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最好提前和圣上通通气,为郑国舅求求情,兴许这事就摆平了。”
郑贵妃道:“本宫心里有事,你退下吧。”
待鄢首峰走后,郑贵妃去乾清宫求
见万历,这一年郑贵妃四十九岁了,人老色衰,已提不起万历的性趣,万历已经有几年没和她睡觉了,但郑贵妃依然得宠,她是万历的众多女人当中,唯一的一个能与万历在精神上独立、灵魂上平等,并能够达成深刻共鸣的红颜知己。
每当万历愁了、苦了、烦了、闷了的时候,都会去找郑贵妃,让郑贵妃为他排忧解闷,郑贵妃是万历离不开的女人。
乾清宫耳房内,郑贵妃对万历道:“圣上,臣妾听闻骆思恭正唆使惠世扬搜集禄嘉的黑材料,他们存心不良,要蓄意陷害禄嘉,你可要为禄嘉做主,不能上了他们的当呀。”
万历道:“你放心吧,朕又不糊涂,谁能骗得了朕?倘若骆思恭敢陷害禄嘉,朕一定重重惩治他。”
郑贵妃笑道:“有圣上这句话,臣妾就放心了。”她陪万历闲聊了一会儿,起身告退,出了耳房,对万历的贴身太监张诚道:“张公公,最近太子党人会给圣上呈送一份关于郑首辅的黑材料,你帮本宫看着点,一旦有个风吹草动,速报与本宫知晓。”
张诚道:“小的明白。”他平日里收了郑贵妃许多好处,对郑贵妃的话唯命是从。
几天后,骆思恭把郑禄嘉的罪证收集齐了,其中郑禄嘉草菅人命、屈打成招的冤案是三十三桩,郑禄嘉包庇郑威残害妇女的案件是三十五桩。骆思恭联合太子党众官员写下一份弹劾郑禄嘉的奏折,连同所有冤案的卷宗交给太后,请太后呈给万历。
太后将冤案卷宗一一过目,气得不轻,说道:“让此等昏官做首辅,大明的江山还有好吗?”
太后让陈公公捧着卷宗,气冲冲的来到乾清宫。
万历见母亲满面怒容,笑道:“母后,这是谁惹你老人家不高兴了?”
太后道:“还能有谁,不就是那个昏庸无能的郑禄嘉吗?”
万历道:“禄嘉怎么惹你老生气了?”
太后道:“陈公公,把卷宗交给皇帝过目,皇儿,你看过之后就明白了。”
陈公公把一摞子卷宗放在桌案上,万历拿起一本,翻开观瞧,看过之后,心里有一点不高兴,暗想:“这个郑禄嘉,怎么能这么办案子呢,太过简单粗暴。”
他看了一本又一本,越看越来气,待全部卷宗看罢之后,生气的说:“这个禄嘉,实在是太糊涂了,糊涂透顶。”
太后道:“骆思恭他们写了一份弹劾郑禄嘉的折子,陈公公,把折子拿给皇帝过目。”
陈公公呈上折子,万历看过之后,说道:“母后,罢免首辅,事关重大,容孩儿考虑考虑。”他爱屋及乌,不想处置郑禄嘉。
所有的案子加在一起,也不过只冤死了几十人,在万历看来,这几十条贱命不算什么,犯不着为了他们去惹郑贵妃不高兴。他想用拖字诀对付太后,想把骆思恭等人的奏折留中不发,让这件事不了了之。
太后道:“还有什么可考虑的,像郑禄嘉这样的糊涂蛋,趁早让他回去抱孙子算了,朝廷上的事,就别让他再瞎搀和了,要是再让他胡闹下去,咱大明的江山非毁在他手里不可。”
万历道:“撤换首辅不是小事,怎能操之过急呢,母后不要心急嘛。”
太后沉吟片刻,说道:“那哀家就给你一天的时间考虑,明日这时,你得给哀家一个交代,倘若你至祖宗的基业于不顾,存心偏袒郑禄嘉,哀家可不能答应。”
万历听母亲这么说,心里挺不痛快,他都五十二了,不是小孩子,还要受母亲管教,令他很不舒服,却不敢违拗,说道:“孩儿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