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听来余淮都想笑,却还是硬生生憋住。
宁榭想知道难道他不想知道吗?
跟顾冶都不知经历多少次生死,到头来唯一知道的就是对方是蛮人,来自于异界是被流放。
除此之外没有任何信息。
就像是写在某本史书上的一页,人人看过后都知大概过程却不明白其中具体经过。
“不知道,我在秘境内随便搭伙组队的人。”余淮睁着眼睛说瞎话胡编一句。
有前车之鉴在,他又哪可能认下,自然是得抵死不认才对。
脸皮厚的堪比城墙,惊呆周围看客。
明明不久前看起开还慌乱得不行,怎么没过去多久就跟老油条似的。
大殿中心如今就剩下余淮,其余两位世家子弟都老老实实站在自家长峰主身后目睹全程。
宁榭又是好笑又是无奈道:“那你倒是说说怎么搭的伙,从哪处认识?”
哪知余淮心里就像是背了一套说辞,开口后便络绎不绝,“当时是在原始森林内部,我刚抵达就见有穿着五花八门颜色衣服的人正在砍他。”
“见这小孩年幼就捡起来,往树上逃,然后没过多久就发生蛮人身死一事。”
“巨大的响声吸引去所有
人的注意力,也让我们俩得以逃/脱。”
“再后来就是这小孩醒来,然后催动什么东西就让所有蛮人为他指唤。”
“那种局势猎杀追捕下,我这点修为自然是听话在他收下做事最好,所以就是这样。”
无奈地耸耸肩后,余淮心底长舒了一口气,他敢这么撒谎就是因为白蔓菁率先离去,而剩下的真相只有林瀚知晓。
根据先前行事可以推断出此人绝不会说出,既然如此那就加上几句谎话好了。
大不了就搜魂把上次事情捅出来,大家都别想好过。
一时间,宁榭想骂又不知从何骂起便翻了个白眼,“真有你的张口就来,以为大家很好骗吗?”
“是事实。”余淮想也不想就说道,直接杀了宁榭一个猝不及防。
谁能想到有人完全不按套路走,没有否认也没有慌乱,而是极其自然地应下。
好像本就是如此。
使得诸位峰主惊叹之于又感到服气,能惹那么多事的人心态果真不一般。
在一众惊讶和诧异中,林瀚显得格格不入,他目光极为平淡地注视前方。
目前所听比起真相又算得了什么,不过九牛一毛不提也罢。
“果然站队没
有选错,余淮身份远比我等想象的还要复杂。”林瀚在心里默默说道。
现场各位不知情,他可是亲自受过蛮人威胁并且是在余淮的指使下。
能调动蛮人之力偏偏要窝在天玄宗当个小小的内门弟子,到底是为何?
这个问题三年过去也没有想明白,反而在时间加持下附上了神秘色彩。
目光重新回到大殿中央,只见余淮正堂而皇之在殿内走了一圈,直到被宁榭喊住方才停下,“你给本座停下,不要以为真拿你没办法。”
要是有人能把之前宁堂主对待白蔓菁的态度和现在对比,就知有多大差距。
之前是明显感觉到厌恶,如今更像是反感又无奈,束手无策的样子。
事实还真就是,宁榭是拿余淮一点办法都没有甚至在想怎么把局面赶紧结束。
有掌门之前在禁/地时说的那番话,就说明发生大变也应是在意料之中的事情。
偏偏当时除去余淮外,就剩下他和掌门,其余人全都不知情,现在还有外人,因此不得不装模作样将大戏进行下去。
长久的沉默透露着不寻常的气息,也让余淮从中嗅到生机。
宁榭好像真的没有要追究的意思。
可还是觉得不放心又提了嘴,“所以你到底是相信这套说辞,还是想办法整我?”
摆在暗地里的事情被搬到明面上,突然见到的光亮的众人是谁都受不了。
就看姜良宽也小声嘀咕:“疯了吧!这种事也能光明正大问。”
看来余淮若是挺过这一劫,日后宗门内的疯狗又要多一条,完全有这个倾向发展的潜质。
显然,愣住的宁榭也被整不会了,“你不觉得这些话处处透露着诡异的假感?”
事情不能太合理,尤其是在秘境,太过合理反而成为最大的问题,偏偏这理由编的处处都是无厘头,两边度是一个都没拿捏好。
就在此时,门外传来一阵轻响,“叩叩!”
“进来。”宁榭头都没抬便说道,直到听到稀稀拉拉的起身与衣物摩擦的声音和咳嗽声,才抬头瞟了一眼。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俊郎高大却脸颊凹陷,眼部缠着黑布条的男子往前走来,冷意顿时遍布整座大殿。
余淮也顺着望过去,这一眼,他就知道心心念念的目标完成了。
这是和他记忆力一模一样的脸,唯独少了那双睁开的火色双眸。
“掌门,您怎么分/
身亲自降临此处。”宁榭连忙上前的讨好问话打断了余淮的思绪。
也让他如愿以偿拿到命里之线,日后想要推断就很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