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微侧,问道:“还有何事?”
黑玫瑰道:“你不是能喝吗?姑奶奶给你一个机会,你要是能把姑奶奶喝趴下,姑奶奶就借你喷筒。”
李天目回身道:“此话当真?”
黑玫瑰道:“那还有假,姑奶奶是说话算数的。”
李天目道:“那好,既然黑姑娘有此意,在下奉陪就是。”
毒娘子见有热闹可瞧,心里挺高兴,说道:“妹妹,你们是来黄的,还是整烧的?”
黑玫瑰道:“黄酒见分晓慢,还是来烧刀子吧。”
毒娘子道:“拼酒之前,你要不要先吃点东西,垫垫肚子?”
黑玫瑰道:“吃点东西也好。”
毒娘子起身离去。
李天目见黑玫瑰拿着小蛇在手中摆弄,说道:“那蛇有毒没毒?”
黑玫瑰道:“
当然有毒了,而且是奇毒无比,见血封喉。”
李天目道:“这么毒的蛇,你摆弄它,不怕被咬着呀?”
黑玫瑰道:“咬死了我乐意,你管得着吗?”
李天目无奈的笑了笑。
过了一会儿,毒娘子回来了,一个青衣少女端来一盘点心和两碗茶,放在桌案上,毒娘子道:“李大侠,吃点点心,喝口茶水吧。”
李天目喝了口茶水,没动点心。
黑玫瑰吃了块点心,把整碗茶喝了个净光。
又过了一会儿,一个青衣少女用托盘端来数瓶烧刀子,还有两个酒碗,一一放在桌案上。
黑玫瑰拿起一瓶,说道:“咱们也别用碗了,就对瓶吹吧。”
李天目也拿起一瓶,说道:“也好,那就对瓶吹吧。”
二人拔去瓶塞,嘴对嘴长流水,李天目先将半斤烧刀子灌入肚中,紧接着黑玫瑰也把一瓶酒干了。
二人一瓶一瓶的干,片刻之后,桌案上已有了十个空瓶子,李天目是二斤到三斤烧刀子的量,喝二斤刚刚好,喝三斤就得倒,这时已经喝下二斤半了,有了八分的醉意,脸色血红,身子有点打晃。
他大着舌头,说道:“黑姑娘,没想到你这么能喝。”
黑玫瑰笑道:“这才哪到哪?姑奶奶的酒量还没发挥呢,咱们接着来。”
李天目又拿起一瓶,心想:“喝了这瓶,我就得倒,看来那喷筒是借不成了。”
果不其然,李天目又喝下一瓶之后,刚把空瓶放到桌案上,便身子一晃,栽倒于地。
毒娘子招呼婢女抬李天目去客房休息,对黑玫瑰道:“这家伙喝了三斤烧刀子,够能喝的。”
黑玫瑰道:“是啊,幸亏我服了姐姐的解酒丹,要不然的话,还真不是他的对手。”
原来黑玫瑰作弊了。毒娘子有秘制的解酒丹药,吃下这丹药之后,无论喝多烈性的酒,都像喝水一样。
毒娘子怕黑玫瑰不是李天目的对手,问黑玫瑰要不要
在拼酒之前,先吃点东西,垫垫肚子。她话里有话,李天目没听出弦外之音,黑玫瑰却明白毒娘子的意思,她知道毒娘子有解酒的丹药。
那解酒丹被下在黑玫瑰的茶水里,因而黑玫瑰把那碗茶都喝光了。
午夜时分,李天目苏醒过来,发现屋子里亮着烛灯,自己躺在炕上。他坐起身,感觉脑袋昏沉沉,阵阵生疼,心想:“没想到黑玫瑰的酒量这么大,我竟然都喝不过她,算了,喷筒不借了,我还是走吧。”
大半夜的,也不方便去和毒娘子告辞,便不告而别,出了宅院,下山来到卵石滩。来时乘坐的渔船已经走了,他先前和船主打过招呼,让船主等他办完事,再把他载回青泥洼口。
那船主一直等到日落时分,还不见他出来,既不敢上岛去找,又不愿在此饿着肚子过夜,便驾船离去。
次日清晨,黑玫瑰去前厅用饭,对婢女道:“怎么没叫李大侠过来用饭,他昨天没怎么吃东西,现在一定是饿了。”
毒娘子道:“你倒是挺关心他的嘛,妹妹,你不会是看上他了吧?”
黑玫瑰道:“姐姐,你胡说什么呢?又拿小妹寻开心。”
毒娘子招呼婢女去请李天目过来用饭,时间不大,婢女回到道:“李天目不在屋中,或许是走了。”
黑玫瑰道:“我还没把喷筒借他,他怎么就走了呢?不行,我得找他去,没有喷筒,他如何对付的了鄢首峰?”
毒娘子笑道:“妹妹,能不能对付鄢首峰,那是他的事,与你何干?你何苦替他操心,快坐下吃饭吧。”
黑玫瑰道:“话可不能这么说,当初他是救过我的,我不能忘恩负义呀。”
毒娘子笑道:“你不是也救过他吗?你们已经两清了,互不相欠,这是你自己说得,你莫不是忘记了吧?”
黑玫瑰一时语塞,不知道说什么好,顿了顿,又道:“哎呀,我不和你说了,我走了哈,过一阵子再来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