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万薛三太医和陈贞石将红叶雪莲入药,皇后服用之后,肾经恢复健康,身体又大为好转。骆思恭闻讯后,心中欢喜,在锦衣卫总署十三号院设下一桌丰盛的酒宴犒劳汪万薛三太医和陈贞石,并每人发了张一千两银票,以示嘉奖。
三位太医都把银票收下了,陈贞石却坚辞不收。骆思恭不便勉强,将银票收回,说道:“老夫先帮陈二爷存着,你什么时候手头儿紧了,就来我这拿。”
众人谈及皇后的病情,骆思恭道:“虽然五脏经脉已好了三经,但各位可万万懈怠不得。”
汪太医道:“大人尽管放心就是,我等绝不会懈怠,一定尽快将皇后的心肝两经治愈。”
骆思恭笑道:“如此甚好,那就辛苦各位了。”
御花园内,王皇后走在鹅卵石铺就的小路上,欣赏着争奇斗艳的百花。高公公和两名宫女陪伴在旁。
走到小路尽头,一拐弯,迎面遇上了郑贵妃等人。
王皇后原本心情不错,看见郑贵妃之后,心情立时晴转阴,虽然心里不痛快,但脸上却丝毫没带出来。
郑贵妃见王皇后气色不错,就是一怔,心想:“她不是已经下不了地了吗?怎么气色如此之好?难道那三个没用的太医把她的病治好了?”
王皇后对郑贵妃笑道:“妹妹也来此赏花呀?”
郑贵妃笑道:“是啊,待在房里闷得慌,出来溜达溜达。姐姐气色好多了,是不是小恙已经除了?”
王皇后笑道:“是已经除了。”她的身体还是有些不舒服,自知恶疾尚未痊愈,之所以这么说,是想气气郑贵妃,她知道郑贵妃恨她不死,听了这话一定会很生气。
果然郑贵妃闻听此言,面色为之一变,心想:“老天爷真是不睁眼,
怎么就让她好了呢?”
王皇后见郑贵妃脸色忽的阴沉起来,笑道:“妹妹,你怎么看上去有点不高兴呀,难道姐姐的小恙除了,你不高兴吗?”
郑贵妃心说:“我当然不高兴了,你死了,我才高兴。”这种话只能在心里说说,却不敢吐露半句,干笑道:“妹妹哪有不高兴嘛,姐姐多心了,妹妹无时无刻不在期盼着姐姐的身子能好起来。”
王皇后心想:“你会盼着我好?骗鬼去吧。”忍着烦躁,又和郑贵妃假模假式的闲扯了几句,便带人走了过去。
郑贵妃的心情糟透了,无心再赏花,返回永宁宫,一进门,瞅着摆在桌上的瓷瓶不顺眼,双手拿了起来,举过头顶,用力往地上一摔,“啪”的一声,那瓷瓶被摔得四分五裂。
郑贵妃还不解恨,把屋子里能摔碎的东西都摔了,吓得宫女们连大气都不敢喘。刘成劝道:“娘娘,消消气吧,别气坏了身子。”
郑贵妃发完脾气,招呼刘成去东厂把鄢首峰叫来。
刘成来到东厂,走进后花园,见鄢首峰和田尔耕对坐在忠义亭中,下着象棋。他走了过去,迈步上台阶,用太监独有的那尖而细的嗓音,阴阳怪气的说道:“呦,厂公大人好兴致呀,都火上房了,还有闲心下棋玩儿。”
鄢首峰一笑,问道:“哪里火上房了?”
刘成不高兴的白了鄢首峰一眼,说道:“贵妃娘娘那儿火上房了,快别下了,贵妃娘娘要见你。”
鄢首峰起身对田尔耕道:“一会儿接着来。”随刘成往外走,问道:“刘爷,贵妃娘娘那儿出什么事了?”
刘成和鄢首峰的关系不错,没少了拿鄢首峰的银子,常言道拿人家的手短,因而也不隐瞒,如实相告道:“刚刚咱家陪贵妃
娘娘去御花园散心,遇上皇后了,皇后说她病好了,贵妃娘娘老大的不高兴,回宫之后,好一通摔东西,把屋子里的瓶瓶罐罐都给摔碎了。”
鄢首峰还不知道王皇后的病情已经好转了,闻听此言,大出意料之外,就是一怔,半信半疑的说:“皇后的病好了,这怎么可能?”
刘成见鄢首峰不信,说道:“怎么不可能,咱家看得真真的,皇后的脸色都红润起来了,哪还像有病?怕是真的好了,如果那样的话,可就苦了贵妃娘娘了。”
鄢首峰心想:“莫非这是真的?这些日子,汪万薛这三个老东西一直没去太医院,都请了长假,一定是骆思恭把他们召集在一起,研制出了什么药,把皇后的病治好了。”
转念又一想,觉得皇后的病未必是痊愈了,兴许只是有所好转,如果痊愈了的话,汪万薛三人为何还不去太医院上班?料想皇后的病应该还没有痊愈。
刘成道:“厂公大人,贵妃娘娘的气不顺,待会儿见着之后,你可要小心答对,免得挨骂。”
鄢首峰道:“多谢刘爷提醒。”
说话间二人已来到永宁宫,鄢首峰见郑贵妃面带不悦之色,坐在圈椅上,见过礼之后,郑贵妃道:“那个贱人的病好了,这事你知道吗?”
鄢首峰侍立在旁,说道:“奴才也是刚刚听刘公公提起,这才知道。”
郑贵妃不高兴的说:“鄢首峰,你这个东厂厂公是干什么吃的?消息也太不灵通了吧,你还能不能干了?如果没这个本事,就给有能耐的人腾个地方,别占着茅坑不拉屎。”
她平日里对鄢首峰还是比较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