措卓王子这句话,不细听其实也就是嘴贱踩白姜美人一下,但是有那些个心里阴暗地一细听,再一咂吧,这味道就不对了。
怀了龙子按说是极有福气的了,还是有些龙气的了,结果没有办法让凤凰鱼幻变,还得用上这么一个上不得场台的把戏,把他们都迷惑了——
那会不会她怀的就不是龙子?
宫里的嫔妃,怀的不是龙子,那这可就不仅了踩了人家脸面一下而已了,这根本就是在说澜帝戴了绿帽子啊。
这对于白姜美人来说可是死罪。
这措卓王子可真的是毒,很毒。
澜帝的脸瞬间就绿了。白姜美人刚刚就跪趴在地上,现在更是立马就重重地磕了个头,声音都要破碎了,“皇上,臣妾入宫以来一向恪守本份,一心只有皇上!措卓王子这话当真是诛心。”
澜帝其实也知道白姜美人根本也没有什么机会去勾搭别人,宫里能有什么人可勾搭?
他的儿子?
他的儿子还没这胆量,还敢睡他的妃子!
所以措卓王子这话就单纯是想恶心他呢。恶心他一下之后还要扎一下他的心,瞧瞧,他龙子也是不能令凤凰鱼幻变的。
渣渣,这皇室整一家没用啊。
澜帝再对上措卓王子那无辜的眼神,只恨得牙痒痒。
措卓王子可是一点儿歉意都没有。白姜这个女人哪来的胆子,还想把他们都催眠了,要脸不要?
哼。
明若邪也是这种想法。她对白姜美人被措卓王子这么侮辱扎一下心可是一点儿都不同情。
哪里来的脸呢?把他们全都催眠了,把他们都当什么人了?
“行了,你起来吧,既然已经有了身孕,那就不要在这里累着了,回你的宫殿去,等会儿朕再派御医去给你看一下诊,就在寝宫呆着吧,这阵子你也不要四处转悠了。”
这里面也是有把她禁足了的意思吧?
而且她怀了龙子本来是一件天大的喜事,现在弄得好像是她犯了什么事一样,简直是所有面子里子都没有了。
白姜美人咬了咬牙,被宫女扶着站了起来,行了一礼,“是。”
离开之前,她又哀怨地看向了司空疾那边。
只不过,司空疾敛着眼眸,根本就没有看她一眼,所以她这一眼神就是白给了。
明若邪托着腮望了一眼她的背影。
她都不明白白姜美人闹这一出是想干什么。不过在这里司空疾说不好解释,她就暂时不问了。
但是她总觉得白姜美人一直对着司空疾这么哀怨肯定是有原因的。
“看来,皇上是没有机会看到凤凰鱼幻变了。”措卓王子轻叹了一声,看样子却分明是幸灾乐祸。“澜国可能就是这样了吧。”
这语气这意思,当真是让澜帝气得咬牙切齿。
他也是不甘心的,所以目光又在全场睃巡,无奈他的目光所扫过之处,所有人皆有些惊慌地急急低下头去,就怕真的被他看到被他点了名。
看来,这满殿的大臣和家眷们都的确没有本事的了。
就在这时,澜帝看到了明若邪,他的心中一动。明若邪可是能够杀死当初那两只恶兽的人啊,会不会她也有什么办法?
之前司空疾没有理会白姜美人的目光,可是澜帝的目光他却没有错过。
他同时也是心中一动,立即就抢在了澜帝之前开了口。
“皇上,其实臣想推荐一人上台尝试,可却有些难度。”
澜帝本来要开口的话就被堵了下去,改口问道:“什么人?有何难度?”
“臣想推荐若若,不是因为什么,只是因为她好歹也是奈何桥边走过一趟的,也许对于凤凰鱼也有些触动,无奈之前宫里送她出去的人起了歹意,害得她摔下马车,现在手和脚都伤了骨头,实在是难以做些什么。”
明若邪左手在案下狠狠地掐着他的腿,掐住,还扭了一圈那种。但是面上却是先震惊地看了他一眼,又有些委屈害怕地看了澜帝一眼,之后就低下头去,戏分十足的样子。
该死的司空疾,这是非要把她推出来?
明若邪刚刚还在分神想着白姜美人的事情,根本就没有发现澜帝对她的注意,还以为就是司空疾要让她出这个风头。
缙王这话一出,所有人就不由得看向了太子。
明若邪会入宫,可是太子的手笔。皇上让她出宫,会不会是太子还不愿意,所以又派人在送她出宫的马车上要害她,结果就害得明若邪受伤跳出马车,又摔了骨头。
太子以前的仁德是不是装出来的?
有人看着太子的目光都不一样了。
太子自然是发现了这一点,他暗自咬牙,觉得自己真的要冤死了。当天送明若邪出宫的宫女也不知道发的是什么疯,或者说是被什么人收买的,竟然自作主张对明若邪动手,后来还跟车夫一起坠了马,摔得面目全非,让他要去查都无从查起。
他真是连替什么人背的锅都没有查到,郁闷死了。
这事情就算在皇宫头上了,被司空疾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提起来,澜帝都觉得他们皇家真的是欠了明若邪的,他这个时候要是没有什么表示,面子上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