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牟荣添,我也是醉了,让我说他什么好。可别出意外,他要是有个好歹,我如何向李辕交代?”
颜思齐道:“牟兄武艺高强,又有铁布衫护体,定能逢凶化吉,遇难成祥。”
钱大有道:“希望如此吧。”
颜思齐道:“夜深了,钱兄回去休息吧。”
钱大有道:“都这个时候了,我还哪有心休息,等牟荣添回来再说吧。”
过了一段时间,牟荣添回来了。
钱大有迎上去问道:“没受伤吧?”
牟荣添垂头丧气的说:“我没事儿。”
钱大有道:“找到燕子老弟了吗?”
牟荣添道:“连大牢的边儿都没摸着,防守实在是太严密了。硬闯不行,只能另想办法。”
熟睡中的德川家康被号角声惊醒,坐起来叫道:“来人啊!”
侍卫拉门进来叩拜道:“属下在!”
老德川问道:“怎么号角响了,外面发生何事?”
侍卫道:“有人夜闯天守阁。”
老德川道:“何人?”
侍卫道:“小的不知。”
老德川道:“速速查明。”
半个时辰之后,侍卫进来禀告道:“禀告主公,发现一个贼人夜闯天守阁,现已逃出城去。身份不明。其身高五尺五左右,身材魁梧,兵器是一口中原刀,刀柄尾部铸有虎头,体貌特征很像是牟荣添。
老德川道:“去把柳生君叫来。”
柳生但马守接到传唤,连夜匆匆来到天守阁御所。
侍卫进屋禀报道:“主公,柳生君到了。”
老德川道:“叫他进来。”
但马守进屋,见老德川盘膝而坐,叩拜道:“柳生但马守拜见主公。”
老德川道:“坐吧。”
但马守跪坐在老德川对面。
老德川道:“柳生君,今夜发生的事,你都知道了吧?”
但马守道:“臣有所耳闻。”
老德川道:“没想到牟荣添又回到东瀛,这次不能再让他逃掉,本公一定要见到他,你不要让本公失望。”
但马守叩拜道:“哈依!”
老德川道:“回去休息吧。”
但马守回到屋敷,躺在榻榻米上,压力山大,哪还睡得着?他挖空心思,翻来覆去的想,终于想到一个能够擒获牟荣添的好主意。
第二天清晨,但马守召集众弟子到屋中开会,唯独钱大有不在。但马守一皱眉,问道:“四十六,钱大有呢?”
四十六道:“他一早出去了,不知干什么?”
实际上钱大有一晚上都没回来。但马守家教甚严,不允许家人无故夜不归宿,要有正当理由才行。吃花酒,找妓女睡觉,不算正当的理由。但马守最恨家人放荡,先前酒井他们吃花酒,夜不归宿,让但马守知道了,赏了他们一顿大巴掌,打得他们鼻子嘴窜血。
四十六挺够意思,以为钱大有去吃花酒,帮他隐瞒,谎称他一早出去了。
但马守道:“胖丸,你知道钱大有干什么去了吗?”
胖丸道:“弟子不知。”
但马守道:“先不管他,我们开会。昨夜牟荣添夜闯天守阁,他又回到东瀛了。主公责令为师这次一定要将牟荣添擒获。为师想出一条妙计。
“为师要用施翼作饵,引牟荣添上钩,布下天罗地网,将其擒获。这叫撒下香饵钓金鳌,挖下深坑等虎豹。”
说着拿出一沓纸,又道:“这是斩杀施翼的告示,你们拿去贴在城门口。真兵卫贴南城,剑姬和本多次郎贴北城,四十六贴东城,胖丸贴西城,去吧。”
徒弟们拿着告示,出去贴,院子里,迎面遇上钱大有刚回来,往里走。
柳生剑姬见钱大有一脸倦容,一看就知道他一夜没睡,问道:“钱大有,你干什么去了?”
四十六怕露馅,故意清清嗓子,引起钱大有的注意,给他使眼色。
钱大有含含糊糊的说:“没干什么呀,怎么了?”
四十六插话道:“你是不是肚子饿,出去吃东西了?”
钱大有顺杆爬,道:“是啊,出去吃早点,你们这是去哪儿呀?”
剑姬根本不信,瞪了钱大有一眼,拉着本多次郎,亲密的说:“次郎,咱们快走吧。”这是成心气钱大有,剑姬平时和本多次郎说话,可没这么亲密。
钱大有还真生气,皱着眉头,心想:“我哪儿得罪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