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向海船。
牟荣添叫道:“想上船,没那么容易。”追杀过去,嘁嗤咔嚓间,那几人全都做了牟荣添的刀下鬼
。
阎君带着金色面具,率众站在船边眺望,月光映照下,见李天目逃远了,心中不悦。
这时牟荣添在海面上招呼道:“喂,阎君,下来玩玩吧。”
阎君知道自己的水性不灵,环视左右道:“哪个下去将这厮击杀,本尊重重有赏。”
郭索见宋忠没影了,料定是被牟荣添做掉了,心中悲怒交加,有心要杀牟荣添给兄弟报仇,但理智告诉他,这么干不行,在陆地上,他不是牟荣添的对手,到了水里,更是白给。
郭索望着牟荣添,恨得咬牙切齿,顿足直放响屁,却不敢下水。
卫齐也不敢下去和牟荣添较量,心中愤恨难平,跳着脚破口大骂。
高建瓴、圣姑和盖世枭的水性也不行,都不敢下去。
阎君见无人前往,心凉了大半截,暗想:“眼瞅着叫李天目跑了,我们干瞪眼使不上劲儿,真是窝囊。”
圣姑叫道:“牟荣添,有本事你上来呀?”
牟荣添哈哈笑道:“小姑娘,干嘛,和本官玩激将法呀,本官可不吃这一套,你们今天不下来也得下来。”说罢向下一沉,潜入水中,游到船底,刀尖向上,捅在船底板上,底板是木头的,虽然很厚实,却挡不住削铁如泥的虎头刀,一捅之下,船板立漏。
牟荣添腕子一扭,虎头刀转起,犹如电钻般,在船底板上掏出一个大洞,海水可篓子往里灌。
牟荣添想把海船凿沉,海船有水密隔舱,就是用隔舱板把船舱分成互不相通的一个个舱区,只漏一舱,海船根本沉不了,得把大多数隔舱都捅漏才行。
牟荣添卖开力气,隔几尺捅一个洞,一连捅了三十多个洞,见海船渐渐下沉,这才罢手。
阎君刚开始还没发觉牟荣添在船下
动作,以为他跑了,过了一会儿,发觉海船下沉,心中一惊,忙叫喽啰们下舱查看,时间不大,几个喽啰慌里慌张先后回来禀报,他这才知道船底被牟荣添捅漏了,忙招呼喽啰放舢板。
高建瓴道:“且慢,先别放舢板,牟荣添在下面,要是把舢板也凿沉了,咱们可就完了。”
阎君一想也是这个道理,叫道:“先别放舢板,等等再说。”
圣姑道:“要是牟荣添一直守在下面,可如何是好?”
阎君道:“倘若那样的话,咱们就和他拼了,我就不信,咱们这么多人都制不住他。”
如果牟荣添一直守到船沉,这些人还真未必斗得赢他,搞不好都得去海底喂鱼鳖虾蟹。
海船巨大,待到完全沉没,起码也得一个多时辰,牟荣添知道李天目水性一般,又被封了丹田穴,武功施展不出,独自在海里泡一个多时辰,恐怕坚持不住,万一被海浪呛着,那就危险了。
牟荣添牵挂着李天目,不敢多停留,见海船下沉,随即离开,料想盐帮那几十箱金银珠宝,阎君必然是保不住了,至于阎君本人会不会葬身海底,那就看他的运气了。
李天目随着波浪起伏,时高时低,向西游去,他这游泳的本事,是在丹江里学的,武当山北临丹江,在山上那些年,每逢夏季,师弟们便要去丹江游玩。
他玩心小,不愿浪费那个时间,除了吃饭睡觉、拉屎撒尿外,其余时间几乎都用来打熬筋骨,苦练武功。为了修炼踏浪术,才和师弟们去了几次,期间学会了游泳。
他的水性稀松平常二五眼,在丹江里游游还行,到了洪浪滔天的海里,可真不成。也就游了一里多地,便呛了十几口水,还好没呛晕,否则这条命就没了。