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一铺小炕,上面躺着牟荣添。桌上一盏烛灯,发出道道光芒。炕边坐着一个女子,一个相貌妖娆、身材火辣的女子,此女非是旁人,正是田小凤。
牟荣添仰面朝天呼呼大睡,田小凤痴痴的看着面前这个英武的男人,抚摸着他的面颊,一颗芳心突突乱跳。
她多么想把自己的身子给他,让他骑,让他随便的骑,让他在自己身子上肆无忌惮的任意妄为,想怎么着,就怎么着,想怎么干,就怎么干。
她虽是神女有心,牟荣添却是襄王无梦,她的美好愿望难以实现。
田小凤虽说算不得倾国倾城,但用“性感大美女”这五个字来形容,一点都不过分。
凭鸡而论,十之八九的男人见了田小凤都会有反应,田小凤想找个男人陪她睡觉,并不是一件多么困难的事。
但田小凤的眼光高,想和她一起睡觉,不仅要文武双全,还必须相貌英俊。有的男人能文,却不能武,有的男人能武,但不能文,文武双全的男人少之又少,这其中的英俊者则寥寥无几。
田小凤如淘金般,在茫茫人海中,好不容易才把牟荣添这个既文武双全,又相貌英俊的好男人给找到了,却没想到牟荣添已心有所属,这怎能不叫她伤心难过。
田小凤觉得世上除了牟荣添之外,其他男人都配不上她,她非牟荣添不嫁。田小凤知道牟荣添娶她的可能性几乎没有,但她仍坚持要在牟荣添这棵树上吊死。
心爱的男人就在眼前,田小凤情不自禁的在牟荣添的面颊上亲吻了一口,自语道:“荣添,你知道吗,我喜欢你,我非常非常的喜欢你。你喜欢我吗?”
牟荣添睡得像死猪一样,鼾声如雷,犬守夜的功夫已经施展不出了,根本听不见田小凤的话。
次日鸡鸣时分,牟荣添被院子里的大公鸡叫醒了,他睁开惺忪的睡眼,不知身在何处,心想:“这是哪
儿呀?”
出了屋子才瞧不出来这是杯莫停后宅,登时就明白了,寻思着:“一定是我昨晚喝高了,姐姐留我在此过夜。”
牟荣添原本想对田小凤的留宿表示感谢,虽然他和田小凤是熟人,但礼多人不怪,熟人之间也需做得礼貌周到。
此刻田小凤还没起床,牟荣添不便前去道谢,店伙们也都没起床,不能因为这事,特地叫醒一个店伙,让他给田小凤捎话,这么做也不合适。
牟荣添心想:“这个谢以后再补上吧。”
杯莫停前门还没下板,出不去,只得走后门。牟荣添从后门出了杯莫停,溜溜达达回到北镇抚司,见门口没有警卫,心想:“真是混账,又开小差。”上前“咣咣咣”砸门。
时间不大,角门开处,一个警卫露出头来,见面前站着牟荣添,就是一怔,陪笑给牟荣添见礼,牟荣添迈步进宅,问道:“你当值呀?”
那警卫道:“是小的当值。”
牟荣添道:“刚才跑哪去了?是不是偷懒,去睡觉了?”
那警卫道:“小的哪敢呀,是这么回事,小的闹肚子,刚才在茅房来着。”
门口应该有两个警卫站岗,牟荣添道:“另一个人呢,他到哪去了?”
那警卫道:“他也闹肚子,还在茅房蹲着呢。”
牟荣添道:“真是巧了,你们俩还一起闹肚子。”他明知那警卫是撒谎,却奈何不得,因为警卫归守备处管,他管不着。
牟荣添往宿舍去,身上一股酒气,想换身干净衣服,再洗个热水澡。
回到宿舍,见李皎月坐在屋中,就是一怔。问道:“皎月,大清早的,你怎么来了?”
昨晚牟荣添离开飞虎镖局之后,李皎月猜想牟荣添一定是生气了,她来到北镇抚司宿舍,想找牟荣添解释解释,让牟荣添理解她。没想到牟荣添不在,她整整等了牟荣添一夜,此刻才把他等回来。
李皎
月瞅着牟荣添冷冷的说:“昨晚去哪了,是不是鬼混去了?”
牟荣添被李皎月气笑了,说道:“你说哪里去了,什么鬼混,我是那种人吗?”
李皎月道:“那你倒是说说,你昨晚究竟去哪了?可不要骗我。”
牟荣添道:“我去杯莫停了。”
李皎月道:“在那过得夜?”
牟荣添“嗯”了一声,从柜子里拿出一套干净的官服,放在炕上,说道:“皎月,我想换身衣服,你先出去一下好不好?”
李皎月没动地方,还坐在椅子上,眼中已流出热泪,低着头,无声的哭泣。
牟荣添见李皎月没出去,又道:“皎月,你出去一下嘛,我要换衣服了。”
李皎月猛然起身,哭着往外跑。牟荣添一怔,追出去,拉住李皎月,问道:“你这是怎么了,哭什么,出什么事儿了?”
李皎月哽咽道:“用不着你管。”
牟荣添料想李皎月一定是气他在杯莫停过夜,忙解释道:“皎月,我昨晚喝多了,才会在杯莫停过夜,就这么点小事,你至于的吗?”
李皎月奋力推开牟荣添,哭着跑出院子。
牟荣添有些恼火,没再去追她,心想:“皎月怎么变得这么小气?”
这时夏枝溪出了屋子,问道:“闹别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