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会觉得我娇气吗,傅征。”
傅征低头看她。
娇气什么?
城市的生活不过,跑来这七八天才能出海补给一次生活用品的地方跟他吃苦?
朋友没朋友,上来还遇到针对她的,这叫娇气?
男人和女人的思想真的存在一个很大的壁垒吗?“你觉得你哪里娇气了,说说看。”
他是真不知道啊。
“我拈轻怕重?还怕脏?”
“怕脏就脏活我来做,我不怕,重活你也拿不了啊怎么就是娇气了,每个人非要力大如牛才叫不娇气啊,你这脑袋瓜一天天地在想什么呢。”
乔溶溶似乎觉得逗傅征说这些话很有意思,又挑拣了自己的几个问题。
比如做家务没有全包啊,不够贤惠啊。
花钱很快啊,还不会挣钱啊。
傅征一板一眼地跟她论呢,听得乔溶溶咯咯咯的笑。
“跟个小母鸡一样笑,还真特别。”傅征觉得这样笑挺新奇的,说了一句。
然后就感觉腿被捏了一下。
刚才还笑眯眯跟他聊天的小媳妇直接转过去了。
咋了嘛?
四不像将两人送到了车站外面,约莫半里路的地方。
傅征谢过对方后,乔溶溶直接把罐头送给那人了。
“哎哎你们这也太客气了,我不收这个,我和老白是老相识了你们整这一出可不好。”
乔溶溶和傅征已经朝着火车站大步走去。
刚才还说不收的人,笑呵呵地将罐头收好:“还挺有礼的,真是般配的一对。”
傅征走了几步:“你不是想吃罐头才叫我买的吗?”
乔溶溶心道,这男人今天怎么那么敏锐?
“你买错了,我想吃的山楂罐头你买成橘子罐头。”
“哦。”
敏锐归敏锐,但是听媳妇的。
这次坐火车可没有上次的待遇,不过还好两人是挨着的。
乔溶溶靠窗户,傅征坐在她旁边,相当于一堵墙一样拦着外面。
她没敢靠着窗户,只敢靠着傅征。
因为她瞧见不远处有一个乘客,斜靠着坐,把脚放在了窗户上脚指头还在上面摩擦。
乔溶溶不敢赌自己这扇窗户没被人架过脚,靠在傅征山上还安全些。
回去的路上,火车坐得并不舒心。
之前是卧铺,傅征往门口一站,乔溶溶在里面洗澡都成。
如今坐在车厢,三四个人坐长凳上,乘客什么小毛病的都有,也不是很讲究所谓形象问题,乔溶溶反正被折磨得够呛。
下车后整个人都蔫吧了许多。
“先回妈那边,你没洗澡肯定受不了了,你要是想回去我再送你过去。”
“嗯。”乔溶溶确实会回娘家,但不是现在。
这才离开没多久又回来,傅母是喜出望外的,拉着乔溶溶检查,说是瘦了:“回头让你姐夫给你们做点好菜补补,在那边吃不好吧。”
乔溶溶笑而不语。
说吃不好那是撒谎。
“妈,乔溶溶让买的虾干,给你。”
“诶呦,还有礼物了,娶了媳妇就是不一样了,溶溶啊,谢谢你,不过下次回家不用带礼物的。”
傅英和王起航还没下班,傅母是个厨艺不太行的,所以傅征就下了点面条,煎鸡蛋他也会,就这么凑合一顿。
上车饺子下车面,也算是赶趟了。
乔溶溶吃饭之前洗了头澡,感觉一身轻松。
出来客厅的时候,发现傅征已经吃完了,正在和亲妈说这次回来是拍照和领证。
“那又待不了几天了?”
“嗯,盖章了就走,在那边我是新来的,才去就请假回来已经很出格了,以后说不定很难得一起回来了。”
傅征告诉母亲,父亲和武伯伯说他年纪不小了,也不可能一直在新兵营里混,更不可能一直让他当个老班长。
这次销假后,可能一两年都未见的有空再回来。
武伯伯有意让他在海岛上历练两年,这种地方升得快,竞争力也小。
说实话也相对安全,轻松。
乔溶溶走过来,听到这句话,心道那可没见你真轻松。
“溶溶来了,快吃面吧。”傅母招呼儿媳妇吃面,看着她斯文吃面的样子,还怪招人稀罕的。
她看了几次都要上心了,更别提自家小子了。
稀罕归稀罕,到底是别人家的亲闺女,傅母也随口问了一句什么时候回娘家,她准备点东西。给她带回去。
之前听傅征说乔溶溶是被娘家人欺负什么的,但这礼数总要做,就当她给溶溶撑腰,表示溶溶值得她傅家疼爱也好。
乔溶溶咽下口中的食物,从口袋拿纸巾擦擦嘴。“妈,我心里有数,之前我就没瞒着姐,告诉她我家里的基本情况了,
现在我也和妈说一声,我和娘家的关系,没有您想象中的有回转的余地,我也不会临时临了说什么感念父母恩,父母恩若真需要还,我这十几年也已经还完了,
您是个好人也许没见过底层的一些人家家庭构造是什么样的,但我在家确实就是个牺牲品,这一点毋庸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