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对我这么好,难道就因为我是李大侠的朋友吗?他会不会有别的企图?”
李皎月怀疑李进忠是看上她了,转念又一想:“他头发都白了,这么大一把年纪,还会存这种心思吗
?”
李皎月不敢冒然答应,怕引狼入室,又不愿直接拒绝,觉得万一要是自己想偏了,既对不住李进忠的好意,自己也丧失了一次学艺的良机。
沉吟片刻,说道:“李叔叔,能和你老学艺,我求之不得,不过嘛,我不知道叔叔为何如此照顾我,难道就因为我是李大侠的朋友吗?”
李进忠是个聪明人,听李皎月这么问,也猜出她的顾虑,说道:“丫头,实不相瞒,老夫有个女儿,叫玉儿。在她两岁多那年,老夫把她遗失了,她的年龄和你相仿,老夫看见了你,仿佛就看到了我的玉儿。”
李皎月见李进忠说起自己的女儿,眼中闪烁出泪光,料想这不会有假,心中暗自自责道:“我怎么能那么想呢,真是太不应该了。”
端起茶杯,跪在李进忠面前,将茶杯高举,说道:“请师父喝茶。”
李进忠道:“先不忙。”
李皎月一怔,起身道:“莫非叔叔改变主意了?”
李进忠道:“非也,老夫有个不情之请,想收你为义女,不知你可愿意否?”
李皎月觉得这也没什么不可,放下茶杯,再次跪地,给李进忠磕头,说道:“孩儿拜见义父。”
李进忠心情激动,连说了两个“好”字,两行泪水顺着眼角淌了下来。
李皎月起身道:“义父,你怎么哭了?”
李进忠擦拭泪水,说道:“为父这是高兴的。”
林德清和胜明、胡侃这三人闻听李皎月拜李进忠为义父,都替李皎月高兴。只有郭金暗自咬牙,心想:“如今李皎月有那个老家伙做靠山,再想把她弄到手就更不容易了。”
李皎月吩咐仆人出去买菜,晚上要设宴款待李进忠,以示庆贺。
李进忠道:“丫头,把荣添也叫来,热闹热
闹。”
李皎月道:“就别叫他了吧。”
李进忠一怔,说道:“为什么不叫他呢?”
李皎月默不作声。
林德清道:“老李,你还不知道呢,荣添这小子变心了,和杯莫停的那个姓田的老板娘搞上了。”
李进忠一惊,叫道:“此事当真?”
林德清道:“那还有假?皎月亲口说得。”
李进忠问李皎月道:“丫头,荣添真的变心了吗?”
李皎月点了点头。
李进忠恨恨的一捶大腿,叫道:“这个混账东西,老夫饶不了他。”
李皎月道:“义父,今天是高兴的日子,就别提他了,免得扫兴。”
吃晚饭的时候,李皎月对李进忠道:“义父,你孤孤单单一个人住着,连个伺候的人也没有。要不你搬过来吧,也好有个照应。”
李进忠道:“不了,我一个人惯了,就不给你们添麻烦了。”
李皎月见李进忠不愿意,也不好勉强。
林德清对李进忠道:“老李,听皎月说,你是个买卖人,但不知做的是什么买卖?”
李进忠道:“早些年,贩过生丝,也贩过茶叶,这些年手头存了几个棺材本,够吃够喝了,也就不再折腾了。”
吃过晚饭,李进忠起身告辞,李皎月送他出去,李进忠道:“丫头,从明儿个开始,为父每晚戌时过来传授你武艺。”
李皎月心想:“你也没什么事要做,白天大把的时间可以用,为何要晚上教我武艺?”虽然不明白这其中的缘由,却不好直问。
李进忠出了飞虎镖局,没回皇宫,去了北镇抚司,要找牟荣添问个清楚,如果牟荣添真是辜负了他的女儿,他可决不轻饶。
李进忠是东厂的人,不便光明正大的进北镇抚司,只能蒙着脸,暗中潜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