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爷让你去你就去!废什么话?”
房玖锦瞪了他一眼,“父亲要打断你的腿也得过后,你要是不去送,小爷现在就打断你的腿你信不信?”
小厮觉得自己真可怜,苦哈哈地去缙王府送信了。
缙王府里,这个时候,明若邪正百无聊赖地时不时拿着小鱼干丢出去草地上逗小金玩。
这小酥小鱼干是朱敏敏今天早上派人送来的,这一次连同两个低调奢华的小篮子也送来了,还说她已经让人动手给小金编一个窝和一个猫爬架。
朱敏敏那边做出来的,只怕又是镶金嵌宝低调中透着惊人的奢华。
不过,明若邪送出去的那一套流音大师手雕的白玉瓶子,也已经在京城里传开了,引起了众夫人小姐们的羡慕嫉妒恨,也让朱敏敏跟着出了两天风头。
据说,她回了陈家后,那两个表少爷的告状都没能给她带来麻烦——
因为陈家老爷陈夫人夫妻俩都是流音大师的粉丝,为了一睹流音大师罕见的这一套明显给女子用的精致手雕瓶,他们都难得地没有责备这个儿媳妇了。
朱管家把房家的贴子先拿去给了司空疾,他没有打开,也就没有发现其实是给明若邪的。
“房家?春末宴?”
司空疾一听到是房家送来的就有点直觉,果然,打开看了一眼,请的是缙王妃。
呵呵。他顿时就冷笑了一声。
“是房家递来的,还是房玖锦递来的?”这根本就不用说了吧。
朱管家自打上次因为洛芷的事情被罚了之后现在也绷紧了,闻言赶紧问道:“王爷,贵叔说是一个小厮模样的下人送来的,神情也有些不对。”
这样的细节他也注意问清楚了。
“嗯,本王亲自给王妃送去,你去忙吧。”
“是。”
朱管家退了出来,抹了一把额角的薄汗。他觉得王爷自打回来大贞之后,那一身的气势是日益渐浓了,刚才听他轻笑了那一声,朱管家都觉得心头跳了跳,差点儿要以为自己又要被罚了——
谁让他还是犯了个小错误,没有先看看贴子是送给谁的呢?
司空疾拿着贴子站了起来,出了书房的门时叫了一声陶七。
“今天让斜风茶馆的说书先生继续说清松书院的比赛,记得重点放在何旭他们答应的赌注上,再让人把写好的旗幡挂出去。”
“是。”
陶七一想到王爷让他们去定制的那些旗幡就觉得想笑。
王爷真的绝了,他虽然以前就知道王爷全身都是心眼,但是也没有想到王爷现在手段越来越绝了。
于是,没过多久,京城的主大街上,每隔一段距离就会在旁边的树上挂下一幅醒目的旗幡,旗幡上有图有字——
图是缙王府的简易指向图。
字是说明:何旭公子等人清松书院猎场输了比赛,需要前往缙王府门口大喊三句缙王威武,因为缙王府所在偏僻,怕何公子等人寻不着路,特画明路线,请各位按线路图寻来,缙王府上下,等着诸位。
这样的旗幡一挂上去立即就引起了全京城围观,一下子又都炸了。
那间斜风茶馆,最近似乎刚修缮好,时隔半年终于又开门待客了,这两天说书先生说的书都是紧跟京城热门话题,说得那个一个八卦又精彩,所以一下子扬了名。
“话说缙王府都已经沿着街道挂满了缙王府的路线图了,等着何公子他们前去呢,咱们这些茶客老爷们要不要也来下个注,就赌赌何公子他们会不会去履行赌约?”
斜风茶馆里的说书先生,都开起盘来了。一点儿都不按照正常的说书先生路子走,可是大家都买账啊,还都觉得挺新奇,立即都激动地举起手叫了起来,“下注下注!”
“我押五两,何公子他们肯定不去!”
“我押十五两,也押他们不去,士可杀不可辱,何公子什么时候受过这种辱?”
“兄台你这话说得可不对了,这叫什么辱?再说,就算是辱,那也是何公子他们先开口的嘛,要是缙王妃输了比赛,那何公子他们也不会放过缙王妃的。”
有刚进京城的人听到这里一头雾水,就扬声问了一句:“各位是在谈什么啊?”
这话一问出来,说书先生就一拍扇子,叫了一声,“小老儿只怕还有人不知道这个比赛的,这就再跟诸位讲一讲当日清松书院猎场上的两场比赛!话说——”
街上围着看那些旗幡的人们也都继续谈论着那比赛,有人凑了过来,“听说斜风茶馆开了赌…”
然后就有不少人心动,也跟着跑去斜风茶馆下注了。
斜风茶馆爆满。
何旭几人这时也正聚在一起,他们是在金家开的酒楼里,几个人在他们平时常来的雅间里喝得七荤八素的,一个个都东倒西歪。
心情不好,都在一起借酒浇愁,顺便骂骂明若邪,再骂骂缙王,骂骂裴悟——那天是他借了马给缙王妃的。
还有,再七嘴八舌地猜测那些猴子到底是中了什么邪。
“那天白檬衣在书院。”金少想起来了这一件事,“白檬衣有引百虫驱百兽的本事,会不会是她搞的鬼?”
何旭听到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