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总管,你怎么还高兴?你以为何进是傻子吗?他当然也不相信袁绍能平定张宝,可是他为袁绍推荐了一下副手,作袁绍的长史。有了这个副手,袁绍就一定能平定张宝。”
“呵呵……难道副手比主将还强?”
“大总管,你能想象的到,何进为袁绍推荐的副手是谁吗?”
“啊……”
不用多猜,张让就明白了。张让是何等聪明之人,根本不用宋典提醒,他一下子就知道宋典为什么这么紧张了。袁绍要是有了这个副手的帮助,别说一个张宝,就是再来十个张宝,恐怕也不在话下。
“不行,绝不能让袁绍领军。”
张让马上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不管周永是什么想法,一旦他投入到何进的手下,自己肯定将会失去一个依靠。哪怕就是让周永保持目前的中立,也比投入到何进的名下要好。
再说,有了周永的支持,袁绍一定能平定张宝,如此一来,袁绍在朝廷更加得势,到时候,自己一方更加势弱。要是何进等人想动手,自己岂不是死无葬身之地吗?
“宋典,你去见过周永,你觉得此人究竟如何?他会不会靠向我们?”
“大总管,我跟你说过,此人城府极深,轻易是不会表态的。上次他已经亲口对我说过,一切听从大总管调遣。”
“你觉得他的话可信吗?”
这可是问倒了宋典,虽然他见过周永,也谈过话,可是他也无法准确断定周永一定会听从他们的话。别说是口说无凭,就是周永立下字据,他到时候不听从调遣,你又能把他怎么样?
“大总管,我觉得他的话似乎可信。想他一介平民,在朝中无有任何根基,他要是不投靠我们,他还真找不到任何门路。他就是想投靠何进,也无法接触何进。因此,我断定他是真心想要投靠我们。”
这话张让何曾没有想过,可是修桥补路的少,过河拆桥的却大有人在。谁又能保证,一旦他大权在握,不会投靠到何进的门下?而且他还掌握着自己的把柄,如果让他得了势,那些把柄越发的不得了。
张让站起身来,在偏殿里来回踱着步,寻思着对策。该不该把周永纳入自己人之列,他必需尽快拿出主意,现在已经到了关健时刻。如果他现在再不有所作为,那周永就真的站到何进一方去了。他抬起
头来,望了望宋典,若有所思地说道。
“我总觉得,周永在等着我们动作。他在清河郡包围了张宝,可是他迟迟不动手,两军相距不足三十里,却能相安无事这么多天。什么骑兵不能攻坚,那纯粹是借口,他在广阳、青州、汝南,不也是一样没有步卒吗?可为什么他能打下来呢?”
“大总管,你说得对。周永不是打不下张宝,而是在等朝廷的旨意。如果朝廷不能让他满意,他可能就这么拖着,既不会放张定走,也不会攻打张宝。可是如果朝廷换了别人领军前来,他很有可能不配合,甚至会放掉张宝。大总管,我甚至认为,他这是在等你的示意。”
自从见过周永,宋典就一直觉得周永此人城府很深,表面上看来非常随和,可是他什么心事也不会告诉你。他现在肯定是自持功高,正等着朝廷封赏呢,要是朝廷答应的话,他恐怕什么也不会做。
“周永这是诛心的打算啊,他这是与朝廷讨价还价,或者说是要挟朝廷。就算朝廷迫于压力,答应了他的要求,待黄巾军消灭了,只要一道圣旨,他还不是什么也没有了?如果朝廷的大臣们都觉得他是在要挟朝廷,谁又能救得了他?”
张让的一席话,说得宋典也没有了主意。他站起身来,在大殿里来回走了几步,却怎么也理不出一个头绪。他的大脑里,尽是周永的影子,却怎么也看不到一个真实的周永。
“大总管,这世上之人,又有谁不为自己打算呢?纵然周永有这个心思,我也觉得不为大过。毕竟,他南征北战近一年,总该得到些封赏的。现在就是有人指责他要挟朝廷,也是无稽之谈,因为他还在积极备战,而且没有开口找朝廷要任何东西!”
“你说得也对,这只是我们的猜测罢了。不过,我对他这个人还是有些不放心,他有这么强悍的兵力在手,恐怕他不会把我们放在眼里,如果他连朝廷都敢要挟,我们岂能指望于他?”
张让的心里非常的矛盾,他既害怕把周永推进了何进等人的阵营,又担心周永对他三心二意,更要命的是周永手握着张让要命的证据。而这件事谁都不知道,只有周永和张让两个人清楚。
“大总管,我们能不能指望他,这完全看我们自己。因为我们与他只不过是互相利用
,并没有什么交情。他为大总管救下了全家人的性命,大总管帮他封赏了中郎将,你们谁也不欠谁。以后,如果我们对他有用,他就会听我们的调遣,如果我们对他没用,他肯定会抛弃我们。”
在这一点上,宋典比张让还要清醒。作为朝廷的一郡太守,周永没有攻击太监就已经很不错了,能够帮着太监救家人更是给了很大面子,你不给他好处,他凭什么要帮你呢?
“呵呵……还真让你说对了,我们与他只不过是互相利用而已。只是他的俘虏都在幽州屯田,平定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