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似乎气温都降低了几度。
“你们想干什么，难道我说错了？”
看见二女不怀好意地逐渐逼近，陆羽顿时大感不妙。
“你们别乱来啊！”
此时，他体内的剑气还未来得及驱除，哪怕想逃，也没那个力气。
“我们设的套，全给你搅黄了，你怎么没错，这都是你的错……”楚飞雪叨叨絮絮地接近。
“什么……你，你的良心给狗吃了？如果我不出手相救，你们会是那巫寒的对手？”
陆羽对此据理力争。
然而望着楚飞雪神经兮兮的神情，他的语气为之一软，“你想怎么样？”
他对楚飞雪很了解，这小妞颠三倒四的脑筋，根本不知何为道理，说得再多也是白说。
陆羽担心的是，她们要拿他怎么办。
这回，楚飞雪没再答话，而是转头望向了灰衣少女，显然她要听从灰衣少女的指示。
陆羽的整颗心都提了起来。
望着沉默不语，似是还在计较的灰衣少女，陆羽不禁怀疑起了人生，这他吗到底是怎么了。
难道这两个小妞，注定是他的克星？
如果不是，那为什么……
说真的，他怎么想都想不明白，他为什么会一而再再而三，栽在这两个小妞手上。
灰衣少女的明眸闪过一抹光芒，淡淡地道，“现在我问你，还想不想
活命？”
“想！”陆羽老实点头。
好汉不吃眼前亏。
他再清楚不过，这两个歹毒的女人，手段卑鄙无耻，比他都还要心狠手辣。
只要他敢说一句不想，他这条命可算是没了。
灰衣少女走了过来，缓缓伸出食指，抵住了他的丹田之处。
“你想干什么？”陆羽的心更加不安。
他倒是想躲避，然而此时他已是一只任人宰割的羔羊。
随即，陆羽就感到似有什么钻入了他的丹田里。
“我给你下了血气之毒，从今往后，你只能听我命令行事，否则……懂了？”灰衣少女淡漠地道。
“什么？又是毒？”陆羽愕然地瞪大了眼。
与此同时，他已悔青了肠子。
唐雾给他下了无解之毒，如今又给下了什么血气之毒，一时激动，陆羽只感眼前一黑。
“我认输了，你赢了，我们也别玩了，行不行？”
“你看我像开玩笑？”灰衣少女淡漠地扫了一眼，兀自负手转身走了出去。
待他从懊悔不辞中回过神来，二女早走远了。
“喂喂！等等！你们走了我怎么办！”
——
——
郎朗夜色，弧月高悬，天穹如墨，繁星点点。
三人，御气飞行。
巫寒在前，两名剑修在后。
飞了约有七八百里，就从半空飞落。
“距天明还有五个小时
，我们就此歇息吧。”
巫寒深深地吸了口气。
两名剑修对望一眼，皆是有种欲言又止之意。
最终，还是略微年长的那名剑修低声问道，“师兄，为何要放过那两个小魔女？明明，我们还有取胜之机。”
他们二人，都想到一块去了。
其实，他们的伤并不严重，又是经过一番调息，好了不少。
那个与魔道同流合污的洪门弟子，给巫寒击伤，凭借他们三人之力，斩杀两个小魔女不是没有希望。
可是，巫寒却白白放过了这个机会。
尽管他们三人途经世俗界是有其他要事，但是碰上这立功的机会，却要眼睁睁地看其溜走，怎么说心理都不太平衡。
巫寒沉默一下，淡淡地道，“两位师弟，不是师兄多嘴，你们修行多年，始终是剑心不稳，太过贪功冒进了。”
这一番话，说得相当婉转，但是言语之中，亦不乏批评之严厉。
剑修，讲究的是剑心。
剑心不定，于修剑无益。
而他们的贪功冒进，则是事实。
巫寒婉转告知，假设他没有及时赶到，说不定他们二人，就都得死在两个小魔女手上了。
实际上最重要的一点，巫寒没有明说。
他前后与那两个小魔女，和那个洪门弟子交手，不亚于经历了一场车轮战。
哪怕他是金丹
大圆满，真元也不可避免地消耗过半。
只因他和陆羽交手的时候，还得提防灰衣少女和楚飞雪的偷袭。
再加上陆羽皮粗肉厚，两个魔女的功法又端是无比阴毒霸道，各种诡异手段层出不穷。
打，不是不可以打。
但是到了最后，无论胜负估计都得付出代价。
濒死之兽尚有一搏之力，更何况是整个修行界都欲先处之而后快的魔道？
还有……
那个洪门弟子，区区超级高手之境，竟然就破了他的剑势……
两个小魔女那时在一旁掠阵，绝对是看了进去。
也就是说，难保她们也找到了其中漏洞弊端。
再打，能不能讨到便宜是一回事，总之他是不想冒这个风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