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那这些照片你要怎么解释,这些钱你又要怎么解释,我倒是不知道你什么时候这么能耐,随随便便就能转出去五十几万,江挽,你可真是有本事啊!”
邱美兰咬牙切齿地说着,像是要把江挽生吞活剥了一样。
一样又一样的证据砸了下来,打得江挽一头雾水。
她半跪在地上看着那些东西,仔细核对了那些日期之后,江挽猛得警醒。
所有的东西都对的上。
明明她什么都没有做过,但是这一桩桩一件件的事情是那么严丝合缝,让人挑不出半点毛病。
仿佛有一张无形的大网,早在江挽还懵懵懂懂的时候就已经将她笼罩其中,导致,她已经没有了解释的机会。
“我没有,真的不是我,金会长跟我见面是为了给我那些照片,我根本就不知道钢材的报价!”
江挽慌乱的替自己辩驳着,纵使她已经不在乎眼前的男人,可也实在担不起这么大的罪名。
“我们还什么都没说,你就知道我们想说的是什么。江挽,你还不说实话吗?”
江澜的心里一直憋着一股子火气。
现在总算是找到了宣泄的地方。
“不是我。”
江挽也不知道应该如何解释,只是倔强而又执着的替自己辩驳着。
“你……你真是太不像话了,我们家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女儿?”
姚静荷像是被气到了,说话间已经瘫在了沙发上。
邱美兰见状,直接把目光转向了盛连玦。
“连玦,这件事情非同小可,肯定是因为有人看不下去了,所以才会将这些罪证交给我,我的确是你们二人的母亲不假,但我也是公司的股东,这件事情咱们应该给股东会一个交代。”
盛连玦没有说话,只是下意识看向了邱美兰。
冷冽的脸上镀上了一层寒霜,让人感觉到一股子极强的压迫感。
邱美兰自然是了解自己儿子的。
她回避着格外锐利的眼神,说话的气势也弱了一些。
“你别这么看着我,你是我的儿子,你要是有什么不是,我亲自教育就可以了,可有的人从始至终都没有把我当成长辈。现在出了这种茬子,我也没必要替她收拾烂摊子。”
邱美兰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说完这番话,语气中没有半分愧疚的意思。
旁边的姚静荷一听,立刻也站出来表态。
“亲家,江挽变成这个样子,我们也有责任,但是你们也是知道的,我们当年把人接回来的时候,她这个性子就已经定型了。我是苦口婆心万番说教,但也于事无补,要不你们就按照公司的规矩,该怎么办怎么办吧。”
听着这些人的话,江挽再一次感受到了人性凉薄。
这屋子里面这么多人,就没有一个人是和她一条心的。
“你们说够了吗?”
江挽听够了那些虚以委蛇的话,也知道自己今天是跑不了了,所以干脆放弃抵抗。
反正她也没什么留念的东西了。
所以是死是活,好像也没那么重要了。
可纵使如此,她还是很清楚,内心深处还是有一股隐隐的期待。
虽然这份期待在经历了一次又一次的失落之后,隐没在了汪洋大海之中。
邱美兰一看她是这么个态度,立刻又开始叫嚣了起来。
“我就说你是要不得的,自己做了这么恶劣的事情,怎么还敢装出无事发生的样子?算了算了,我们也没办法处理了,我马上把公司的那群股东叫过来,他们觉得应该怎么处置就这么处置吧。”
邱美兰看似很为难,可实则拿手机的动作却是格外迅速。
盛世集团可不是什么从一开始就清清白白的商业世家。
想当年老太爷在的时候,那可是真刀真枪打下来的天下,跟着他一起干出来的开国功臣自然也是有血性的。
如果让他们知道因为江挽的缘故,导致公司的材料被抢,订单丢失,甚至还要承受同行的嘲笑,怕是一刻都忍不了。
就在邱美兰的电话要打出去时,盛连玦伸手将手机拿过来,一把摁在了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