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阴似箭,日月如梭,弹指间两年多过去了。这两年来,高建瓴和田丰亲密无间,二人结拜成把兄弟,田丰是大哥,高建瓴是二弟。
就在那年四月,河套地区的鞑靼插汉儿部进犯辽东。辽东总兵官李如松坐镇沈阳城,展开对鞑自卫反击战。
那一日,鞑靼骑兵先头部队兵临沈阳城下,讨敌叫阵,李如松点兵出战,鞑靼败退。
李如松看出鞑靼是诈败,必有埋伏。他亲率三千辽东铁骑追击,让田丰在一炷战香烧尽之后,率余部前往接应。
田丰见李如松率众追击而去,瞅着冒烟的战香发呆,心想:“要是这炷香能烧上一个时辰就好了,到那时,李如松就死定了。这是除掉李如松的天赐良机,我可不能错过。得想个办法拖延时间,想个什么办法呢?”
眼瞅着战香燃烧殆尽,办法还没想到,田丰心如火焚,寻思:“快没时间了,赶紧拿个主意呀。”
就在战香将要熄灭之际,田丰急中生智,有主意了,忽的栽落马下,装起晕来,不管旁人如何呼喊,他就是不醒,一晕就是一个多时辰,觉得时间差不多了,这才睁开眼,装模作样的急赤白脸大吼道:“你们为何还在这,怎么没去接应总兵大人呀?”
一个将官道:“三军没有你的命令,岂敢妄动?”
田丰跳着脚叫道:“糊涂!一群糊涂蛋!总兵大人要是有个三长两短,老子把你们都咔嚓了。还傻站着干嘛,快去接应总兵大人。”
他率大部队沿着李如松留下的路标前去接应,行至塔峪镇蔡家沟,只见明军尸横遍野,鞑靼人已经离去了。
田丰命人打扫战场,寻找李如松,心想:“鞑靼人一定已经清理过战场了,如果发现李如松重伤未死,一定会将其杀之,所以李如松死定了。
”
他心情紧张的等着听李如松的死讯,大约两刻钟之后,一个将官禀报道:“田副总兵,弟兄们都找遍了,没找到总兵大人。”
田丰心凉了半截,暗想:“李如松该不会是杀出重围了吧?”气急败坏的大吼道:“再给我找,仔细的找!”
众兵将一连找了数遍,都不见李如松。田丰只得率部返回沈阳城,派人四处寻找李如松。
十几天后,一个侍卫走进田丰办事房,说道:“有人送来一封书信,请副总兵大人过目。”
田丰接过书信,展开观瞧,只见上面写着:“田老弟,愚兄在河夹心村孔家,身负重伤,行动不便,你快派人跟随孔二愣来接我。”落款是“李如松”。
田丰心想:“他果然没死。”问那侍卫道:“这封书信,你看过了吗?”
那侍卫道:“小的岂敢看大人的书信,小的没看过。”后来这个侍卫被田丰秘密杀害了。
田丰道:“送信人何在?”
那侍卫道:“在府衙门口等候。”
田丰道:“把他带过来吧。”
时间不大,孔二愣走进来,给田丰见礼。
田丰笑容可掬的问道:“老弟,李总兵在你们家吧?”
孔二愣道:“对,在我们家。”
田丰道:“他为何会到你家?”
孔二愣道:“前些天,俺在浑河打渔,一网下去,好家伙,打上个人来,那人便是李总兵大人。俺把他背回家了。他一直晕着,昨天才醒,让俺来给你送信。”
田丰道:“你们村里有多少人见过李总兵?”
孔二愣道:“大伙儿只知道俺从河里救下个人,但不知道他是总兵大人。”
田丰道:“这么说,只有你的家人知道李总兵的身份?”
孔二愣道:“是的。本来俺爹想去通知保正,可李大
人说,鞑靼派了很多奸细在辽东各地,不能把他的身份泄露出去,以免给他带来杀身之祸。”
田丰心想:“孔家人一个不能留,都得干掉。”问明了孔家住着几口人之后,说道:“你在这等着,本官安排人去接李总兵。”说着走了出去,把高建瓴单独叫到大会议室。
高建瓴见他神秘兮兮的把门闩了,问道:“大哥,什么事呀?”
田丰道:“李如松没死,有他在,愚兄永无出头之日,你去把他干掉,一定要做的干净利落,不能留下任何蛛丝马迹。”
高建瓴点了点头,说道:“大哥,这事交给我,你就放心吧。”
田丰让高建瓴把孔家七口人一并干掉。
高建瓴随孔二愣出城去接李如松,问明了孔家的住处后,在城外小树林,一掌拍碎了孔二愣的后脑骨,将其击毙。
当晚,高建瓴潜入孔家,用熏香蒙汗药将所有人迷晕,而后杀害。他摘下了李如松的脑袋,拿走了七星刀。
当初孔家人提出要送李如松回去,李如松怕途中遇上鞑靼人,觉得让田丰派人来接更为稳妥,他把田丰看成生死之交、托妻献子的知己好友,却没想到被田丰害了。
高建瓴连夜返回沈阳城,田丰还没有睡,在衙署后宅书房听信儿,天光渐亮之时,高建瓴回来了,把一个圆鼓鼓的包袱放在桌案上,说道:“大哥,事情都办妥了。”
田丰解开包袱,李如松的人头露了出来。
“哈……”田丰笑道,“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