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李辕和钱大有依旧去卖柴,他们用布条裹住锥尖,将锥子插在后腰。
坐在柴堆后等客,钱大有说:“他们是三个人,咱俩打得过吗?”
李辕说:“兄弟同心,其利断金,你别担心,咱们一定打得过。我看书上说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要是他们再来,咱俩就盯住刁小坏,可着他扎,不要管那两个狗腿子,把刁小坏扎趴下,那两个狗腿子自然就吓跑了。”
钱大有说:“辕子,你太聪明了。”
李辕说:“有衣服挡着,锥子扎不坏人,让他们知道知道咱的厉害,以后别再欺负咱就行,你可千万别扎他脖子,往脖子上一扎他就完了。”
钱大有说:“他要是再来,我就扎他脖子,扎死他个王八蛋,看他以后还怎么欺负人。”
李辕说:“杀人是要偿命的。你要这样,还是把锥子还我吧,我不能让你扎死他。”
钱大有说:“我和你开玩笑呢,你别担心,我不扎他脖子就是。”
两个孩子提心吊胆一上午,刁小坏并没有来。
几天之后,当李辕和钱大有以为这件事过去了,刁小坏不会再来闹事的时候,刁小坏却再一次带着两个狗腿子癞痢头和阿三出现在他们面前。
他们来到柴堆前,刁小坏上前骂道:“姓李的小王八蛋,又让爹看见你了,爹先前说过,见你一次,打你一回。”随后朝癞痢头和阿三叫道:“上,揍他。”
李辕见他们过来,早已从后腰拔出锥子,将握着锥子的右手藏于背后,见刁小坏叫嚷着过来要打自己,李辕瞅准时机,猛地一锥子扎进刁小坏的小腹。
刁小坏疼得“哎呀”一声,低头看,只见李辕握着一把锥子,锥尖已经扎入他的小腹。
这小子还挺横,见此情景居然不怕,是个当流氓无赖的
好材料。他猛地抓住李辕的双手,往前一推,将锥子从自己小腹拔出。
时值初冬,衣服比较厚,锥子扎进小腹不深,造成的伤害不大。刁小坏扣住李辕的腕子,想夺李辕的锥子。癞痢头和阿三也上前帮刁小坏抢锥子。李辕死命攥紧锥子不撒手。
钱大有怕刁小坏抢过锥子扎李辕,情急之下握着锥子冲上去,一锥子扎入刁小坏的哽嗓咽喉,仍不放心,拔出来又猛扎三四下,见鲜血向外直喷,这才有点害怕,朝李辕喊一声:“辕子,快跑。”转身就跑。
两个孩子跑回家,李辕掏出钥匙开院门上的象鼻子锁,手直哆嗦,好半天才将锁打开。两个孩子进了院子,李辕赶紧把院门关紧。
又去开屋门上的锁,这次手哆嗦的不像刚刚那么厉害,屋门锁开得比较顺利。两个孩子进了屋子,李辕又将屋门关紧,两个孩子靠门并坐。
李辕见钱大有手中还握着带血的锥子,道:“你还握着它干嘛?”
钱大有见锥上有血,赶忙将锥子扔到一旁,紧张的说:“辕子,他不会死吧?”
李辕紧张的说:“不知道。”随后埋怨道:“都说了别扎他脖子,你怎么偏偏不听?”
钱大有气恼的说:“我看他抢你的锥子,怕你出事,要不我吃饱了撑得。你别担心,要是他死了,我给他偿命,一定不连累你。”
李辕说:“你这叫什么话,咱们兄弟同心,要是刁小坏死了,官府抓你砍头,我陪着你一起掉脑袋。”
钱大有道:“官府一定会来抓我们的,咱们还是跑吧,先去我舅家躲几天。”
李辕冷静下来想了想说:“不能去你舅家,官府一定会去那找,咱们得往外跑,跑得越远越好。”
两个孩子打定主意离开家,往东跑,幸亏他俩跑得快,衙门的捕快在他
俩离家之后不到一个时辰便找上门来。
两个孩子漫无目的的往东走,从家里带出来的几个菜窝窝很快就吃光了,先前卖柴余下的十几个钱,也很快花光了。
二人饥肠辘辘的来到一个小镇,靠坐在街边,李辕见对面有一家小饭馆,真想进去饱餐一顿,可身上没钱,只能忍饥挨饿。
钱大有说:“咱们进去看看,要是有那吃剩的,咱们捡来吃。”李辕觉得这个主意不错,于是两个孩子进了饭馆。
店伙见他俩蓬头垢面衣衫褴褛活脱脱两个小叫花子,就向外轰,没好气的说:“出去,出去,这里不让要饭。”
钱大有可怜兮兮的说:“大叔,我俩两天没吃东西了,想捡点剩饭吃,你就可怜可怜吧。”
店伙骂道:“他娘的小叫花子,老子管你几天不吃饭,你们都饿死了才好,快滚出去,再要废话,老子赏你俩两巴掌。滚!”
李辕见店伙凶相,怕钱大有吃亏,别没捡着吃食,再挨一顿打,就拉着钱大有,道:“咱们走吧。”
正在这时,有一人叫道:“店伙,让那两个小家伙过来。”
李辕寻声望去,只见靠窗边一张桌前,坐着个中年汉子,此人身材不高,但很是魁梧,相貌威风,器宇轩昂,在他腰间还挂着一把刀,此刀不同于中原的刀,细细长长一条,他并不知道那是一口著名的东瀛太刀叫做长船。
店伙见那人发话,转头对那人赔笑道:“这位爷,你搭理这两个小叫花子作甚,别让他们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