,将会不断地被他们蚕食。既然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