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旦道:“李天目,你要说话算话。”
李天目道:“那是当然,某家向来一诺千金,说吧,凶手究竟是何人?”
曹旦道:“是妙相。”
李天目道:“一派胡言,以妙相的武功如何杀得了赛尉迟谢九成和双钩大将武殿臣,某家可不是三岁孩童,没那么好骗。”
曹旦道:“这是妙相亲口承认的,不信的话,你可以去问她。”
李天目道:“她为什么会告诉你,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你如实道来,若有半句虚言,某家碎了你。”
曹旦道:“妙相埋朱常洪人头的时候,被我撞见了,不由得她不认。”
李天目道:“朱常洪的人头何在?”
曹旦道:“让我埋起来了。”
李天目问道:“埋哪了?”
曹旦道:“就在这院子里,你放开我,我带你去找。”
李天目探指封住曹旦的丹田穴,随后解开他的定穴。曹旦从地上拾起峨嵋刺,插回后腰鹿皮套。拎着铁锹来到东墙附近,开始挖土,二十几锹过后,挖出一个圆鼓鼓的油布包裹。
曹旦将铁锹随手扔在一旁,把那包裹交给李天目,说道:“这里包着的就是朱常洪的脑袋。”
李天目解开那包裹,里面是一颗呲牙咧嘴的人头,借月色细观,果然是朱常洪,说道:“飞天鼠,某家明天会找妙相问个清楚,如果你是信口雌黄,某家要你好看。”
曹旦道:“李大侠尽管去问就是,曹某绝无半句虚言,我敢和妙相当面对质。”
李天目道:“你这有马车吗?”
曹旦道:“马车没有,骡车倒是有一辆。”
李天目道:“在何处?”
曹旦道:“在牲口棚。”
李天目道:“前头带路。”
二人来到牲口棚,李天目见棚里有一头骡子,棚外停着一辆板车,对曹旦道:“把骡子套上。”
曹旦
心想:“这龟儿子想干嘛呀?”不想自找没趣,因而没多嘴去问,乖乖的将板车套上骡子。
李天目吩咐曹旦把骡车牵到卧房外,让曹旦进屋,曹旦进去后,他也跟了进去。
那妙龄女子尚未苏醒,李天目抱着那女子放在板车上,招呼曹旦上车,他驾着骡车离开遇佛寺,行进在山路上,山路崎岖难行,板车很是颠簸,颠簸来,颠簸去,竟然把那少女颠簸醒了。
她睁开双眼,搞不清状况,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骡车上,定了定神,见前面坐着两个汉子,觉得他们不是好人,猛然间坐起身,双手食中二指一伸,两条赤红真气流从指尖激发而出,向李天目和曹旦背后射去。
当李天目感到背后风生,想躲闪已然来不及了,灵台穴被击中,瞬间动弹不得。曹旦也被击中穴道,动不了了。
李天目心中一惊,暗想:“是谁偷袭我,该不会是那个姑娘吧。”只见那少女从后面上来抢过李天目手中的缰绳,把骡车勒停。
李天目道:“姑娘,因何要点在下的穴道?”
那少女跳下车,站到李天目面前,问道:“你们是什么人,本姑娘为什么会落到你俩手里?你们是不是采花淫贼?”
李天目道:“他是,我不是,你被他们抓了,是在下救了你。”
那少女看向曹旦,问道:“他说得是真的吗?”
曹旦心说:“没想到这臭丫头的功夫这么厉害,连李天目都能点住,我可不能承认,或许能蒙过去。”
曹旦眼珠一转,说道:“姑娘,别听他的,他才是采花淫贼,我是好人,我想救姑娘,结果不是他的对手,被他抓了。他刚才对你动手动脚,摸了你身上要紧的地方,还亲了你几口,你快杀了他。”
那少女闻听此言,脸臊得通红,挥手给了李天目一个响亮的嘴巴,叫道:“畜生,我杀了你。
”
李天目叫道:“姑娘,你怎么分不清好坏人呀?他在胡说八道,你别信他的,真是我救了你。”
那少女见李天目表情诚恳,不像是说谎,但看曹旦的表情也非常诚恳,一时间分辨不清他俩究竟哪个是好人,哪个是采花淫贼。
曹旦叫道:“姑娘,你还犹豫什么,快动手呀,杀了这个淫贼。”
那少女道:“你们当中一定有一个人在撒谎,我很快就会知道他是谁,你们看着我的眼睛。”
李曹二人看过去,那少女先后和他俩对视一眼,这二人被那少女一看之下,登时双目木然,表情呆滞。
那少女看着李天目,问道:“你是采花淫贼吗?”
李天目道:“不是。”这声音听起来痴痴呆呆,很不正常。
那少女又看着曹旦,问道:“你是采花淫贼吗?”
曹旦道:“我是。”说话声也是痴痴呆呆的。
那少女微微一笑,打了一记响指,李曹二人闻声顿时恢复正常,谁也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
那少女指着李天目,说道:“你说的是真话。”又一指曹旦,说道:“你在撒谎,你才是采花淫贼。”
曹旦不服气,说道:“姑娘,你凭什么这么说?”
那少女道:“你还死不认账,真是可恶,你给我闭嘴吧。”说着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