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若邪估计会在颇长的一段时间里,成为皇城里最让人好奇的人物。
就是那些闲着没事做的,都可能会想要看看她到底长什么样子。
她之前出府不是很小心就是在夜间,所以还当真避开了外面人的耳目。
今天她要去白云观一事,只怕是有心人故意传出来了,所以都知道她会出府,这才都在外头等着看。
星坠好奇看了看明若邪,又看了看司空疾。
“王爷,明姑娘为什么说不用您负责?你要负什么责啊?”
司空疾俊颜微黑,目光下意识就落在明若邪的唇上。
喉结轻滚了一下。
此事上瘾。
“此去白云观,只怕不太平,你要切切小心,好好护着明姑娘。”司空疾避开了星坠的那个问题,仔细地叮嘱了一句。
他让星坠当车夫,送明若邪去白云观。
“小的知道,王爷放心吧。”星坠赶紧说道。
明若邪本来已经放下了车帘的,听到了司空疾这话,突然又掀开了帘子,看着司空疾。
“你不能淋雨。”
得她一句关心,司空疾的心蓦地清了。
“好,本王会注意的。”
明若邪放下帘子。“星坠,该走了,早去早回。”
“是。”
星坠赶紧对着缙王行了一礼,然后就跳上了马车,一扬鞭,驶着马车驶去。
巷口的那些人纷纷收回视线,假着做各种事。
等到马车驶远,他们往质子府这边再看,缙王已经进府了。
“你们有没有看到?缙王亲自送出门来啊,难道说缙王爷当真对此女上了心?”
紧接着,关于缙王娶罪婢的故事,又开始全城议论起来了。
“这也未必就是上心。那可是皇上赐婚的啊,缙王能怎么办?再怎么样也得做出一副把那罪婢当王妃的姿态来吧?”
“说得有道理啊。”
“但是话虽然这么说,可想想缙王爷那样的天人之姿,要娶这么一个罪婢,真是太过暴殄天物啊。”
“可不是?就缙王爷那样的,公主都想嫁,谁人能想到,竟然给一个罪婢捡了便宜。”
“嘤嘤,早知如此,那天奴家就去沉仙岭转悠转悠了,说不定现在的缙王妃就是我。”
这样的话,是花楼里的那些花娘子们说出来的。
而且她们还不是说着玩的,是当真悔之莫及啊。
虽说缙王只是大贞送来的质子,但人家也好歹是位皇子,封了王爷,而且还长得比仙人还好看,嫁给了他,哪怕是当几天王妃就死,那也足够了。
“这一次静云师太怎么会给那罪婢下邀请呢?真是不可思议啊。”
这是知道了一点儿内情的人谈论起来的。
而这时,一间茶楼里的雅间中,一名身着月白衣裙的少女,伸手按在放在桌上的那把长剑上,蓦然用力握住。
因为气怒,指节都泛了白。
“蓉儿,你在气什么?”坐在这少女面前的高壮青年看着她气怒的脸,赶紧哄道:“他们都是在谈缙王,又不是在说太子,咱不气啊。”
这个妹妹,可是与太子有婚约的,五岁的时候皇上就已经跟父亲许过诺了,等她十五岁的时候就正式下婚书。
下个月秦蓉就十五岁了,等到婚书正式下了,她就是澜国的太子妃。
他们父亲是澜国的大将军秦拓山,替澜帝立下无数汗马功劳,当年也是秦拓山带兵大败大贞,令得大贞俯首称臣。
秦蓉长相不是一般少女那般娇弱,从小习武,一手剑舞舞得极为出色,英姿飒爽,明艳清雅,在皇城贵女中绝对排得上榜。
只是,秦剑也不知道秦蓉今天为什么突然约他出来喝茶。
明明天下着雨,渐渐更冷了,坐在这里幸好有炭炉,否则脚都有些冻。
而且今天出来,坐在这里听来听去,依然说的都是缙王和那罪婢的事。
秦蓉瞥了这个同父异母的兄长一眼,神情暗暗有些恼怒。
“大哥,我都跟你说多少遍了,能不能不要总是把我跟太子扯在一起?万一让人听到了,我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怎么就不要名声了?蓉儿,等下个月,皇上就会正式给咱家下婚书了,到那个时候再说起你与太子,那就是名正言顺的,你也不用总是担心名声。”
“反正现在就还不能说,大哥,你不听我的了是不是?”
秦剑被妹妹一嗔怒,马上就举手投降了。
“听听听,怎么能不听?我一直以来最听的就是蓉儿的话了。”
“那我上回让你带我去沉仙岭,你怎么就不带我去?”秦蓉咬了咬下唇。
一想起这件事,她还是觉得很是幽怨。
要是那天晚上,秦剑带着她去沉仙岭那就好了。
分明她早早就得到了消息,知道缙王会去沉仙岭的!
“那天晚上我不是吃醉酒了么秦剑听她又要提起这事来算账,顿时就有些讪讪,“再说,幸好没去,否则万一遇上缙王,他丫的胆大包天选中你为妃怎么办?”
秦蓉真是被扎心了。
但是看着大哥这什么都不懂的样子,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