澜帝收到了大贞那边的来信?还要专门微服出宫来一趟,那信里到底写的是什么内容?
“皇上是在宫里呆得闷了?”莲王看向了一旁的老王爷,皇帝来了就让他在这里赏花?
老王爷给了他一个“我也不知道皇上要干嘛”的眼神。
“可不就是闷了吗?那几个不孝子这段时间所作所为令朕有些忧心,你说这澜国大好山河,朕要交到谁手里才能放心?”
“皇上还身强体壮,以后再慢慢选就行了。”莲王将澜帝迎进了厅里。
不过,他们谁都假装没有想起来要奉茶这种事。莲王可不想澜帝在莲王府喝了茶出了什么事,到时候都推到他身上来。
澜帝也是心中有事。
“其实此次大贞那边送来的信,提起了明亭。”澜帝终于说了出来。
“哦?”莲王灼艳的眼尾微微一挑。
提起她做什么?
“大贞太子修书过来,说明亭到了大贞行事太过张狂了,刚到了大贞不到一个月,一直就把父王挂在嘴边,说你跟她说了,在大贞可不能让人欺负了去,有什么事你都会给她撑腰的。”
澜帝看着莲王,顿了一下,接着问他,“你真这么跟明亭说了?”
其实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明若邪和缙王回了大贞,澜帝就觉得皇城都有些枯燥了。
“是啊。”莲王不假思索地点头,很是大方地承认了,“看来若邪还是很听话的。”
澜帝无语。
你女儿在大贞嚣张到被他们太子修书过来投诉了,你还在这里一副骄傲得意的样子,有事吗?
“青远,你可知道,你这么说也等于是代表了澜国的态度?不管怎么说,如今澜国虽国力强盛,但也不可能放一个郡主去那边耀武扬威,这传出去像什么话?明亭也真的是,缙王如今什么情况,她去了大贞为大贞皇家媳,竟然还不收敛着点。”
“若邪行事必然占理,不存在什么耀武扬威的事,要是有,那肯定是有人先招惹了她。”莲王冷下了脸。
澜帝一滞。
这就是说你女儿做什么都对了是吧?
“不管怎么说,你得修书一封,跟明亭说清楚,她如今是大贞皇家媳,有什么事都以夫家为先,不能有什么事就把澜国和你抬出来,让人觉得只要欺负了她就跟得罪了澜国似的。”
反正澜帝就挺不爽,好像是被逼当了明若邪的靠山!
他从来没有这个意思,他巴不得明若邪和司空疾被欺负!
何况,现在大贞太子修书过来的意思也很明白,就是来问他:澜帝,你真的罩着明若邪吗?
要是他当真是护着明若邪的,大贞那边还真可能得看着澜国的面子,不敢拿明若邪怎么办。
但若是他明确地表达出:朕不管她,这样的态度,只怕太子那边就会对明若邪下手了。
这信如果能够不用从他这里传出去那最好,表达了立场又不用背负着这个恶名。所以澜帝这一次是来给莲王施压的。
“皇上这话说的,”莲王轻声笑了起来,“难道不是这意思吗?若邪是皇上亲封的郡主,是澜国皇家人,大贞那边谁欺负了她,不就等于不把澜国和皇上放在眼里?”
老王爷在一旁点头附和。
没错。
莲王继续说了下去,“所以,皇上,要是真听到大贞谁敢欺负了若邪,您别客气,只管派兵去打他丫的,咱不要面子的吗?”
“咳咳咳!!”
澜帝觉得自己差点儿要被口水呛死了。
他不敢置信地看着莲王。
这是当爹的被当女儿的带坏了?
以前的莲王虽然不着调,但也不至于这么说话!
什么叫欺负了明若邪就派兵去打他丫的?
“你说的这是什么话?”澜帝简直就跟莲王说不到一块去了,起身拂袖而去。
但是第二天,宫里的眼线就给莲王送了消息出来。
莲王听了禀报,那艳若莲的脸就冷如霜。
“皇上竟然给大贞太子亲笔回了信,说什么若邪嫁了大贞缙王,以后便是大贞皇家媳,出嫁从夫,断没有仗着娘家之威胡作非为的道理,明明白白地告诉大贞太子,他是个公道的人,不可能护着这样的郡主的。”
这是探听到消息的人听到的话拼凑出来的意思,澜帝亲笔写的信,措词肯定是要比这个委婉,但是那字里行间表达出去的意思肯定更加锐利冷酷。
“王爷,皇上只怕是想对大贞太子说,郡主根本不可能得到澜国的庇护,让他们想怎么对待郡主都不用担心!”寻竹听了这个消息也是怒了。
澜帝对郡主根本就还是记恨在心,哪怕郡主已经嫁去了大贞,澜帝都想落井下石,恨不得她在大贞受尽欺辱吧?
毕竟缙王带着明若邪回大贞,澜帝的宝贝女儿临玉公主就大病了一场,现在瘦得皮包骨,公主的贵气都荡然无存了。澜帝只怕还是把这些记到了明若邪头上。
“王爷,西北急信!”
有暗卫快步冲来,递上了一封密封的信。
莲王打开了信扫了一眼,神情凝重了起来。
“西北马瘟越发严重了,但是镶川那边的马却一匹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