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一眼,郭金向后招了招手,示意李皎月跟他过去。
二人向后走了十几米,郭金问道:“师妹,你觉得我那主意咋样呀?”
李皎月道:“主意倒是不错,不过二叔不让,另外呢,我也觉得风险不小。”
郭金道:“二叔老了,人年纪一大,做事就保守,没有冲劲。做事业犹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咱要是瞻前顾后,镖行这碗饭还如何吃得下去?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李皎月很为难,沉吟片刻,说道:“哎呀,再说吧。”
镖队行进了
几十里,一个车把式问林德清道:“林二爷,咱是不是停下来,让骡子歇歇脚呀?”
林德清道:“不能再歇了,咱们得赶在日落前进城,别误了时辰。”
那车把式道:“日落前能赶得及进城吗?”
林德清道:“差不多吧。”
那车把式道:“行,那咱就不歇了。”
又走了十几里,林德清忽听前面传来一阵快马的奔驰之声,远见前方来了一匹枣红马,眨眼间已奔至切近。马上坐着个汉子,一身青布短衣,从镖队一侧奔驰而过。
林德清回头去看,见那马上的汉子经过镖队之时,一直扭头瞅着镖车,跑过去之后,还回头瞅了几眼。
林德清是老江湖,阅历丰富,觉得那汉子形迹可疑,有了几分不踏实。
过了一会儿,那汉子骑着马又追上来了,超过镖队,向前方奔去。
林德清对李皎月等人道:“不好,那厮是贼匪的探子,前方必有劫匪,咱们要多加留神。”
李皎月听林德清这么一说,心提到了嗓子眼,她知道林德清一定不会料错,心想:“可别遇上硬茬子,要是这批货没了,我就得去跳护城河。”
镖队又行进七八里,林德清见前方路旁有一片茂林,说道:“贼匪很可能就藏在林子里,大家小心了。”
果不其然,当镖队行至林旁时,突然之间,林中响起一声呼哨,哨音刚落,几十人骑着马从林子里奔出来,拦住去路。
林德清将右手高举,喝令镖队停住,朝对方一抱拳,说道:“达摩老祖威武,各位三老四少,哪一位是大当家,来和小老儿对对麦子吧。”
一名大汉催马上前,说道:“老人家如何称呼?”
林德清见此人中等身材,紫红脸膛,说道:“小老儿林德清,江湖上有个小小的绰号叫铁算盘,想必尊驾就是大当家了,不知尊姓大名?”
那大汉道
:“俺叫杜三立,在江湖上没什么名气。”他这说的是谦虚话,实则此人的名头可不小,是关东黑道上响当当的人物。
林德清听过杜三立的大名,知道此人是辽西巨匪,出了名的响马,心想:“遇上他了,这回可要糟糕。”干笑道:“原来是三爷,失敬失敬,小老儿久闻三爷的大名,今日有缘的见,实乃三生有幸。”
“哼……”杜三立冷笑几声,说道:“老爷子,你倒是挺会说话。麦子就不要对了,某家没有对麦子的规矩,货物留下,你们可以走了。”
林德清见对方吃生米,不开面儿,心想:“看来今天免不了要有一场凶杀恶战。”沉吟片刻,说道:“三爷,果真就一点面子都不给吗?”
杜三立脸色一沉,说道:“要面子没有,给你来点饼子怎么样,你要不要呀?”
胡侃见对方挺横,心头火气,沉不住气了,对林德清道:“二叔,你和这臭贼费什么话呀,一刀劈了得了。”说着从背后拔出鬼头刀,进步上前,叫了声“去你娘的!”一刀过去,把杜三立坐骑的马头砍了下来。
杜三立在马趴倒之前,飞身而起,凌空从背后拔出鬼头刀,叫了声“你小子找死!”力劈华山,向胡侃剁了下来。
他这把鬼头刀分量不轻,比一般的鬼头刀大着一号,但和胡侃的刀比起来,是小巫遇上了大巫,分量上差着不是一星半点。
胡侃这把鬼头刀都出了号了,比关二爷的青龙偃月刀,还要重上几十斤,关二爷的大刀是长柄武器,双手并用,而胡侃的刀是单手武器,相比之下,胡侃的力量要比力大如牛的关二爷还要大一点点。
胡侃见对方的刀劈下来了,挥刀往外架,杜三立见胡侃如半截黑塔一般,人高马大,使得家伙也比自己的大许多,瞧出对方是力量型选手,怕兵器被震飞,忙改招换式,和胡侃战在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