牟荣添见霸王鳄趴在地上不动了,貌似是已经死了,但不能确定,怕它不死,又一连砸了十几锤,其他锦衣卫也纷纷拾起铁锤过来帮着砸,直砸得霸王鳄长面塌陷,众人这才罢手。
牟荣添让施翼扒开霸王鳄的嘴,他要钻进其腹中去摘心。
施翼道:“还钻进去干嘛,直接开膛破肚不就妥了。”
牟荣添笑道:“你开个试试。”
施翼听他这么说,觉得其中必有蹊跷,说道:“这畜生该不会是刀枪不入吧?”拔出小剑往霸王鳄鳞甲上刺了一剑,见没刺破,说道:“这畜生果然刀枪不入,怪不得添哥你刚才没用刀砍它,看来你的宝家伙也奈何不了它。这畜生的肚皮该不会也是刀枪不入吧?”
牟荣添道:“也刀枪不入,你快把它的嘴扒开吧。”
施翼刚要动手,苏千户道:“不劳二位动手,把它交给我们吧。”
牟荣添对苏千户道:“不知道这畜生死没死透,还是我们来吧,万一没死透,本官有铁布衫护体,不怕它咬,你们可不行。”又嘱咐施翼扒霸王鳄嘴的时候多加小心,以免被霸王鳄咬伤。
施翼扒开了霸王鳄嘴,牟荣添晃燃火折子,拿在左手,用以照明,右手握着一把匕首,钻进了霸王鳄腹中,霸王鳄的身体宽达丈许,厚约一米有余,牟荣添虽身体健硕,钻进去却也不费事。
衡山三剑客藏身于不远处的树林中,见牟荣添往霸王鳄肚子里钻,都盼着那霸王鳄没死,希望它能一口把牟荣添吞了。
过了一会儿,只见牟荣添退出来了,双手捧着一颗血淋淋的鳄心,那鳄心可是不小,好似一个二十斤大小的西瓜。
牟荣添将鳄心用布包裹,施翼问道:“添哥,这畜生的尸体如何处置?”
牟荣添道:
“大家一起动手,把它沉到江里去。”
霸王鳄重达几千斤,一个人可搬不动,众人齐动手,不一会儿工夫便把它掀翻进扬子江中。
衡山三剑客见牟荣添等人要走,萧衡低声对丁南岳道:“二师兄,要毁了鳄心,此时不动手,更待何时?”
丁南岳道:“他们人多势众,咱们未必是对手,天色已然不早,牟荣添今晚应该走不了,咱们今晚再动手。”
牟荣添当晚果然没走,到了夤夜时分,衡山三剑客黑衣蒙面,悄然潜入应天府锦衣卫分署,飘身落在一间客房外,丁南岳用仙鹤形熏香盒子往屋子里放迷烟,屋中住着牟荣添和施翼。
片刻之后,屋子里传出两声喷嚏,衡山三剑客大喜,以为对方中招了,紫盖剑客吴湘率先推门而入,刚一进屋,只见面前白光一闪,吴湘大惊,想要躲闪已然来不及,“噗”的一声,脑袋被斩了下去。
丁南岳和萧衡刚要往里进,见吴湘被宰了,都吃惊不小,知道屋子里有埋伏,没敢冒然闯入,退后七八步,静观其变。
这时一颗血淋淋的脑袋从屋中飞出,砸向丁南岳而去。丁南岳一把抓住那颗脑袋的发髻,见是吴湘的首级,凄然叫道:“四师弟,你死的太惨了!”
话音刚落,牟荣添和施翼从屋子里冲了出来,原来他俩没被熏香迷晕,那两声喷嚏是装出来的。牟荣添料到丁南岳等人今夜必来偷袭,因而压根儿就没睡,一直等着他们的到来。
丁南岳对着吴湘的首级说道:“四师弟在天之灵莫散,愚兄这就杀了牟荣添,给你报仇雪恨。”他将首级放在一旁,叫了声“牟荣添,老子要你的命!”挺剑向牟荣添刺去。与此同时,石廪剑客萧衡对施翼发起了攻击。
施翼和萧衡拆了七八招,
发现自己不是对手,想用“放风筝”的打法对付他,纵身而退,萧衡却不追,挥剑向牟荣添攻去。
牟荣添以一敌二,不落下风,施翼站在远处,以脱手镖助攻。
十几个回合之后,牟荣添叫了声“你给我在这吧!”一刀“二一添作五”,将萧衡竖劈为两半。
丁南岳见萧衡死得凄惨,心就是一颤,他独战牟荣添,如何打得赢?丁南岳不想也把命扔在这,虚晃一剑,飞身而去。
施翼叫道:“添哥,追不追?”
如果要追,施翼一个人不行,牟荣添也得跟着,鳄心就无人看守了。
牟荣添不知道岳麓剑客李福地已经被霸王鳄咬死了,见衡山四剑客只来了三人,料想这其中必有蹊跷,怕中了对方的调虎离山之计,于是说道:“不要追了,由他去吧。”
牟荣添之所以今晚没走,就是为了将衡山四剑客引出来一网打尽,以免他们回去向鄢首峰通风报信,如果鄢首峰接到消息,把空空、庞剑锋或是张道乾这三人中任何一个派出来劫杀,他都对付不了。
如今丁南岳跑了,牟荣添心知他一定是给鄢首峰报信去了,暗想:“我必须赶在丁南岳前头回京,否则就麻烦了。”
他不敢在此多停留,连夜和施翼双骑离开应天府,马不停蹄、昼夜兼程奔赴京师。
从应天府到京师两千多里地,牟施二人骑的都是好马,但再好的马跑上几百里也是要累的,这一累,速度势必减慢,牟荣添为了抢时间,一路之上数次在沿途分署更换坐骑。
这一日,牟施二人回到京城,牟荣添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