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万鑫满面怒容来到忠义亭,鄢首峰见他气色不正,问道:“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谭万鑫坐到石凳上,没好气的说:“是出事了,出大事了。”
鄢首峰一怔,问道:“究竟是何事?”
谭万鑫道:“就在刚才,一个江洋大盗闯到老夫宅中,抢了老夫三千两金子。张鹄他们屁用不顶,根本打不过那厮。鄢兄,你怎么把一群废物派到我那去了?”
鄢首峰吃了一惊,说道:“竟有此事。”直觉告诉他,这件事不简单,又道:“你详细说说当时的情形。”
待谭万鑫说罢,鄢首峰道:“不好,这很可能是骆思恭的诡计。谭兄,你家里的资财要尽快转移,老夫估计骆思恭很快便会去你府上搜查,若是被他搜出大量金银,你可不好交代。”
谭万鑫听鄢首峰这么说,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紧张起来,说道:“老夫是堂堂的当朝首辅大臣,骆思恭凭什么搜查老夫的府邸?”
鄢首峰道:“谭兄,万不可大意呀,你还是听本公的吧。”
谭万鑫觉得是应该小心为妙,说道:“鄢兄,不瞒你说,老夫家的东西还真不少,这么急忙火似的转移,让老夫往哪放呀?”
鄢首峰道:“我这有的是地方,你放心,绝对安全。”
把自己的钱财交给别人保管,谭万鑫着实不放心。
鄢首峰见他犹豫不决,说道:“谭兄,你是不是信不过本公?你尽管放心就是,老夫绝不会占你的便宜。”
谭万鑫笑道:“鄢兄,瞧你说得,老夫怎么会信不过你呢?”
鄢首峰道:“那好,我这就让尔耕他们帮你运东西。”
田尔耕带着衡山四剑客,以及十几名番役,驾着十辆大车,随谭万鑫来到老宅。
宅门锁着,谭万鑫没带钥匙,让田尔耕将挂锁砍落,众人入宅,来到后院。
牟荣添怕谭万鑫转移资产,让李天目和施翼在谭家老宅守着,这二人藏身房上,见谭万鑫带着东厂的人来了,施翼低声道:“不
好,他们要把东西运走,可不能让他们运走,咱得拦住他们。”
李天目道:“先别急,等等再说,荣添马上就到了。”
谭万鑫带人来到地窖口,让田尔耕和衡山四剑客陪他下地窖搬东西。地窖里有一间密室,谭万鑫的好东西都藏在那里。
李天目和施翼趴在后房坡,向院中窥视,见一个个大木箱从地窖里抬了出来,装上车。田尔耕等人忙活了大约两刻多钟,才忙活完。
施翼低声道:“他们要走了,添哥怎么还不来呀?”
李天目道:“我下去拦住他们,你别动。”说着飞身落入院中。
田尔耕见一个黑衣蒙面人从天而降,就是一怔,问道:“你是何人,想干什么?”
李天目用腹语术说:“老子是天不怕,想和你们借几个钱花花。”
谭万鑫道:“田大人,他就是刚才到老夫府上打劫的那个抢匪。”
田尔耕从身材轮廓上认出对方是李天目,说道:“天不怕?李天目,你什么时候多了这么个绰号?”
李天目道:“李天目是谁?老子不认识,老子就是天不怕。”
田尔耕心想:“李天目出现在这,一定是骆思恭安排的,说不定锦衣卫马上就到,要是让他们看见这些东西,那就麻烦了,事不宜迟,得赶紧走。”
李天目挡在门口,他们想要离去,必须得把李天目放倒。田尔耕等人和李天目数次交手,皆以失败告终,并无胜绩,想放倒李天目,谈何容易?但此刻别无它法,只能拼死一搏。
田尔耕不想再废话,耽误时间,他耽误不起,叫了声“布阵!”联手衡山四剑客,布下五峰剑阵,将李天目围在当中,双方打上交手仗。
李天目以一敌五,不落下风,十几回合过后,一掌将岳麓剑客李福地打翻在地,打得李福地大口吐血,爬不起来。
五峰剑阵少了一人,玩不下去了,只得转为四峰剑阵。
再斗十余合,李天目使出神龙见首不见尾,绕到紫盖剑客吴湘背后,将其
点定,一脚踹了出去。
四峰剑阵也玩不下去了,又转为三峰剑阵。
这时牟荣添率众赶到,见宅门敞开,暗叫:“不好!”怕谭万鑫将资产转移,忙扑奔后院查看。
李天目见牟荣添赶到,虚晃一招,飞身而去。
田尔耕并不追击,说道:“牟大人,你率众闯入谭首辅府邸,意欲何为呀?”
牟荣添道:“有人告发谭万鑫贪赃枉法,圣上命锦衣卫查办此案。说着将圣旨卷轴一举,叫道:“来呀,将谭万鑫拿下。”
几名校尉上前把谭万鑫按在地上,五花大绑。
谭万鑫叫道:“田大人救我!”
田尔耕哪敢救他,说道:“谭大人,你先委屈一下,我这就回去禀告厂公大人,让他设法救你。”
牟荣添将谭万鑫和他的资财带回锦衣卫总署,让李天目和施翼去花果山水帘寺把刘庭芥押解入京。
谭万鑫的资产仅黄金就高达八万余两,都是他受贿所得。谭万鑫本想咬紧牙关,死不认账,但锦衣卫的酷刑不由得他不招认,一烙铁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