鄢首峰道:“国舅爷,咱们上去吧。”
郑禄嘉怯生生的问:“外面安全吗?”
鄢首峰道:“有本公在,你尽管放心,绝对安全。”
二人出了地道,郑禄嘉坐在里屋炕边,问道:“我和李天目无冤无仇,他因何要害我?”
鄢首峰道:“他一定是受了骆思恭的唆使。”
郑禄嘉骂道:“骆思恭这只老狗,亡我之心不死,先前搜集我的黑材料,弹劾我,弹劾不成,就派杀手来行刺,真是欺人太甚,我和这条老狗势不两立。”
这时田尔耕走了进来,说道:“义父,全府都搜过了,没见着李天目,这厮一定是跑了。”
鄢首峰道:“你着手去办三件事。第一件是每一个屋顶都要安排人把守,为父料想李天目一定会再来。
“第二件是你带人去趟飞虎镖局,李天目应该不会在那了,但董晴很可能还在,如果董晴还在,把她带回来,有董晴在手,李天目投鼠忌器,也不敢乱来。
“第三件是派人去给空空大师和你师父,还有庞掌门送信,让他们赶紧过来。”
鄢首峰知道只要郑禄嘉不死,骆思恭绝不会放弃行刺,李天目行刺失败之后,骆思恭很可能找锦衣卫三杰帮忙,因而他要把空空、张道乾和庞剑锋都找来助阵。
田尔耕道:“孩儿这就去办。”
郑禄嘉打了个哈欠,有了几分睡意,说道:“鄢厂公,我要睡了,劳烦你在这保护,你可千万不能走啊。”
鄢首峰道:“国舅爷放心,本公不走就是。”
郑禄嘉道:“地上有便桶,你要是想方便,就在这解决,不用出去了。”
鄢首峰道:“本公知道了,国舅爷安心睡吧。”
田尔耕带着衡山四剑客,以及几十名番役来
到飞虎镖局门外,一个番役上前砸门。
过了一会儿,宅内有人说道:“这是谁呀,大半夜过来砸门。”
门子拔闩开门,见外边站着几十名东厂的人,吓了一跳。
番役将门子推倒在地,田尔耕率众闯入飞虎镖局,直奔跨院,房门都是虚掩的,番役冲进各个房间,惊醒了睡梦中的陈贞石,一个番役想把陈贞石抓了,刚一上手,便被陈贞石踹翻在地。
又一番役叫道:“哎呀,老家伙,你敢拒捕!”几个番役齐上阵,却也不是对手,都被陈贞石放倒在地。
陈贞石从墙上摘下宝剑,出了屋子,见田尔耕在院子里居中而站,问道:“田大人,老夫身犯何罪,法犯哪条,为何要逮捕老夫?”
田尔耕道:“谁说要逮捕你了,我们要逮捕的是李天目和董晴。”
这时丁南岳从西厢房出来,说道:“屋里没人。”萧衡从东厢房出来,说道:“这屋也没人。”
田尔耕道:“陈二爷,李天目和董晴哪里去了?”
陈贞石道:“他们回武当山去了。田大人,李天目和我徒儿董晴犯了什么事,你们为何要抓捕他俩?“
田尔耕道:“他们行刺当朝首辅郑国舅,犯下不赦之罪。”
陈贞石心想:“天目怎么会带着晴儿一起去行刺?这简直是胡说八道,看来他们是想抓了晴儿要挟天目,幸好天目先把晴儿带走了,要是晴儿落到他们手里,那可就糟了。”他谎称李天目和董晴回武当山了,是想误导东厂。
田尔耕回国舅府向鄢首峰复命,鄢首峰心想:“陈贞石所言务必有假,董晴很可能是回武当山了。”
说道:“尔耕,你和丁南岳去武当山看看,倘若董晴在山上,立即把她抓来。武当山高手众多,你们
不能明着来,要暗地里将董晴逮捕。”
田尔耕道:“孩儿明白。”
铁狮子大街是国舅府通往内阁公署的必经之路,李天目藏身于街边一家商铺的屋顶,想在郑禄嘉上班的途中,进行劫杀。
次日上午,李天目见郑禄嘉的八抬大轿在几十名东厂侍卫的重重保护下,从远处向这里行来。
李天目没瞅见鄢首峰,心想:“轿子里坐的是老贼郑禄嘉吗?这其中会不会有诈?”转念又一想,“我不能错过这个机会,不管有没有诈,我都要冒险一试。”
待大轿从他眼前行过,李天目飞身俯冲过去,凌空一脚将轿顶踹飞,刚要挺剑往里刺,见轿子里坐的不是郑禄嘉,而是鄢首峰,心想:“果然有诈!”
鄢首峰跳了起来,迎面一掌向李天目拍去,李天目使出登云术绝技,凌空向上蹿起三丈多高,飞身而去,鄢首峰带人随后便追,却哪里追的上?不一会儿工夫便被李天目甩掉。
李天目心想:“老贼一定是躲在国舅府里不敢露面,地道里有那面铁墙挡着,我拿老贼没有办法。但他不会躲一辈子,早晚会出来。如今他们已经有了提防,鄢首峰不会轻易让我得手,凭我一人之力,恐怕无法杀了老贼,看来得请师父帮忙才行。”
他打定主意,当天下午回到肃宁老家,徒弟们在院子里,见他回来了,陈茂弘问道:“师父,你去哪了?”
李天目道:“办事去了?”
陈茂弘道:“办什么事呀?”
李天目道:“你哪那么多问题,师父的事,不用你管,别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