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的年答应,此行或许是皇后故意恶心她,本来她也是没资格和皇上同行的,但不知为何,她出现在了随行名单里。
她不傻,知道定然是景仁宫搞得鬼。
不过她无所谓,如今她家破人亡,只剩她孤身一人,死不死的又有什么关系。
她现在最讨厌的就是那个什么俪贵妃,俪?她何德何能?
她陪了皇上那么多年,最后还落得这样的下场!
那个贱人凭什么!
她就算是死也要那个贱人陪葬!
她拿出了曾经向哥哥要来的毒药,本来……
现在正好,可以送初婳那个贱人上路!
入夜,圆明园内灯火通明,整个太医院的太医都被召集到天然图画外候着,各个面色凝重,大气也不敢出,生怕一个不小心便惹祸上身。
寝宫内,胤禛坐在床榻边,握着初婳的手,目光一刻也不肯离开她苍白的脸庞,心中焦灼万分。
“皇上,您已经守了贵妃娘娘一整日了,还是先去偏殿休息一下吧,这里有奴才们守着呢。”苏培盛小心翼翼地劝道,生怕触怒了龙颜。
胤禛却像是没听见似的,依旧一动不动地守着,只是原本就冷峻的脸上,此时更是布满了寒霜,周身散发着一股令人胆寒的低气压。
“滚出去!”他冷冷地吐出两个字,声音中带着浓浓的疲惫和压抑的怒火。
苏培盛吓得一个激灵,连忙跪下请罪。
“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都给朕滚出去!”胤禛猛地一甩衣袖,怒吼道,吓得苏培盛和一众宫女太监连滚带爬地退了出去,寝宫的门也被紧紧关上。
胤禛看着床上毫无血色的初婳,心中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攥住,窒息般的疼痛蔓延开来。
“婳儿,你到底怎么了?你醒来看看朕啊!不要睡了,好不好?”他低声呢喃着,声音中充满了祈求和绝望。
然而,回应他的,只有初婳微弱的呼吸声,以及那毫无生气的苍白面容。
“是谁?到底是谁要害你?朕一定将他碎尸万段!”胤禛咬牙切齿地说道,眼中充满了血丝,恨意滔天。
初婳的手指只是动了动便没了声息,胤禛的欣喜瞬间如被冰水浇灭,他紧紧握着那只手,却感受不到一丝回应。
他堂堂九五之尊,此刻却像个无助的孩子,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心爱的女人受苦。
“太医!太医都死哪去了!”胤禛怒吼,声音中带着痛苦和绝望。
太医们战战兢兢地鱼贯而入,跪了一地,却无人敢上前诊治。
章太医擦了擦额头的汗,颤巍巍地跪下禀报道:“回……回皇上,贵妃娘娘……贵妃娘娘只是暂时昏迷,并无性命之忧,娘娘已服下解药,只要……只要精心调养,熬过今晚,便无大碍了。”
“真的?”胤禛猛地抬头,眼中迸发出希冀的光芒,仿佛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太医被胤禛的眼神吓得一哆嗦,连忙叩首道:“微臣……微臣不敢欺瞒皇上,贵妃娘娘吉人自有天相,定会平安无事的!”
“好!好!”胤禛得到肯定的答复,一直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下来,他挥了挥手,示意太医们退下。
待太医们战战兢兢地退出寝宫后,胤禛又恢复了往日的冷静自持。
“苏培盛,今夜任何人不得靠近天然图画一步,违令者,斩!”
胤禛的声音冷冽如冰,不带一丝感情,寝宫内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
苏培盛跪在地上,身体微微颤抖,他知道,皇上这是动了真怒了。贵妃娘娘对皇上的重要性,他这个做奴才的再清楚不过了,如今贵妃娘娘遭此毒手,皇上如何能不震怒?
“奴才遵旨!”苏培盛叩首领命,不敢有丝毫怠慢,连忙起身,招呼着宫女太监们退出寝宫,并将寝宫的大门紧紧关闭。
寝宫外,苏培盛亲自带人守在门口,任何想要靠近的人,都被他毫不留情地拦下,就连皇后宜修也不例外。
“苏培盛,你这是什么意思?本宫好歹是一宫之主,你竟敢拦本宫的路?”宜修看着挡在自己面前的苏培盛,脸色难看至极。
她本来是想来尽一下她皇后的职责,来看看这位贵妃,谁知却被挡在这儿。
苏培盛低着头,语气恭敬却不容置疑:“回皇后娘娘,皇上口谕,任何人不得靠近天然图画一步,奴才不敢违抗圣命,还请皇后娘娘见谅。”
宜修气得浑身发抖,她怎么也没想到,胤禛竟然为了那个女人,连她这个皇后都不放在眼里了!
“好!好得很!本宫倒要看看,他能护着她到几时!”宜修怒极反笑,拂袖而去。
寝宫内,胤禛依旧守在初婳床边,目光一瞬不瞬地看着她,仿佛要将她的模样刻进心里。
他轻轻抚摸着初婳的脸颊,感受着她肌肤的温度,心中充满了怜惜和自责。
都怪他,是他没有保护好她,才让她一次又一次地陷入危险之中。
“婳儿,你放心,朕一定会查清楚这件事,为你报仇!”胤禛咬牙切齿地说道,眼中闪过一抹狠厉的光芒。
他堂堂九五之尊,竟然连自己心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