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王就藩了,郑皇后的心情糟糕透了,他恨骆思恭,更恨李天目,如果不是李天目胜了那至关重要的第九阵,他们也不会输掉国储擂。
郑皇后责令鄢首峰除掉李天目,鄢首峰将此事交由许显纯去办。
许显纯觉得当务之急是查出李天目的下落,寻思:“谁会知道他的下落呢?牟荣添和骆思恭一定知道,但无法撬开他俩的嘴,还有谁会知道呢?”
思来想去,许显纯觉得董扶舆或许会知道李天目的所在,和鄢首峰商量,想要策反董扶舆。鄢首峰也正想在锦衣卫里安插一个耳目,和许显纯一拍即合。
这天晚上,许显纯夜入董府,用熏香蒙汗药迷晕了董扶舆,将其带回自己府邸,而后用水泼醒。
董扶舆迷迷糊糊睁开双眼,感觉脸上湿漉漉的,发现自己坐在一间厅堂的靠椅上,烛光照耀下,只见许显纯站在面前,就是一惊,忙起身惊恐的叫道:“我怎会在此,许显纯,你想干什么?”
许显纯干笑道:“董老弟不要紧张,许某没有恶意,只是想找你聊聊。”
董扶舆道:“咱俩有什么好聊的?如今你已做到了东厂的走狗,道不同不相为谋。”说罢就要往外走。
许显纯道:“且慢,董老弟,有个升官发财的大好机会落到你头上了,不知你可否愿意接着?”
董扶舆回身问道:“你什么意思?”
许显纯道:“厂公大人很欣赏你,想将你招至麾下,倘若你肯为厂公大人效劳,日后北镇抚司镇抚使的职位就是你的。”
董扶舆沉吟片刻,说道:“国储擂你们都输了,太子登基之后,鄢首峰必将死无丧身之地,他凭什么让我做北镇抚司镇抚使,简直是笑话,天大的笑话。”
“哼哼哼”许显纯冷笑道,“那也未必。虽然国储擂我们输了,但这只是一城一地的得失,最终鹿死谁手,现在下结论还为时尚早。董老弟,你跟着骆思恭混,最多只是个侦缉千户,老哥看得出,你不是个安于屈居人下之人,如此天赐良机,若是错过了,你恐怕要抱憾终生的,我劝你还是考虑考虑为好。”
董扶
舆哼一声,道:“没什么好考虑的,想让某家背叛骆大人,门也没有。告辞了!”转身刚要走,忽听“呛啷”一声,随即感觉一个硬邦邦的锐器顶在了自己后心。
许显纯用刀尖顶住董扶舆,冷冷的说:“既然董老弟不识抬举,那就别怪老哥不讲交情了,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祭日。”
董扶舆大惊失色,叫道:“姓许的,老子可是朝廷命官,你要是害了老子,绝不会有好下场,荣添一定会叫你给老子偿命。”
“哼哼哼哼”许显纯冷笑道,“老子让你人间蒸发,牟荣添便有天大的本事,也查不出是老子做的,董老弟,老哥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究竟是答应,还是不答应?”
董扶舆心知许显纯说得出,就做的到,生死关头,他的骨头软了下来,说道:“也罢,既然厂公大人如此瞧得起在下,董某答应就是。”
“哈……”许显纯笑道,“这就对了。”收起刀,拉着董扶舆坐下,自己坐在他对面,笑道:“董老弟,刚才愚兄对不住了,你可千万别往心里去。”
董扶舆强打笑容,点了点头。
许显纯又道:“厂公大人仗义疏财,董老弟跟着他老人家干,绝不会有亏吃。”说着掏出一张银票递过去,笑道:“这是厂公大人的一点小意思,你收着吧。”
董扶舆接过来一看,见是张五万两的银票,眼前就是一亮,心想:“姓鄢的出手可真够大方的,跟着他倒也不错。”将银票揣入怀中,笑道:“多谢厂公大人了。”
许显纯道:“董老弟,眼下厂公大人要查出李天目的下落,他藏身何处,你不会不知道吧?”
董扶舆笑道:“小弟当然知道。”
许显纯大喜,问道:“他在哪?”
董扶舆道:“他躲在香港岛,东武圣木旦家。”
许显纯一皱眉,心想:“有木旦庇护,想抓他可不易。”
次日上午,许显纯去向鄢首峰汇报,鄢首峰命他带着丁南岳和丁此吕,去衡山找上张道乾,而后前往香港岛秘密捉拿李天目。
许显纯带着二丁去衡山接上张道乾,四人飞马南下,不一日来
到广东新安县海边,乘船渡海,登陆香港岛,来到太平山下。
以他们的武功,不敢明目张胆的去木家抓人,丁此吕曾去过木家,和木旦有过一面之缘,许显纯得知后,决定让丁此吕去木家把李天目引出来,再将其擒获。
丁此吕依计行事,提着厚礼登上太平山,去拜望木旦。仆人进去通禀,时间不大,回来将丁此吕让进花厅就坐,奉上香茶一杯。
这时木旦笑呵呵的走了进来,丁此吕上前见礼,木旦笑道:“罢了,坐吧。”见桌上摆着许多礼盒,笑道:“丁局主,人来就好,干嘛带此厚礼呀,真是太客气了。”他不知道丁此吕已经加入东厂,还以为他开着镖局,因而称呼他为局主。
丁此吕笑道:“小小意思,不成敬意,数日不见,木前辈一向可好?”
木旦笑道:“挺好的。”
二人寒暄数句,木旦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