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疾忍不住愉快地大笑了起来。
而被皇上命人带到了一间屋子里看管了起来的默云居士,到现在都还没能反应过来。
不应该是这样的啊,不能是这样发展的啊。
她摸出了袖袋里的一只小小的药瓶,手指紧了紧。
本来应该是她的话控制住了全场,然后皇上怀疑起司空疾不是他的儿子,然后她说出有一个方法可以当场验证——
只要把这一小瓶药酒到司空疾的脸上——
机会错过了。
默云居士的神情狠戾了起来,不,她还有机会。
她立即就扑到了门边,拍着门叫道:“我要见皇上,我有办法证明我的话,我有办法证明——”证明司空疾不是皇上的血脉。
但是,这后半句话还没有说出来,默云居士突然就觉得脖子上爬上了一条什么东西,有点凉,有点儿软,有点儿黏糊的触感,就那么贴上了—她脖子的皮肤,而且背上也还有点重量,让她全身汗毛都竖了起来,身体僵住,后半句话也霎时就哽在了喉咙里怎么都说不出来了。
什、什么东西?
默云居士脖子发僵地慢慢转头,低下目光看向了自己的脖子——
“咝!”
一条舌信子朝她的下巴猛地伸了出来,舔中了她的嘴角。
“啊!!”
蛇!
一条蛇!
在默云居士尖叫出声的同时,趴在她脖子上的蛇也正好张开了嘴巴,尖尖的牙齿就朝着她的肩膀咬了下去。
嗖一下,一触即离,然后立即就从她的背上爬了下去,身形极快,从窗户开着的一条缝里钻了出去,瞬间就窜得不见踪影。
外面守着的侍卫听到了默云居士的尖叫声立即就开门进来,正好看到默云居士捂着脖子倒了下去。
他们勃然变色,“快!禀告皇上,请御医!”
皇上接到了消息也震惊了,“默云居士被蛇咬了?那条蛇可有毒?”
“回皇上,是一条毒蛇。”侍卫的脸色不太好看,心里也是直打鼓。这该不会降罪到他们身上吧?不是他们的错啊。
“这就奇怪了,默云居士在这里清修了数十年,一直都好好的,怎么突然间就被毒蛇咬中了?”皇上脸色也绷了起来,“传朕旨意,让洛芷马上去替她清蛇毒,一定要救活默云居士!”
“是。”
太子和皇后那边也听到了这个消息。
皇后立即就说道:“一定是缙王,默云居士刚刚说了他的身世存疑,缙王马上就要杀人灭口了。”
这个理由完全说得通!
她之前被明若邪气得现在额头上都还敷着热毛巾,靠在软榻上,整个人都没有了精神,头还在突突地痛,而且右手护甲断了,还扯带了一点儿真甲,现在痛得她手指头也一抽一抽的。
这个明若邪,一定是他们大贞皇室所有人的克星!
缙王娶这么一个祸害回大贞,是澜国的阴谋吧?
“父皇一定不会相信的。”太子也是咬牙切齿。
不过,这件事情他一定要追查下去,皇上以前再怎么护着司空疾都好,要是司空疾真的不是他的亲骨肉,看皇上自己还怎么护着!
甚至,他都不需要真的有确切的证据,只要多找几件似是而非的“证据”,男人在这种事情上肯定是无法容忍的,只要有怀疑,以后他对司空疾心里就会有个结了。
太子这会儿还有点儿懊恼,以前他怎么就没有想过这个办法呢?
不过,要不是默云居士说出当年柔妃曾经夜宿春幽阁,他都没能想到还能有这主意。
谁能想到后宫的妃子会背叛皇帝,跟别的男人有了私情?主要是,不出后宫也没有机会啊。
“那就去找,去查。”皇后目光冷厉,“你说得对,你父皇确实有点儿奇怪,缙王小时候在大贞,你父皇也不这么护着他的啊。”
难道是见缙王长大了,顺利回到了大贞,所以觉得放心了?
那一条蛇在没有人看到的地方,顺便地爬回了明若邪身边。
司空疾为了演戏就在床上躺着,明若邪坐在窗边,看到这条蛇爬了起来,她立即就将它收进了药库里。
她以意识问着药库里的阿陆。
“阿陆,你给这条蛇注射—了另一种毒液,它现在咬了人,那被咬的人所中的毒就是你所注射—进去的,不是原来的蛇毒了?”
阿陆点了点头。
于是,明若邪放心了。
她扭头看了一眼真的睡着了的司空疾,托着腮望着外面的风景,眸光微冷。
呵,默云,慢慢受着吧。
洛芷匆匆地领了旨去给默云治疗,拉开了默云的衣领,果然看到了一对蛇咬的作伤口。
但是伤口只有一点儿微红,并没有发黑也没有肿起来。
洛芷有点讶异,但是很快又松了口气,“这条蛇没毒啊,为什么说有毒?”
旁边的侍卫愣了,“无毒?可是默云居士被蛇咬了之后就晕过去了啊。”
“无毒。”洛芷很是肯定。
侍卫便有点儿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洛芷给默云施了三针,默云刷地就睁开了眼睛,也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