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此情景,十河一存只得命令部队后撤,那些手持巨盾的士兵重新回到了阵前!想乘势追击的杜飞军被挡住了去路,只好又中途退却回来。
杜飞面对乌龟一般的铁桶阵,头又开始疼了起来:这个老家伙!这套真是恶心!
突然,甲斐宗运悄悄的凑近他的耳边说道:“大人?这个阵法?有个弊端?”
“哦?”杜飞孤疑的望着满脸得意甲斐宗运:“我怎么没看出来?说实话?要是没有骑兵和大筒?我看很难攻破?”
“错了!”甲斐宗运笑着说道:“其实用不着攻?只要?等!”
杜飞一下子明白了!他真想照甲斐宗运满是络腮胡子的脸上亲一口!
甲斐宗运给他出的主意相当简单。就是等?
虽然十河一存是在军中挑选的精壮之士来担任持盾的工作,但是这并不代表他们的力量是无穷无尽的,要知道,十河一存要求他们举的巨盾中夹着厚厚的铁板,整个巨盾是十分沉重的。
尽管这些士兵十分强壮有力,但是打了大半天,他们死扛了。
杜飞的军队敲击硬撑了大半天,体力本来就所剩无几了。
于是杜飞命令士兵微微后退,席地而坐,为了防备十河军的标枪手和掷石兵,他们轮番的派手持步兵盾的士兵到前排去防守。
十河一存一开始没搞明白杜飞葫芦里卖的
什么药,当他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时,他的那些持盾的士兵已经被累的胳膊都抬不起来了。
眼见士兵体力即将耗尽,于是他索性也下令持盾兵将盾牌支在地上歇息。
哪知他们刚刚放下盾牌,杜飞的前军就虚张声势的冲过来!等他们严阵以待的举起盾牌,那些士兵却又都嬉笑着往回跑去。
一来二去十河一存被气的胡子直打哆嗦:“气煞老夫!竟敢戏弄我!”
这时,有一股杜飞军冲了过来!奇怪的是此次他们手中没有拿武器,而是拿着一个个瓶状的东西,里面装满了黑乎乎的液体。
等到杜飞军把那些瓶子掷到他们身上时,他们才惊呼一声:“火油!”
顿时十河军的阵中开始四下起火!那些手持巨盾的士兵被身后浑身着火的同伴推搡着,拥簇着,渐渐的阵型混乱起来!
就在这时,憋了一肚子火的杜飞军开始发起全面冲锋了!只见数千装备精良之众就像是被人惹怒的象群一般,已是不可挡之势猛冲向骚乱的十河军大阵!
十河一存手中的令旗不停地摇晃着?但是他发觉已经没多少人在看了!因为所有的军队都已经战做一团!已经没人有心思听从指令了!
十河一存怒气冲冲的将令旗往地下一甩:“备马!把我的长刀拿出来!”
他跟杜飞一样,亲自带着近
侍冲进了战场!
双方人马打了几乎整整一天,相互都是憋了一肚子火,眼睛都杀红了,有很多人都是一刀捅死一个敌军,但随即被另一个敌军杀死。
双方都死伤甚重,杜飞的前队几乎只剩下了一半,而十河军的一千多苍鬼军几乎全军覆没!
双方都不再在乎什么战术战法阴谋阳谋鬼谋,都只是拼命地挥舞着手中的武器,发疯了似地斩杀着身旁的敌军。
小幡勘兵卫带着身穿黑色夜行衣的忍者队在敌群之中游走着,只见这些忍者个个动作灵巧,是不是的手中连发暗器击杀敌军,不一会儿就将身边一大片三好家士兵杀的尸横遍野。
小幡又砍翻了一个三好家将领后驻足眺望,他在寻找敌人的主帅,但是很显然十河一存是那种比较聪明主帅,他并没有穿着很时髦很标新立异的眮丸和头盔,甚至连帅旗都留在本营,使得一些居心叵测的家伙无从下手。
此时刚刚被杜飞提拔为步兵大将的津野七郎发现自己身边的士卒都被敌人分隔在了外面!他这才发现,自己冲的有点太快了!
只见周围到处都是杀气腾腾的敌军,有的一言不发为着自己打转伺机偷袭,有的大声叫嚣着,恫吓着但是并不往前凑,因为他的身边已经堆满了三好家士兵的尸体。
津野七郎突然猛的一侧身,
躲过了身后一个偷袭小卒的锋锐的长枪,随之反手一斩!
只见那个小卒脖子顿时盛开出一朵血花,像一截断木似地倒地毙命!
津野七郎还没来得及收回自己的道势,又有两名手持小太刀的三好家士兵一左一右同时向他砍来!
只见他运用自己扎实的忍者刺杀功夫,就地一个滚突然滚到其中一人的脚下,猛地用刀一下子将那人的一只脚整个削去!
只听一声惨绝人寰的叫声,那个人立刻倒下失去了战斗能力。
另一个人微微一愣,随即又挥刀叫嚣着猛冲过来!只见津野七郎从容不迫的一个起身回斩!
那个三好家士兵顿时就像变成了雕像一般一动不动!半响才从挂甲的缝隙处喷出一缕血丝,倒了下去。
就在这时,他突然感到身边的三好军突然向后退去!他回头一看,竟然是杜飞带着近侍和本队杀了进来!
“大人!”津野七郎抹抹一脸的血污笑了。
杜飞接连斩杀几个敌军之后也回身对他微微一笑:“愣着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